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八路的毒气弹 日军滥用毒气曾被八路军反制

“毒瓦斯!”贾正敏感意识到这点。顺手扯掉箍头的毛巾,快速地掖进裤裆里,撒上小便。跟着,又拿出热糊糊、湿漉漉的毛巾捂在嘴和鼻子上。

-- 《敌后武工队》节选

抗日战争中的毒气战并不是新鲜事。在遭到中国军民的顽强抵抗后,日军在作战中多次使用惨无人道的化学武器,连八路军一二零师师长贺龙都曾在齐会战斗中受到日军毒气战的伤害。日军的化学战不但在当时造成中方大量伤亡,而且其遗留在华的化学武器,至今仍对中国人民构成潜在的威胁。

贺龙中毒后仍然坚持在前线指挥战斗,终于取得齐会大捷的胜利

历史上,中国军队也打过毒气战的。一九二七年十月三日,晋军第四师师长傅作义率军轻取重镇涿州,奉军反攻,展开了三个月的围城战。早在这场涿州围城之战中,*就用毒气对付过傅作义。当时奉军先后发动八次总攻,动用了飞机大炮坦克都无法拿下涿州,因此运来五百发毒瓦斯炮弹,请来一名白俄军官指挥发射。十一月二十八日,奉军一骨脑儿把五百发毒气弹全数射进城内,随后指挥步兵开始攻城。奉谁知兵临城下,城上依然枪炮齐发,奉军大败而回。

毒气战破了产,原因何在呢?第一,对于喜欢赶时髦的*会采用化学战,已在守将傅作义的预料之内。这天,守城晋军闻到炮火中有毒气味,立即把已经准备好的棉花浸透碱水,敷在鼻子上,外边勒以布条。有的人把包着柳炭末的毛巾捂在嘴上,以此减轻毒气之害。第二,奉军的这些毒气弹,多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剩余物资,主要为氯气,氯气比空气要重,凝滞于地面,但傅作义的部队据守于城墙之上,高于地面,根本不会中毒。至此奉军的第九次攻击,又告失败。

更热闹的是奉军不识天文,战斗中风向改变,把毒气吹向*请来观战的记者们,顿时引发一场大乱。

傅作义守涿州一举成名,他设计的防毒气手段,八路军也常常使用,只是把棉花浸碱水换成了更为简便的毛巾蘸小便。土八路有土办法,果然如此。

日军对使用化学武器讳莫如深,记者拍摄的使用毒气作战照片,被注明“不许可”而无法公开发表

但是,八路军也曾用毒气对付过日军,这可就鲜为人知了。

说到这儿,几乎可以肯定有人会出来反对了–化学武器,生物武器,还环境武器,还这怎么可能呢?土八路怎么会有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从哪儿来的?再说,放毒气这种事儿违反国际法,土八路难道也能干的出来?

别说,还真有这等事.美国人在伊拉克找“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恨不得连农药和肥皂都算成威胁地球和平的东西,已经成了世界的笑柄。什么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呢?核武器,化学武器,生物武器,环境武器……其实,要仔细算一算,抗日战争中,八路军除了没有原子弹,其他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几乎都玩过。为啥没有原子弹呢?估计是因为根据地缺乏铀矿。当时八路军里有清华叶企孙教授送来的高足助战,太平洋战争爆发时还把北平各大学的洋教授都营救到了晋察冀,要研制核武器,还是有一定科技力量的。言归正传说毒气,曲波的小说《桥隆飙》中,八路军曾用火烧辣椒对付过日伪军,那属于文学的演绎,八路军用毒气对付日军,是用过正宗的毒气弹的。放毒气固然违反国际法,但土八路放毒气,却不能怪咱们的人。

日军的毒气弹

八路军哪儿来的毒气弹呢?很简单,日本造的呗。只不过,八路用它的时候,并不知道这玩意儿是毒气弹。

萨的文友王外马甲曾经在他的《中国骑兵》一书中记述过这场战斗,但语焉不详。与他谈起此战,才知道此战发生在1944年11月,冀鲁豫军区八分区特务连参加阻击从单县增援插花楼的日军,那个连的战士在朱老家村攻坚的时候曾经用缴获的日军毒气弹发动了八路战史上大概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正宗的毒气战。

这次战斗,八路军出动八分区七团攻打在插花楼的汉奸时裼久部,战斗打响之后,单县的日军日军指挥官森方和宇贺带领日军守备队以及伪山东警备总队一大队共五百多人赶来增援,遭到八分区九团的阻击,战斗中,担任打援任务的129师骑兵团突出奇兵,高速冲击,一下子打掉了日军的炮兵阵地,活捉日军指挥官森方,缴获步兵炮两门,并造成日伪军的大溃败。残存日军约三十名逃入朱老家村固守,试图顽抗。骑兵团等八路军部队冲了来,立即开始围歼这伙日军残兵。

王外马甲这样描述此战 – “朱老家是个只有十一户人家的小村庄,老百姓早跑光了,鬼子钻进民房里躲着,骑兵把村子包围起来,骑兵们用马刀在土墙上掏洞,准备先弄个窟窿再丢手榴弹进去。就在这时候,有人喊“鬼子放毒气了”,一群人被熏得满脸眼泪鼻涕,纷纷往外跑。

其实,这毒气是八路军自己放的。特务连的一个小伙,南下作战时拣到个花花绿绿的罐子,弄不清是什么玩意就当作宝贝藏起来,他发现这罐子底部可以打开,还露出一截导火索,就觉得这一定是个炸弹(还好他没以为是罐头)。现在,鬼子躲在房子里,小伙子就决定用炸弹把门炸开,他把罐子点着了丢在门坎上,瞧了半天,炸弹不响,却突突地冒绿烟,再过了一会,把房子里的鬼子熏晕了,也把围攻的八路熏得到处跑。“

这一家伙,算是打垮了日军,也吓住了八路。骑兵团只好暂停进攻,等到毒气散去,正准备再进攻,九团的团长,老红军匡斌率部队上来了,率领九团三营和残存日军拼了刺刀,最终全歼这支日军。

匡斌是红一军团一师的老底子,后来在1955年被授予陆军少将军衔,官至济南军区*军司令员。

既然八路发动毒气战用的是日军的化学武器,那么,到底使用的是哪一种呢?

二战期间,日军在中国战场常用的化学武器有毒气弹,毒气地雷和毒气筒,毒气弹要大炮发射,毒气地雷重量较大,都不大可能随身携带。而日军的毒气筒分为三类:一类是装填喷嚏性化学毒剂的窒息性毒筒,涂以绿色标志带,化学毒剂称为绿剂,称为绿筒;第二类是装填呕吐性毒剂的“赤简”,涂以红色标志带;第三类装填糜烂性毒剂,即芥子气或路易氏气,涂以黄色标志带,称为“黄筒”。这名特务连的小伙子所用化学武器外表花花绿绿,冒出烟来令人窒息咳嗽,推测应该是所谓的“绿筒”。这个东西不甚稳定,原日军野炮第22联队中队长上田埝所著《征战黄尘之中》一书中提到,日军自己用“绿筒”做教学演习时也曾出过事故,让几十名在山东驻防的鬼子中了毒。那名八路军战士携带多日,竟然安然无恙,还能用来收拾日军,也可算是战争史上的奇迹了。

日军毒气筒构造,其导火线位置与文中描述颇为接近,使用方式也接近

日军吃了自己带来的毒气,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自作自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