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那么爱你 倾尽了一切来靠近你
2008年农历七月七晚上,我对他说,我可能喜欢他。于是,我开始了长达四年的爱情,这是我的初恋。那个时候的我,真的很勇敢,同时也害怕,第一次遇到爱情,内心很混乱。
2008年农历七月七晚上,我对他说,我可能喜欢他。于是,我开始了长达四年的爱情,这是我的初恋。那个时候的我,真的很勇敢,同时也害怕,第一次遇到爱情,内心很混乱,但是爱情就那样一天天浓烈。思念、失眠、对白、目视、牵手、拥抱、接吻,甚至……一切都那样来的理所当然。青涩的、甜蜜的,同时也有忐忑和不安,因为爱情来的那样快,我们爱的那样真,那样热烈。相爱的时候,以为这会是一辈子的,以为会嫁给他,做他贤惠的妻子,和他生儿育女,生活一定是温馨和睦的,同样,我和他的爱情,永不会消失。我曾经一百次一万次在想,我们的未来,会有一栋房子,阳台上种着我爱的百合还有水仙,家里养一条可爱的哈巴狗,白绒绒的。连墙壁刷什么样的颜色,厨房的地板,卧室的朝向,床的样子,床单的花纹,我全都想了不下百次。在那个未来里,有你,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你喜欢女孩,你说生个女孩子家里就有两个宝宝,一个大宝,一个小宝,女孩乖,省心,以后还能常常回来陪咱两。我喜欢男孩,因为我想同时被两个男人爱着。我想象那种每天你下班回家,咱们一起吃晚餐的温馨场景。晚上,咱们还可以一起看你喜欢的动漫,看我喜欢的电影。我可能在电影的情节里哭的稀里哗啦,而你会粘着我的鼻子,笑我傻,夸我可爱。 我们没事的时候也会讨论结婚的事,你说女人最美的时刻就是穿上婚纱的时候,结婚戒指即便买不到带钻的,但也要买好的。当时心里面觉得很幸福,有一种想马上结婚的念想,白头偕老的冲动。我觉得我一定是特别幸运的人,因为那时候我觉得他是世界上的最好的男人,也一定会是全心全意爱我到终老的人,我们的将来,一定是幸福的,我们的爱情,一定是长久的。 那是真正以书传情的岁月,虽然他们班就在我们班隔壁,一门之隔,但是,我却很想念他,但是我却不敢见到他。于是就写信,不敢寄出去,几乎都是通过刘攀来传书的。很多情愫写在日记本里,写初次喜欢一个人的恐惧,写混乱的内心,写越来越热烈的爱情,写他的好,写我们每一次的擦肩而过,写每一次的对白和眼神交流,写每一次怦然心动…… 那时候,他每天都在教室走廊外面站着,我每次经过的时候,我们相视而笑,但是很少言语,当时我是怎样一个羞涩的女生啊!我记得我们每一次约会,我记得我们是怎么牵起对方的手的,我记得我们是怎么拥抱的,我记得我们第一次怎么拥吻,我记得……可是在后来的很多时间里,我告诉他我不记得那么多,他很生气,于是耐心地告诉我那些我“忘记”的情节。其实,他不知道,那只是我想听他说我们的故事给我听。高三有一天,国庆的时候,我第一次失约了,他一直在等我,这事他一直没忘,也许他一直没有原谅我那次的失约。那天,我在志云家,晚上高烧不退,第二天醒来很乏力,我意识到自己可能染上了流感,那一年全国上下对猪流感很敏感,传染很快,有疑似症状的都要马上隔离起来,我害怕,但是我也想见到他,我想他。但是我又怕传给他,天,我该怎么办才好?我要是告诉他,他一定担心。那天,下午还是和我朋友们去清水江边弹吉他唱歌,但心里却很想他,一直在想他。晚上天黑了,我想在回去之前,见他一面,我那样想他。可是,坏了,他生气了,但最后,他还是很轻易地原谅了我,那一天,我觉得他的手好温暖,那一天,我更加喜欢他,更加想他,想要和他一直呆在一起。第二天,我和他一起去河边,就我们,在河边呆了四个多小时,晚上很黑了,他背着我过河,那一天,我被他牵着手去医院量了体温,之后回民中进行隔离…… 思念。还是思念。我被隔离在一家宾馆里,手机被我锁上了,不能接打电话。我一连几天高烧不退,诊室里都是我最后一个离开的,我很想他。有一天,我借旁边病友的手机给他打了电话,多么熟悉多么温暖的声音啊,顿时就两眶眼泪,差一点泣不成声。他也是,说在家里很担心我,因为太担心都哭了。那时候,我的世界多么美,我的世界有那样一个人担心着我的一切。爱情真的是个美妙的东西。我想象他陪在我身旁的场景,一定是让我痛并快乐着的。国庆假回来,他来宾馆看我,但是我们是隔着铁门观望,那时候,多么希望有一个拥抱。
以后的日子,我们常常操场上牵着手围着操场散步,他也会背着我跑。他给我讲了很多关于诛仙的故事,我就像是他喜欢的小说里的陆雪琪,他希望我永远做个纯净的女孩,他希望我全心全意爱他,他希望我们一辈子。他说我就像是个降临尘世的天使,像是个从书中走出来的女子,那么甜,那么纯洁,那么真,那么让他思念。 很快就到了元旦,大家都在各班的教室开派对,他没有来,一个人在宿舍。不喜欢那样的他,因为我想要他合群一点,尤其是这样的时候,我喜欢的人不该是个孤立的人。于是我一下子心情很不好,就和刘攀蒲昕玲再干几个去食堂买清醇喝,用大碗喝。喝完了我也就东倒西歪地醉了,天花板和地板交错地出现在我的眼前,因为酒精的作用,我一下子很难受起来,我是要没事找事了。摇摇摆摆回到教室,我伏在栏杆上哭,任凭谁都劝阻不了。后来,你就出现在我面前,很生气地把我拉到操场上,于是起身去食堂又买来一瓶清醇,自己喝了一口就把酒瓶潇洒地扔到很远的地方。那天,你的唇贴近我的唇,越来越靠近,然后,我们接吻了……我不知道那一口清醇是因为你一时生气还是你只是想要也同时麻醉自己,营造一个气氛,但都不重要。 我说过,什么还是不要有第一次,一旦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对,我们越靠越近,越靠越近。我在你的宠爱里,任性地做个矫情的小女人,我喜欢想念的煎熬和见面时的欣喜。 很快就到了我十八岁生日,这是对我来说非一般意义的第一个生日,不仅仅因为我从此成年,还有你的出现和加入。我一直都期待和你一起度过这一天。你会送我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呢?我期待着。但是,那天,我们没有在一起,你真的送了我一面镜子,很小的镜子,没有包装,上面写着字儿。接过你的镜子,我很失落,这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我以为男朋友的话会送女朋友玫瑰花什么的或者代表着爱的一盒巧克力也行,但绝不是镜子。姐妹们一直追问我男朋友送什么生日礼物,我说这是秘密。在刘攀的桌上看见很多可爱的盒子还有一些卡通人,她说那是男朋友送她的礼物……那时候,竟是那样羡慕着我的朋友们。因为生日的事,我一直不理他,他一定不知道原因,对,那时候,我觉得我的男朋友是那样不懂得浪漫和表达。但是,我还是爱他。 我记得我们去离学校很远的河边打水仗,湿透了衣服,我记得我们去爬山,我记得那天天黑了,他背着我走在公路上,说了很多故事给我听,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怕了,天是黑的,但是我什么都不怕了,我不怕有坏人,不怕走不到目的地,不怕路难走,不怕路远,只因为,我那时候有他!他就是整个世界! …… 我相信,海枯石烂的爱情是存在的,我相信世间有不变的真爱,我相信,此生我们会陪伴彼此到老。我不怕你变老,我不怕身边的人反对,我不怕,只要你愿意,我们就能相爱到老,这一定不难。那些年,我真的很坚定我所相信的。 很快就高考了,很快,我们毕业了。我上了南邮,你决定再补习一年。好,我等你! 分别的第一年,时间过得很慢,过得很辛苦。我每天都打电话给你,说着我的生活,说着想念的话,还有,爱他的话。他多半是沉默,我想知道他的生活,他说,高四的生活很无聊,每天都在重复,没什么好说的。我感觉到受挫,但是很快就理解。大一寒假,我跑到他补习的学校找他,我们在宾馆里住下来,一个礼拜,我们每天都在一起,那时候,我觉得我所以的辛苦都是值得的,这个男孩,不是别人,是我一生要守候的人,所以没有什么委屈的。终要分别,他送我上了车,我们就那样分别了,我直接去凯里没有回老家,站了三十多小时艰难地到了南京,一切就像做梦一样,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是我庆幸,我还活着。在辛香汇一个月的工资就差不多花完了,但是,我没有后悔,不为什么,只因为那是个我要一辈子守候的男人(如果已经足以当男人)。我不怕生活艰难,我真的相信,爱情胜过一切,哪怕再穷,我也会死心塌地跟他一起,对,我绝不后悔!
补习一年后,他高考没有得利,还是考砸了,他很沮丧地说着抱歉的话。我说,不怕,你可以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专业读,学校什么的不重要,就选一所省内的学校吧。但或许,我当时的语气有些责怪的意思吧,我不知道,对于他的成绩,我真的很沮丧,我就很悲观地以为从此我和他就不再可能了,异地恋迟早分的。但是,他还是选了一所南京的学校,顺利地拿到了南工程的录取通知书,第一时间短信给我。但是,他可能不知道,那时候的我们的关系,已经有了一些微妙的错位。时过境迁,我们给对方忽冷忽热的关怀,我们越走越远。 他来南京这两年,我们更多的还是分别,不管他来仙林还是我去江宁,我们不免都要挤地铁,都要奔波劳累。每一次,都上演着离别的车站。我害怕,害怕每一次的离别,我不愿那样。但是我希望我们各自努力,学习或者各方面,都要努力一些,我希望,我们每次见到对方的时候,都能看见更棒的彼此,我希望我们都给对方鼓励和正能量,我希望,我们都一个比一个更加努力去实现我们未来的梦想还有关于我们的未来的家。 我们吵架,越来越多的吵架和冷战,我们不再那么想念对方……他怪我变了,变得陌生。我怪他不懂浪漫,怪他不能很努力地去实现我们的未来的梦想。距离之所以可怕,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对方是思念还是忘记,于是有了猜忌和不安。沟通越来越没有效,就让时间解决吧。把问题交给时间,我们却没有再愿意主动做一些些改变,我们相信时间的万能,但是我们都忽略了,两个人的事情,时间是不知道的,解铃还须系铃人。 有一天,我说有另一个人走进我的心里了,你不再是全部。他生气地走开,我们不理彼此。我们只知道去责问对方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但是,我们有理性地想过原因吗?究竟是什么,让我们原本坚固的内心还有我们坚信的爱情,开始动摇了?我们需要悲观吗?我需要做什么呢?我们以为从此陌路,我们甚至对对方发狠话,一句一伤,我们以为我们自己是最委屈的那一个,为了我们自己内心的气愤,我们什么都说,只要想到的话,管他好听不好听,好像说的越多越能解一时之气。可是,我们不知道,我们这是在亲手折杀了爱情,解剖着越来越脆弱的心。 去年五月,爱情终止了。我们以为那就是结束,那一次一定是尽头了。我的爱情,瞬间,化为乌有。我想过分手的情景,很多种,但绝不会是那一种。我们在电话里相互说着伤人的话,四年的爱情,仿佛从来没有过,我们在那一刻,已经全然忘记,我们正在用语伤害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说着要一起终老的人,我们曾经相爱过,我们曾经有过轰轰烈烈的时候。可是,怎么办,那一刻,我们还是想到了我们自己,我们只知道自己有多痛,那时候,我们只顾自己。人,或许就是爱自己胜过爱爱情的吧。 …… 又过了多久,我们断断续续地关心对方…… 然后,我们试着在一起。只是,爱情,他变了,我们都变了。时间变了,心境变了,爱情到底是伤人的。但是,人、青春好像总是与爱情相伴着。关东野客说,治愈失恋的办法永远只有一种,那就是时间足够长和遇到新欢,如果还是走不出来,那只能说明时间不够长,或者新欢不够好。情未了,我们会自然而然复合。只是,破镜能重圆吗?不,破镜永远不能完好如初。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不再那样爱对方,我们甚至可以不需要知道对方过得好不好,我们已经不那么想念,不再那么想见。我们不再知道对方的心事,对话都简洁陌生。终于,我们爱自己,胜过爱爱情。 你曾经纵容着我的一切,任凭我在你怀里翻滚,任凭我的任性,任凭我的矫情,任凭我欺负你,任凭我的缺点……你爱我的一切。你总会与我的青春绑在一起的,一直。除非我忘记了青春,要不我不会忘了你。是你,教会我学会爱,懂得爱,享受爱,这份爱,不染风尘,青涩洁净,真挚热烈。 还能坚持多久,我们一点一点消磨的爱情余温?我们什么时候,会坦然去成全找不回来的爱情,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在这时光围城里,转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