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世界经典文学名着
法捷耶夫编着的《毁灭》不仅描述了游击队的战斗事迹,而且着重描绘了游击队员精神上的成长和性格的形成。法捷耶夫曾这样概括了小说的主题思想:“在国内战争中进行着人材的精选,一切敌对分子都被革命扫除掉,一切不能从事真正革命斗争的人和偶然落到革命阵营里来的人,都要被淘汰,而一切从真正的革命根基里、从千百万人民民众里生长起来的人,都要在这个斗争中得到锻鍊、成长和发展”,在革命中进行着“人的最巨大的改造”。作者对小说的人物形象体系和情节结构的安排,都为揭示这一主题思想服务。 《毁灭》是一本长篇小说。
基本介绍
书名:毁灭/世界经典文学名着译者:藤章斌出版日期:2013年8月1日语种:简体中文作者:法捷耶夫出版社:安徽师範大学出版社页数:196页开本:16基本介绍
内容简介
《毁灭》是苏联作家法捷耶夫的一部长篇小说,小说描述的是苏联国内战争时期一九一九年夏秋之间远东地区一支游击队的命运:莱奋生的部队受到日本干涉军和白军的追击,一面奋不顾身地战斗,一面突破敌人的包围,虽然损失了许多战士,但仍準备迎接新的战斗。
作者简介
作者:(苏)法捷耶夫 译者:藤章斌
图书目录
1 莫罗兹卡 2 密契克 3 第六种感觉 4 孤独 5 庄稼人与矿工 6 莱奋生 7 敌对者 8 第一步 9 密契克在部队里 10 覆灭的开始 11 苦难 12 路途 13 包袱 14 麦杰里察的侦察 15 三个死. 16 沼泽地 17 十九人
文摘
1莫罗兹卡 莱奋生走下石阶来到院子中,他那把刀鞘碰瘪了的日本军刀在台阶上撞得锵锵作响。田野里吹来一阵阵荞麦蜜的香味。头项上,七月的艳阳在炎热的、淡粉色泡沫似的云彩里慢慢浮动。 传令兵莫罗兹卡一边在平铺的苫布上晒燕麦,一边用皮鞭轰赶一群讨厌的珠鸡。 “把这个送到沙尔狄巴的部队,”莱奋生把一份公文递给他,说,“顺便告诉他……不,不用了,都写在里面了。” 莫罗兹卡不怎幺高兴,他头一扭,轻轻地挥着鞭子。他不想去。他不喜欢这些枯燥乏味的出差以及没有人需要的公文,最令他讨厌的是莱奋生那双与众不同的眼睛。这双大而深邃的眼睛像湖水一般,将莫罗兹卡连人带靴子都吸了进去。并且在他身上还能看见许多恐怕连莫罗兹卡自己也未必能意识到的东西。 “坏蛋”,传令兵心里嘀咕着,眨巴着眼睛,受了什幺委屈似的。 “你怎幺站着不动?”莱奋生髮怒了。 “你这是什幺意思,队长同志,不管到哪儿去,开口闭口就是莫罗兹卡。似乎除了我,队里就没有别人了……” 莫罗兹卡特意称他“队长同志”,好显得正式点儿,平时他只喊他的姓。 “那你是让我自己去吗,啊?”莱奋生挖苦地问。 “你自己去干吗?有的是人……” 莱奋生觉得他实在是不可理喻,只好态度坚决地把公文往口袋里一塞。 “去把枪还给军需主任,”他口吻极为平静地说,“交过枪,你想上哪儿就上哪儿去。我这里不需要捣蛋鬼……” 河上吹来的微风拂乱了莫罗兹卡不听活的头髮。仓库边枯萎的苦艾丛里,永不知倦的纺织娘好像在锤打着炙热的空气。 “不要急嘛,”莫罗兹卡耷着脸说,“信给我吧。” 他把档案往怀里一揣,与其说是对着莱奋生,还不如说是自言自语地解释道: “让我离队,不可能办得到,交枪就更不行了。”他把沾满尘土的军帽推到后脑勺上,说到最后,声音忽然变得兴奋响亮起来:“我们来做这个,为的可不是你那双漂亮的眼睛,我的伙计莱奋生!我像矿工说话那样直接对你说吧……” “这才像话嘛”,队长乐了起来,“可是刚开始你硬是不肯去……傻瓜!” 莫罗兹卡揪着莱奋生的一个钮扣将他拉过来,压着嗓门,好像说什幺秘密似地说: “我啊,刚打算到医院去找瓦留哈,啥都準备齐全了,可你偏让我去送公文。所以,你才是笨蛋呢……” 他狡黠地眨了眨一只绿褐色的眸子,噗哧笑了,直到现在,只要一提到爱人,他的笑声里就流露出猥亵的音调,像是年深日久的霉斑重新显现出来一样。 “季莫沙!”莱奋生朝台阶上一个无精打采的小伙子喊了一声。“你过来看着燕麦,莫罗兹卡要出去一趟。” “马廄旁边,叫冈恰连柯的爆破手骑在一只倒扣着的马槽上,修补着皮驮袋。他光光的脑袋晒得黑红,脸色似打火石一般,深色的鬍子毛毡似的紧紧地粘在一块。他低着头补着驮袋,他用起针来好像挥舞草耙一样,强壮的肩胛骨在粗麻衣下面磨盘似的转动着。 “你这是,又要出去啦?”冈恰连柯问道。 “正是,爆破手老先生!” 莫罗兹卡挺身立正,举起手随便往什幺地方一放,敬了一个礼。 “稍息,”爆破手宽容地说,“以前我也是像你这幺愣。派你出去乾什幺?” “屁事。队长让我出去活动活动。他说,要不然你在这儿能生出一群娃娃啦。” “傻瓜……”冈恰连克正用牙齿咬断麻线,吐字有点不清,“苏昌的贫嘴。” 莫罗兹卡从棚子里牵出一匹马来。这是匹鬃毛很长的小公马,机警地竖着两耳。它长得很结实,毛比较长,跑得也快,样子像主人:也长着那幺一对绿褐色的发亮的眼睛,也是那幺矮小精壮,罗圈脚,也有点儿愣,但又很调皮,爱捣乱。 “米什卡……吁吁……你这个魔鬼啊……”莫罗兹卡一边紧拉着马肚带,一边爱怜地唠叨着。“米什卡……吁吁……上帝的小畜生……” “要按你俩的脑袋谁的好使的话,”爆破手一本正经地说。“你就不应该骑米什卡,反倒是应该让米什卡骑你,那才是正理。” 莫罗兹卡跨上马,快步奔出牧场。 紧挨着河边有一条荒草丛生的村路。对岸是一片片沐浴着阳光的荞麦田和小麦田。锡霍特一阿林山脉的蔚蓝色似乎在温暖的水气中微微颤动。 莫罗兹卡是第二代矿工。他爷爷是一个受着他自己的上帝和众人欺负的苏昌老大爷,并且还是个农民;到他父亲手里就用煤代替了黑土。 莫罗兹卡出生在在二号矿井附近一座昏暗的木头房子里:那一刻嘶哑的早班汽笛正在呜呜地咆哮着。 “是个男孩?”矿上的医生从木房子里走出来,告诉做父亲的,生下来的是个儿子,做父亲的又重新问了一遍。 “那这就是老四啦……”父亲无可奈何地计算,“这个日子可舒坦啦……” 说完这些,他就穿上布满煤灰的防雨布上装,上工去了。 十二岁大的时候,莫罗兹卡已经习惯了听到汽笛响就起床,学会了推土斗车,说些无聊的、多半是骂人的粗话,灌点烧洒。苏昌矿场的小酒店几乎和井架一样多。 距矿井大约一百来丈的地方,是山沟的尽头,也是丘陵地带的起点。木质坚实的云杉长着一层苔藓,站在这里森严地俯视着整个村镇。每到了灰濛濛的有雾的清晨,原始森林里的马鹿便使劲叫唤,想盖过汽笛的轰鸣。装煤的平车,日复一日地沿着绵延不断的轨道穿过山岭间苍翠的间隙,越过陡峭的山隘,缓缓爬向康沟子车站。山脊上涂着黑油的绞盘卷着溜滑的缆索,由于经常的紧张而颤抖着。山脚下芬芳的针叶林里,胡乱造了几所砖屋,有人在那里不知为谁做着活,有几台“杜鹃”…鸣着高高低低的汽笛,还有电力起重机嗡嗡作响。 生活的确是很舒坦。P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