孙中山因何亲自炮轰广州督军府 炮击广州真相
1917年7月初,张勋复辟发生后,孙中山约集革命同志南下广东护法,筹划讨伐叛逆。在其号召之下,拥护护法的海军舰队及部分国会*相继南下广州。8月下旬,孙中山在广州约集南下*百余人召开“非常国会”,通过组织军*的决议,决定设大元帅一人,元帅二人。9月初,非常国会选举孙中山为中华民国军*大元帅,另选举滇系首领唐继尧、桂系首领陆荣廷为元帅。陆荣廷原为两广巡阅使,1917年6月“府院之争”发生后,宣布两广“自主”,反对段祺瑞,并拉拢广东督军陈炳焜、广惠镇守使莫荣新等结成集团。桂系军阀虽然表面上响应护法,但背地里是想“分*专制全国之权”,实现控制两三个行省的险恶用心。章太炎曾经一针见血地指出滇桂军阀的企图:“广西不过欲得湖南,云南不过欲得四川,借护法之虚名,以收蚕食鹰攫之实效。”他们一方面利用孙中山护法这个招牌,反对段祺瑞的武力吞并,对孙采取联合策略;另一方面对北洋军阀也不是全盘反对,而是采取“联冯(国璋)制段(祺瑞)”,对孙中山组织军*和北伐持反对态度。桂系从地盘主义出发,担心具有强大号召力的孙中山及其组织的军*会算计他们在广东的地盘,于是千方百计加以阻挠,借护法之名,行割据之实。这与孙中山的护法主张大相径庭,不可避免的使两者之间产生矛盾与斗争。
桂系集团对以孙中山为首的军*,采取了先排挤和打击亲孙*,然后再行破坏护法运动的卑劣手段。孙中山后来炮轰督军署,实质上正是对桂系军阀种种掣肘勾当忍无可忍的愤怒与警告。
一
9月2日,也就是非常国会选举孙中山为大元帅的第二天,陆荣廷致电“非常国会”,主张拥护北京*总统黎元洪复职,反对另组*,并表示对广州军*的一切活动概不负责。随后陆未就任元帅一职,并以养病为名深居武鸣山,让粤督陈炳焜监视孙中山及军*,并伺机进行破坏阻扰护法运动。武装方面,孙中山手中没有军队,无法组织北伐。但广东省省长朱庆澜却表示愿将省长亲军20个营交给军*。朱原来在辛亥革命时期曾以陆军统制官在四川反正有功,被推举为四川都督,后被调到黑龙江,但很快又被驱逐。护国战争结束后,朱到广东履新是受北京*段祺瑞所派,是段安插的内线人物。陆荣廷对此也心知肚明。省长亲军是在前任粤督龙济光*前,朱庆澜以省长名义接收的杂牌军及全部民军,改编为警*40个营。其实力不可小觑,俨然是广东督军以外的督军。因此这也引起陆的嫉恨,欲拔之而后快。陆曾以节省财政开支为借口实行裁兵,想把朱的警*搞掉。由于朱庆澜的坚决反对及段祺瑞的袒护,裁兵不成,陆朱交恶。此后不断发生夺取省长权力的风潮,陆决心驱走朱的企图非常明显。朱庆澜为自保,安插粤籍*员数人担任警*统领,间接与*拉上了关系。张勋复辟后,两广通电宣布暂行“自主”(即半独立状态,脱离内阁而不脱离总统),粤督陈炳焜以统一军权为借口欲接收警*。朱在*和滇军的支持下,交出了20个营,留下另外20个营改编为省长亲军,并委任陈炯明为亲军司令。陈要求全部接收,朱不肯放手,使亲军问题一直未能解决。随着朱庆澜与桂系矛盾的加深,处境危岌,希望借助孙中山的力量来稳固自己在广东的地位。因此对孙中山南下护法表示支持,愿将警*交给孙中山进行北伐。陆荣廷极其惧怕孙中山的军*掌握了军事力量,妨害他们的利益,因此决定采取釜底抽薪的策略,指使粤督陈炳焜务必要把拥护孙中山的广东省长朱庆澜排挤走。陈许以省长职位及联姻结为儿女亲家的方式,诱惑广东肇阳罗镇守使李耀汉驱逐朱庆澜。朱在武力排挤之下,*辞职赴香港。省长亲军被陈炳焜强行接收,孙中山进行北伐的基本力量被夺去。
财政上,陆荣廷对军*实施*政策,指使粤督陈炳焜把持粤省财政。陈公开表示对护法运动既不赞成也不干涉,同时又表示广东人民不能负担军*和非常国会的经费开支。莫荣新代理粤督后,也公然表示:“孙某之*,空头之*也,彼无兵无饷,吾辈但取不理之态度,彼至不能支持之时,自然解散而去。”他甚至还下令电报局对大元帅府发电报不准用头等电,不准挂账,只准用现款发四等电。这实质就是要通过经费方面设置障碍来阻碍孙中山护法活动。桂系的阴谋使军*无从运转,只能靠借债和向华侨募捐来维持各项经费开支。由于经费拮据,国会经费及护法海军军费不能按时如数发给,军*下属职员同样无薪可发,只好不分职级,每人每月发放食宿费广东币二十元,生活都比较艰苦。桂系本来以为这样做就可以使军*“自灭”,没料到他们在孙中山革命精神的感召之下竟然支撑了下来,只好另谋其他不许军*“自生”的方法。
1917年10月,北洋*出兵湖南,准备从湘南进攻两广,扫平云贵,统一西南。鉴于局势严重,桂系暂时改变对军*的态度,在11月上旬与军*联合在梧州召开一次军务会议,商讨如何在湖南迎击北洋军及在福建开辟第二战场。会上,革命党人借此机会向陆荣廷指出陈炳焜劫夺省长亲军等损害军*的不合作态度。陆荣廷为争取革命党人的合作,采取了让步的姿态,表示愿意将省长亲军20营交给军*指挥,委任陈炯明为援闽粤军总司令,开往福建前线。同时会议决定,推陆荣廷为两广巡阅使兼领广东督军。陈炳焜改任讨龙(济光)军总司令。陆荣廷表示自己年老多病,看病期间派广惠镇守使莫荣新代理督军一职。
在护法战争开战不久,北京*中皖系段祺瑞对西南“武力统一”的政策,很快就被直系冯国璋一派所挫败。随着南北双方和议的提出,两广面临的危险暂时解除后,桂系军阀转而对军*采取阴持两端,既“联”又“挤”的态度,即在与孙中山联合的同时,又从兵员上严加限制。
军*成立后,孙中山曾令邓耀为广东招抚局长,“意重弥盗,法取安辑”。但地方官吏士绅遇事扞格,奸佞之人又乘机假冒。12月4日,孙中山饬令邓耀停止招抚,所有该局派出人员悉数撤回。为扩充军*军队,孙中山还派出专员到粤省各县征募民军。11月12日前,就已派出30余名专员到各处招兵。规定带枪士兵来投奔的每月军饷15元,未带枪来投奔的每月军饷10元,此时已花招兵费5000元。桂系对此甚为忌恨。陆荣廷在11月20日与胡汉民晤商时,对此强烈反对,要求军*停止招兵,已招者予以遣散。11月23日,孙中山*颁布停招民军令:“所有各属民军,除潮梅外一律停止,以待后命。”11月28日,军*组织的讨伐潮汕镇守使莫擎宇叛军的潮梅军第一支队司令金国治,也被桂系将领沈鸿英诱杀,部队被缴械遣散。潮梅军总司令邹鲁急电军*惩治沈鸿英,但在粤督的曲为庇护下,不了了之。孙中山对此极为愤懑。代理粤督莫荣新在得知各县的报告后,通令各县将招兵人员以“土匪”罪名一律枪决,仅增城一县就有69人被枪杀。12月下旬,莫荣新派人拘捕军*卫戍部队连排长及新募士兵50余人。孙中山立即写信要求保释,莫荣新置之不理,以“土匪”罪名下令全部枪决。
对桂系莫荣新的行为,孙中山实在是忍无可忍,悲愤地表示:“莫贼杀我同志多矣,为大局计,饮泪哑忍已久,今屠及良民,是自弃于国,非加惩诫,祸乃靡涯。”恰逢广东各界群众团体及知名人士经多次集会,并选出代表15人到大元帅府请愿,要求惩办莫荣新。原来莫荣新在代理粤督后,把持军政大权,滥收捐税,放任赌场和鸦片馆,土匪猖獗,治安不定,搞得广东乌烟瘴气,民不聊生。鉴于桂系军阀往日对军*各项护法措施的蛮横阻挠破坏及代理粤督莫荣新的种种倒行逆施,加上广东各界民众的殷切期望,孙中山决定对他们予以武力惩治。于是前后发生了两次炮击观音山(广东督军署所在地)的壮举。
二
第一次炮轰观音山发生在1917年11月15日,目的是驱除粤督陈炳焜。当时孙中山密令海军驻省河舰只做好战斗准备,同时命令大元帅府所能指挥的陆上部队听到海军发炮后立即响应。除命朱执信直接指挥驻河南的李福林部外,同时命令罗翼群秘密联络驻广州周围的黄明堂部、魏邦平部及林虎部属梁鸿楷营等各部,约定同时向陈炳焜的督军署发起攻击。梁鸿楷表示听到炮声后,愿率全营袭击桂军苏世安炮兵团,并约罗翼群带炮兵学员劫夺大炮,开进牛王庙阵地,掩护步兵进城。
据亲临这件事的罗翼群回忆,约期到了以后,当夜他带炮兵学员及其他军官十余人,先到沙河息鞭亭酒店开房,假装打麻将消遣,准备听到炮声就行动,但等到天明仍然没听到。罗于是乘马车到大元帅府询问究竟。这才得知,原来孙中山昨夜未登军舰,而是亲自到中流砥柱炮台指挥发炮,不料这些火炮是30年前晚清广东海防大臣彭玉麟为抵抗法军所铸造的旧炮,加上火药包潮湿,轰不着火。孙中山因已疲乏即回帅府休息,安排有关人员及部队改期再举。这件事发生5天后,即11月20日,粤督陈炳焜去职离省。次日,莫荣新奉陆荣廷电令正式代理粤督。
1918年1月3日孙中山筹划第二次炮轰观音山,目的是要“炮教”莫荣新。准备期间,孙中山命朱执信等运动驻穗各路军队响应海军,合击桂军,派许崇智、邓铿督促陈炯明响应行动。但驻穗各军大都反对武力解决。孙中山曾商请程璧光派海军讨伐,遭到程的拒绝。此时海军早已被桂系拉拢。原来海军南下广东后,军*粮饷奇绌,陆荣廷、莫荣新等深恐海军受孙中山指挥,许以月饷8万元津贴,燃煤数千吨。莫荣新从1918年元旦起,又许诺向海军每月提供12万元。这使海军逐渐转向桂系,虽有少数官佐受命军*,但势单力薄。同时,当时革命党内及军队中的一些主要人物意见不一致,认为大元帅此举过于冒险。为此李烈钧、吴景濂、王正廷等人都曾劝解过孙中山。但孙态度坚决,不为所动。为了避开李、吴等人的劝阻,孙中山只好装病。滇军师长方声涛闻讯也赶到帅府严词谏阻。孙中山甚为恼怒,对他厉声斥责:“吾意已决,毋劳借箸,吾为民除害,今即以身殉民,份也。汝师不我助,或反助敌,唯君自择,吾无介焉。”1月3日,孙中山致函莫荣新,要求莫承认军*及其本人的地位及军事统帅指挥权,并要求由军*任命广东外交官员。当晚,孙中山率亲信将领黄大伟、马伯麟等及少数卫队登上同安舰,豫章舰随行。当两舰驶至中流砥柱炮台时,孙中山指挥开炮,向督军署驻地观音山轰击。两舰长起初不敢答应,孙中山便亲自发炮,又督促炮手连发50余炮。炮声响后,游击司令李安邦按照约定计划率小兵舰巡江,向长堤桂军驻兵机关如江防司令部等处用机枪扫射。军*下辖的陆军部队除李安邦部外,其余滇、粤各部在海军发炮后,均未遵约响应。更怪异的是,桂军方面也没有还击。原来莫荣新事先已得密报,莫的参谋长郭椿森力主镇静,不予还击。他认为:“还击则彼众我寡(当时驻广州桂军不过四五千人,而滇军及粤军共约一万五千人),绝无胜算,不还击,人将谓曲在中山,彼将更成孤立。”莫荣新采取了不理睬政策,命令将灯火熄灭,避免目标暴露,不许开炮还击。同时给在海珠舰的海军总长办公室打电话,向海军总长程璧光报告遭受海军舰只轰击情况,请求紧急调处。程璧光急忙派海琛舰前往传达“停止炮击,开回省城”的命令。同安、豫章二舰起事后得不到陆军的响应,又接到长官命令,只得返回省城。后来程璧光将这两个舰长撤职处分。孙中山讨莫计划失败后,疲劳致病,休养数日。
炮轰观音山第二天,莫荣新身穿白夏布长衫,手执烟杆,亲自到帅府“谢罪”。孙中山怒斥莫执掌广东军政大权,弄得民不聊生。现在广东民众派代表来,要求严惩他,所以才有炮轰之事。莫荣新闻后,赶紧认错,表示回去后定要大加整顿。孙中山趁机命参军祁耿寰向莫荣新说明军*的财政困难情况,让他从广东财政收入中拨出一部分作为军*经费。莫当场表示应允,说大元帅的命令,他一定服从。于是,孙中山派参军蔡公时、庶务陆华轩随莫荣新到督军署提了一笔款子。炮轰督军署后,孙中山还向桂系提出了五项条件:承认军*为护法各省的最高领导机构;承认大元帅有统帅军队全权;承认广东督军由广东人选任,必要时大元帅得加以任免;被捕民军代表,交由军*处理;广东外交人员由军*任命。莫荣新除了口头上对孙表示歉意外,实际上并未接受孙中山提出的各项条件,反而在背后酝酿除去孙中山和瓦解军*的阴谋。
三
代理粤督莫荣新在被孙中山炮轰后,表面上唯唯诺诺,谢罪道歉认错,并提供军*一笔款项,但其并不甘心被军*压制,欲寻找机会派人刺杀孙中山,除去这个桂系的眼中钉。
大元帅府的保卫工作是由福军司令李福林所派的一连卫兵担任。莫荣新以高官厚禄为诱饵,收买了这个卫兵连的连长胡新,指使其行刺孙中山。孙中山住在大元帅府二楼,周围有贴身卫士保护。胡新于是开始寻机下手。据孙中山的副官兼卫士马湘回忆:一天深夜十二点左右,胡新身穿便服,携带两支驳壳手枪,来到孙中山卧室楼下,见有卫士守卫,防守严密,就退了出去。如是情形反复出现了好几次,这引起了马湘的警惕。有一次胡新又来,这次竟想趁机上二楼。马湘发现后,立即上前制止,并告知胡新:大元帅吩咐就寝后无论何人都不准上楼。胡新则诡称是来护卫大元帅的。马湘正告胡新:警戒大元帅府是他胡新的任务,应在府门外四周执行,大元帅办公和就寝的地方有卫士负责,他最好不要随便深夜穿便衣携带枪械入内。胡新不敢再强辩,只得离开。
翌日清晨,孙中山询问马湘昨晚深夜与何人因何事争论。马湘便将胡新深夜闯进来和与他争论的经过说了一遍。并对孙说此人是李福林所派,李是贼头出身,难保胡新不是坏人,并表示极为怀疑此人。孙中山于是命令马湘请李福林到帅府一趟。李福林接到马湘的电话后,很快来到帅府。寒暄几句后,孙中山就问他部队有没有训练。李答曰极少。孙告知李,他派来守卫的士兵很少出操训练,倒是孙的卫士每天由队长卢展柳率领操练,并问他是否知道胡新连长近来的举动,并让他具体问一下卫士马湘。李福林从马湘那里了解到整个情形后,勃然大怒,说他几乎被胡新之举害死。马湘问李福林有没有发给胡新两支驳壳手枪,李说只发过大号左轮手枪一支。对于胡新所携带的两把驳壳手枪是何人所给,有何目的,他们并不知晓。这同时也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孙中山命李福林仔细查一查胡新这个人。这时马湘给李福林出了个主意,让李不要对胡新直接动火,可以一边请胡新饮酒,将他灌醉,另一边派人搜查他的住宅,这样就很容易把事情弄明白。李表示赞同,随后依照马的办法,一面请胡新吃晚饭,一面派人搜查他的住宅。果然查获莫荣新收买胡新的确凿证据,当即将胡新扣留枪毙,从而清除了孙中山身边的一个重大隐患。
暗杀不成,于是桂系又采取收买*的方式,以合法手段夺取孙中山在军*中的权力。
1918年1月9日,孙中山在元帅府会见各界人士,揭露桂系军阀阻扰护法罪行,解释炮击督军署的初衷是:“当陈炳焜督粤时,……谓听军*自生自灭。……今则愈逼愈紧,只许自灭,不许自生。”日前炮击督署“实所以表公道,伸不平,而使军*自辟其生路者也”。孙同时还表示,鉴于事变中,地方当局未还击,又能接受各项条件,军*未有其他苛求,为减轻广东人民负担,准备督师北伐。1月底,滇、粤、桂各部分数路讨伐北洋军。到4月间,两广威胁解除后,桂系倍感军*在广东如芒刺在背,欲瓦解其而后快。于是他们反过手来,拆军*的台。
桂系在1918年1月15日倡议成立“护法各省联合会”,准备藉以分孙中山之权,但未成功。此后则企图通过改组军*来达到目的,并且说动伍廷芳、唐绍仪、程璧光三总长及部分国会*附和他们的提议。桂系串通非常国会中政学系和益友社两派*,以及众议长吴景濂、副议长褚辅成,欲通过议会手段来合法倒孙。正如《中华民国军*组织大纲修正案》中所规定,改大元帅一长制为七总裁合议制,政务总裁地位平等,责任同负。这就剥夺了孙中山以原有大元帅名义统领*的职权。孙中山也洞悉了桂系的政治阴谋,由于部分*被串通,他也无可奈何。愤怒之下,他想去武鸣山找陆荣廷理论,被革命同志所劝阻。
4月10日,非常国会通过将改组军*案交付审查的动议。5月4日,非常国会以97票对27票通过了所谓“修正军*组织法案”,改大元帅一人制为总裁七人合议制,这实际上是桂系“合法倒孙”取得了胜利。在“法案”表决前后,曾经引起一些纠纷。为保证通过该议案,表决前议长吴景濂以有人组织“公民团”准备围攻非常国会为由,请代理粤督莫荣新派军警对*进行监视。*左翼*在会上指责吴景濂未经大会许可,擅自调来军警监视*行动,并且指使国会警卫人员殴打*,请求对肇事者进行惩戒。“法案”通过后,军*陆军总长张开儒公开发表谈话,表示在护法省区内居然发生武力干涉国会,强迫改组合法*的行径,“如此护法,不如投降段祺瑞为好”。孙中山气愤难当,当天向非常国会提出辞去大元帅一职,并于5日发表辞职通电,斥责桂系军阀:“吾国之大患,莫大于武人之争雄,南与北如一丘之貉,虽号称护法之省,亦莫肯俯首于法律及民意之下。故军*虽成立,而被举之人,多不就职,即对于非常会议,亦莫肯明示其尊重之意。”
5月20日被滇桂军阀收买的非常国会召开会议,选出孙中山、唐继尧、伍廷芳、唐绍仪、林葆怿、陆荣廷、岑春煊七人为总裁,尽管孙中山也名列七总裁之一,但实际权力已被西南军阀所纂夺,不可能再贯彻他的护法主张。第二天,孙中山在没有辞去军*总裁职务的情况下,偕朱执信等革命党人,怀着悲愤而黯淡的心情离开了广州,奔赴上海,为探索救国救民道路而继续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