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人恐怖忠贞观 宁当猪羊被宰也不嫁二夫
古老中国的大门被西方的坚船利炮打开后,跑到西方开了眼的“五四”一代人,顿时发现了中国文化中的腐朽之处,其中一个他们注意到的,就是“封建的贞节观”。这个观念要求女人不能再嫁,当然更不能红杏出墙,甚至要少出门,以尽量避免和其他男人的任何接触。他们严厉批判这个观念的主要倡导者,宋明理学,以至于宋明理学中“存天理,灭人欲”的说法,最后举世厌弃、臭名昭著。
人性解放的洪流从此开始奔流,荡涤着传统文化的泥沼,一时使我们耳目一新。那些不合理的压抑消除后,人性绽放出了灿烂的光辉。时至今日,如果有人谈什么存天理灭人欲,谈什么“从一而终”的贞节观,必定会葬身于众人的哄堂大笑声中。就如网络上那些有“处女情结”的男人一样,被新潮人士的轻蔑的板砖淹没,再也露不出一鳞半爪。宋明理学家如果有幸复生,看到今天这种局面,看到婚前同居成为常态,而一夜情、换妻和SM也成为时尚,必定大叫人欲横流不可收拾,随即气死在当场。
平心而论,我认为古代的贞节观固然很腐朽,但是当代的解放观也有些过头,人往往容易走极端而失去适中处的真理。甚至我觉得,“处女情结”中也未必不含有有价值的东西,至少它也代表着一种珍惜,珍惜身体和心灵,不愿意为一时快乐而轻易付出身体,而愿意保留给未来的爱情更多的完美。——当然,我作为一个臭男人说这样的话,很容易招人反感。我必须声明我的态度不同于那种封建贞节观,我也绝对不认为非处女就不纯洁了,更认为不应当只把这样的要求加之于女性……但是,这些都不是今天我要讨论的话题,我更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宋明理学家这些哲人,为什么会这样关心“女人贞节”这种看起来和国家大事民生大事关系不大的事情;“从一而终”的观念提出,有没有什么更深的意义。
听没听说过这句古话,“好女不嫁二夫,忠臣不事二主”?如果你没听过,那说明你一定很年轻,要知道这句话在过去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如果你听过,那就很容易理解我的话了。——提倡好女不嫁二夫,背后更主要的动机是让忠臣不事二主。提倡女人的贞节,固然有其他作用,但是最主要的作用是:女人守贞如同一个宗教仪式,是给出一个象征;而这个象征的功能是,让男人们模仿,男人所需要模仿的,不是在婚姻中守贞,而是在另一种关系中守贞,那就是对君王或者上司守贞。在宋明理学中,女人对婚姻的坚守叫做贞节,而男人对君臣关系的忠实叫做气节——两者都是“守节”。因此,文化让女人守贞,背后的最主要目的是让男人“守贞”,也就是让男人对君主绝对的忠实,不起一点背叛的念头。文化谴责女人的失节,正是为了避免男人的失节。因此,让好女不嫁二夫,一个重要的目的是让忠臣不事二主。通过一个比附,这两者联系到了一起,而产生了影响力,实际增加了男人“不 事二主”的决心。
主要是从董仲舒开始,创造了一种“比附”性的思维方式,比如“天上三光,日月星,地上三纲,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这样的比附其实很不合乎逻辑,但是,却具备实际影响力。其实,在心理学家看来,这倒也不奇怪,最有影响力的语言从来不是逻辑最正确的语言,因为人并非逻辑为主的动物。早有政治心理学的研究者发现,那些政客或政治家的演说,都不是靠逻辑说理来说服听众的,而往往是用一些特别的词来煽动,比如*社会的政客就会用“*”、“*”等词,古代专制中国就会用“忠义”、“仁爱”等词,通过反复地、用充满感情的语调来说出这些词,就会产生影响力。在这样的演说中,不需要明确定义这些词的内涵,词的真实意义可以是空的,有时政客们甚至会故意扭曲这些词的内涵以达到某种目的,需要做的只是带着一种感情重复说这些词。而这些词就会像风箱吹出的风一样,逐渐燃起听众对这些词的热情。——这实际是一种广义的催眠术。
词汇本身必须好,如果希特勒用的词汇是“邪恶”、“*”,则德国民众不会跟随他。而他实际用的词是“奋斗”、“荣耀”等,“*”也被改称为“彻底的解决”。这样,就不容易引起心理抵制,也就能渐渐“催眠”德国民众,让他们跟随他去做他们原来并没有打算 去做的事情,甚至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