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青年》引发重走青春大讨论
《北京青年》
“辞掉正式编制的公务员工作去重走青春”,如果你在生活中听到这样的事,第一反应或许是这人一定有更好的赚钱门路。但在浙江卫视等五家卫视播出的电视剧《北京青年》中,李晨扮演的何东放弃抱了5年的铁饭碗后,却选择送外卖、发传单的体力活,美其名曰是“体验生活”。第一批进入职场的90后这个月将首次拿到工资,梦想与现实的差距冲击着很多职场新人的心,加上电视上一组帅哥美女浪漫地“重走青春”之旅,更是看得人心向往之。但你知道“重走青春”的成本吗?你有条件“重走青春”吗?
样本分析
何东“重走青春”成本高
《北京青年》中,何东因为不满从小的生活都是被父母安排好的,于是辞去了稳定的公务员工作,在领结婚证前和相恋三年的女友分手,进行“重走青春”的计划。我们为何东的“重走青春”粗略算了一笔账。
工作成本:剧中,何东大学毕业后就参加了公务员的考试,近两年北京公务员录取比例在15:1左右,何东考取的是部级单位文职工作,一般都是上千人报考最终录取1人。即使公务员考试笔试成绩排名第一,面试的部分也少不了一些人脉上的疏通。何东的爸爸是他后来单位李主任的老战友,当初在公务员选拔中也动用了这个关系,这层人脉的价值不可小觑。
工作薪酬:电视剧中何东曾说自己月薪是8000元,这个工资在北京不算高,但公务员毕竟是人人羡慕的铁饭碗。除了工资外,何东的工作主要是做一些可行性研究报告,会有研发奖金和各类补贴,加上年终奖,预计年薪接近20万。
单位福利:有的公务员单位会有职工楼,比商品房便宜很多,如果能够在单位分房,一套百平米的房子起码能节省几十万;公务员的五险一金很有保障;此外,公务员单位逢年过节发放的福利一般包含超市、商场购物卡,一年预计近万元。
感情成本:何东在领证的当天放弃了未婚妻权筝,权筝是博士生毕业,在大学里面做讲师,权筝的年收入也至少在20万左右,这样两人如果结婚以后一定会是一个高收入家庭。重新交女友,相识、相处、相知都需要一个很长的过程,时间和精力成本很难计算。
生活开销:何东家离单位比较近,骑电动车出行。晚上回家有父母做好的饭菜,实际生活成本很低。决定“重走青春”后,何东选择从北京到烟台到深圳,一路体验生活,路上消耗的路费、食宿及各种费用都由自己承担。
“重走”前提
看看有无退路可守
群情激昂:扬言“再不疯狂就晚了”的四兄弟,开着上一辈赞助的豪华吉普,无视父母伤心,开始了他们的“重走青春”之旅。但仔细看看就会发现他们的“重走青春”都是有前提的,他们都有退路可守。
强大的人脉:何东虽然放弃了公务员工作,但他妈妈说过说只要他愿意就能找关系进入国企单位,他父母的人脉关系是他的保障。
过硬的专业技能:何南是一个加拿大留学的海归,在大学时他的设计常常获奖,自身条件非常优秀;何西的职业是医生,凭借他的水平和工作经验,找份工作不是难事。对他们来说,技术就是保障。
高学历:权筝博士生毕业,在大学做老师,她是一个已经证明过自己的人,学历就是她最大的保障。家底厚:何北虽不学无术,只想开酒吧。但他有个做生意的老爸,给他找个工作还是很容易的事,何北的保障则是他的老爸和老爸的事业。停薪留职:丁香是最后一个去深圳的,他爸爸找到单位的领导给她请了一年的假,也就是停薪留职。一年后丁香回到医院依然可以继续工作。
专家提醒
“重走青春”不是简单放弃过去
《北京青年》的播出在年轻人中引发很大共鸣,因为很多年轻人都有着一颗“重走青春”的心,但生活毕竟不是电视剧,不能说走就走,到底哪些人有资本“重走青春”?记者昨日采访了大型IT企业人力资源总监赵湘婷,她表示“重走青春”之前一定要想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什么,“要在实现梦想的强烈程度、付诸行动所需成本和预估承担风险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重点要考量这段经历对职场规划的影响,‘重走青春’不是放弃以前的所有,而是要在过程中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不断感悟不断明确目标和方向,这才是‘重走青春’的本质。”
赵湘婷将欲“重走青春”的人群分为两类:一类是进入职场不久的90后应届毕业生,“90后会看重自身喜好,有些应届大学生甚至没毕业,家里就把房子都准备好了,他们没有生活压力,追逐梦想成本也就降低了。”她建议90后职场规划应从自身条件出发,“爱旅游的人可以去做专栏作家,爱打网游的孩子可选择游戏开发,多元化社会给年轻人提供更丰富的工作岗位,但我建议他们甄选职业方向时,最好尽可能与自身优势条件结合一下,从事自己擅长的事有利今后的发展。”
另一类就是有职场经历的80后,赵湘婷说:“这个族群正处于结婚不久、孩子不大的阶段,此时也是家庭最需要经济保障的阶段,没有强大的经济支撑,贸然追逐梦想、放弃工作是很有风险的。”赵湘婷说,处理工作、事业、梦想三者关系,“可以把梦想当做业余爱好和兼职,等积累到一定的人脉和经济背景后,再尝试寻找一些转型机会,建议过渡过程中,从业者要把心态放平,有可能你在A类道路上是专家,到B类道路时还是新手,所以一定要慢慢过渡。”
本报记者李南夏任奕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