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钧及两夫人:民国将军娶了美貌姐妹花为妻

有一位将军曾是*元老之一,也曾是蒋介石的“八大金刚”之一,一生不光战功赫赫、仕途顺利,婚姻也非常美满,而且还娶了一对美貌姐妹花为妻。这样的婚姻在当时令很多人羡慕不已,如此有艳福之人到底是谁呢?他就是*军上将衔陆军中将钱大钧。

钱大钧是蒋介石的“八大金刚”之一,著名的爱国人士、抗日将领。他不光在战场上带兵打仗很出色,而且在诗词书画方面也毫不逊色,文学修养极高,时人称其为“儒将”。加之他又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在当时,钱大钧是很多女性追求的类型之一。

那么,钱大钧这位大帅哥,当年又有着怎样的婚姻故事呢?

原来,钱大钧当年有着一段传奇的婚姻:他先后娶了民国老同盟会员欧阳耀如的长女欧阳丽藻和三女欧阳生丽,成了他的大小夫人,可谓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如此一对美貌姐妹花共侍一夫的婚姻,引来了同时期许多人的艳羡。钱大钧内心也暗自欢喜。

钱大钧将军

1928年,钱大钧在上海任市党部常委期间,妻子欧阳藻丽突然得了重病,跑遍了上海当时很多有名的医院检查和治疗,始终不理想,而且病情一天比一天加重。欧阳藻丽自觉生命时日不多,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年纪尚小的儿女,又担心丈夫在自己过世后另觅新欢,儿女会遭到冷落和虐待。内心和现实相互交织着,难以平静。

欧阳藻丽面对病魔缠身,害怕自己熬不过去,于是让守候在自己身边的母亲把全家人都叫来。首先,欧阳藻丽把丈夫叫到身边,向其口传遗嘱,而这个遗嘱却让人瞠目结舌:欧阳藻丽允许丈夫续弦,但所续之人必须是自己的三妹欧阳生丽。这样一来,自己的儿女定然不会被冷落和虐待,毕竟妹妹还是孩子的亲姨妈。紧接着,欧阳藻丽又向父母和妹妹欧阳生丽表达了自己的遗愿。父母看着重病的女儿,心里阵阵心酸,更不愿意让她抱憾而去,因此也只好默许了此事。

这一年,欧阳生丽年仅17岁,风华正茂,既貌美如花,又温文尔雅,还受过良好的教育,才华不菲,是一位才貌出众的女子。钱大钧面对这样一位美丽而有才华和的小姨子岂能不动心呢?加上妻子又立下只准娶其三妹欧阳生丽的遗嘱,钱大钧自然是心中如同抹蜜。而欧阳生丽对姐夫也崇拜已久,即便姐夫比自己大很多,可是他正值壮年,魅力不减,有素质、有修养,儒雅而不凡。因此钱大钧被情窦初开的欧阳生丽深深地吸引上了,尤其是姐夫那显赫的政治地位,高官厚禄,对自己的诱惑更大。所以,欧阳生丽没有拒绝,很爽快地答应了姐姐。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钱大钧不离左右地照顾妻子欧阳藻丽。其间,小姨子也一同跟着姐夫学习起来照顾姐姐。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去,穿梭于病房之间,时间久了,两人便堕入了爱河,也有了夫妻之实。

然而命运往往喜欢和人开玩笑。几个月后,出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欧阳藻丽的病居然神奇般地好转起来,而且脸色一天比一天红润,逐渐恢复了健康。

欧阳藻丽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病能好,如今丈夫与自己的妹妹欧阳生丽情深似海,也有了夫妻之实,即便自己想食言也来不及了,于是也只好认了与妹妹共侍一夫的局面。可是父亲欧阳耀如自然不愿意把女儿欧阳生丽嫁给钱大钧,然而他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无奈之下的欧阳耀如只好同意了钱大钧与欧阳生丽的婚事。就这样,貌美的一对姐妹花便成了钱大钧的大小夫人。如此的婚姻在当时引来很多人的艳羡。

在*内,像钱大钧这样娶了美貌姐妹花的将军实属罕见,堪称民国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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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十位大将中,张云逸是极具传奇色彩的一个:年龄最大(授衔时已63岁),比*还大一岁多;工资级别最高,是惟一拿着元帅级别工资的大将;资历最长,参加过同盟会,1926年加入*时已是国民革命军的少将参谋长。更让人称道的是,张云逸不仅有着辉煌的革命经历,而且他的婚姻和情感生活也极具传奇色彩。

二女共夫---张云逸同时拥有两位贤惠的妻子

17岁时,张云逸在广东陆军小学堂里秘密加入革命组织同盟会,成为最年轻的同盟会会员。1914年毕业后被派到部队任连长。不久,他结了婚,妻子王氏是一位十分厚道贤淑的同乡。

结婚后,一边是张云逸戎马倥偬,家里难得着边;另一边却是妻子王氏常常忐忑不安,成亲好几年了,她只生养了一个女儿叫张琼,却等不到一个儿子光顾他们的家庭,没有儿子成了妻子的一块心病。旧社会的妇女讲究三从四德,海南岛的妇女尤其为甚,她们认为不能生儿子续香火是最大的不孝和缺憾。因此,王氏自作主张决定给丈夫纳妾。

张云逸同夫人韩碧在一起

人生旅途上常常出现许多机缘。有一次,王氏带着女儿到理发店剪发时,认识了一位叫韩碧的小同乡。她一打听,原来韩碧出生于海南文昌县一个没落的地主家庭,自幼随父母沿街乞讨,尝尽人间疾苦。几年后,父母先后病逝,她便跟着一位远亲离开故土,到广州闯荡。先是在一家工厂当童工,由于不习惯囚笼似的工厂生活,加上听不懂也不会说广东话,苦恼之下,便开始学习理发。她凭着心灵手巧,很快就掌握了一手漂亮的理发技术。于是,她离开工厂到理发店打工去了。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你来我往之后,她们觉得很有缘,彼此怎么看着怎么都觉得顺眼,常常无话不谈。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彼此间更加了解了。终于有一天,张云逸的妻子向韩碧倾诉了自己的那块心病,并非常诚恳地要她嫁给张云逸“做小”。

韩碧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请求,十分惊讶和恐慌,她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当时她没有给王氏明确答复。韩碧一直过着飘零动荡的生活,她何尝不希望自己有一个安定的港湾呢?那几天,韩碧一直处在矛盾之中。

过了一段时间,王氏又来到理发店找韩碧。她把韩碧拉到一边悄悄问道:“我上次提的那个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阿姐,我知道你对我好。可这个事,是个大事情,大哥他,他知道吗?”

“他还不知道。”

“不知道?!”韩碧大吃一惊。

“我替他做主了,他不会反对的。”王氏笑着拉她坐下,“你又年轻又漂亮,人又这么好,娶过来为他生儿子,他还能不同意呀?我想问的是你,你到底同不同意嘛?”

“那不行,万一大哥不同意,那不是给你们家添乱吗?”

“你放心好了,我能做大哥的主,家里的事,他一贯听我的。”

韩碧禁不住王氏的再三游说,只好含羞地答应了。见韩碧有了那个意思,王氏觉得自己终于了却一件心事。

也许是王氏太喜欢这位漂亮聪明的小妹了,她当真不给张云逸捎个信就迫不及待地娶亲过门了。

在娶亲这一天,她不声张,不摆宴席,只是选定了良辰吉日,让自己7岁的女儿一手抱着一只大公鸡(代表着张云逸),一手与韩碧各牵着一个红色的绣球,由她本人当主婚人,举行完再简单不过的拜天地、拜祖宗、夫妻互拜的婚礼仪式,吃完象征喜庆的婚宴,韩碧就算娶过门走进洞房了。那一年是1923年,韩碧刚满 19岁,张云逸31岁。

终于有一天,张云逸因患风湿性关节炎,腿脚不灵便,只好返回广州看病。他一进家门,便看见一位陌生的年轻女子在家里做饭。妻子王氏赶紧把他拉到一边,向他说明原委。

张云逸听后,觉得此事做得太荒唐,于是勃然大怒训斥道:“什么!这么大的事,你竟然就背着我替我做主了,你简直是太糊涂了!明天一早,你把她送回家,我不认这门亲事!”

韩碧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只能躲在屋里,伤心地悄悄抹眼泪。“云逸,你听我说,你阿爸死了,你的两个弟弟也都死了,张家就剩你一个男人了,我又不争气,嫁给你这么多年也没为你生个儿子!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想绝后呀?你想我还不想呢!再说了,她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姑娘,她哪里还有什么家呀!”妻子说着说着竟然呜呜大哭起来了。

看见妻子哭了,张云逸没话了,他一边为妻子擦泪,一边耐心劝导说:“我当然也想生儿子嘛,可生个女儿,也不错啊,再说了,你生女儿我怪过你吗?这又不是你的错!”

张云逸思考了一下,又说道:“我是个军人,随时都有可能战死在疆场,你把韩碧姑娘娶进家里,她还那么年轻,我要是战死了,那就要拖累人家一生啊!”

躲在房间里的韩碧听着这一番话,她感动了。她在广州也闯荡了多年,三教九流,什么样的男人她都见过,可像张云逸这样正派,为别人着想的男人,她却没有见过。刹那间,她觉得自己应该把终身托付给这样的男人,哪怕就跟他过上三年五载的日子也值得。

张云逸回家本来想好好享受一下家的温馨,没有想到妻子背着他做了这么一件荒唐事,这倒让他陷入了一种十分尴尬的境地:如果把韩碧姑娘送走的话,她没有家,她还要再嫁人,虽然没有与她同房,但她已经是“履行了结婚手续的人”,也许终生就找不到婆家了。如果承认现实,实在违背他的意愿。张云逸看到两个女人都很伤心,只好无奈地不再说什么了。

在广州治病期间,在王氏的“精心”安排下,韩碧天天去给张云逸送饭送菜。这样,两人接触多了,张云逸也了解了她的身世,对她既同情又佩服,开始喜欢她的干练和聪明,他风趣地对韩碧说:“你由农民当了工人,我由农民当了军人,我们两个加起来就是工农兵了。”

张云逸的病好之后,就要离家了,他通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和接触,也默默地接受了生米煮成熟饭的既成事实。他觉得妻子在家也太不容易了,确实需要一个帮手维持这个家。不久韩碧果真生了个儿子,那时张云逸又调回军队中当了旅长,全家人高兴得又是放鞭炮又是摆喜宴,很是热闹地庆祝了一番。可谁知不久,儿子夭折了,韩碧哭得死去活来,张云逸和妻子轮番安慰她,慢慢地她的心才平静下来。

聚少离多---八年杳无音信,他们走过了人生最艰难的岁月

1925 年下半年,国民*在广州成立。次年7月,国民革命军誓师北伐。由于张云逸英勇善战,被任命为著名的第四军(即铁军)二十五师少将参谋长。 1926年他加入*,1927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留在二十五师做党的秘密工作。他利用该师驻防江西九江市的机会,策划和掩护输送该师大部分人参加了八一南昌起义,自己则听从党的安排留在第四军,跟张发奎移师返回广州。这时他又与妻小有了短暂的家庭团聚。革命受挫后,秘密工作又十分紧张,他疲倦的身心从妻小那里得到了很多慰藉。

1928年上半年,党*派他和一批*员到苏联学习。于是,张云逸又告别妻小,离开温馨的家,取道香港转赴上海找党*报到去了。后来,由于国内形势突变,党*又命他返回广州。这时韩碧又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已好几个月了。他回家后,给儿子取名为张远之。不久,张云逸就奉命去广西组织百色起义。就这样,一别8年,张云逸都未与妻儿见过面。

韩碧和张云逸的结发妻子王氏则带着儿女,冒着被“格杀勿论”的危险,隐蔽在广州以理发为业,等待张云逸的消息。丈夫长期在外,对于韩碧和王氏两个女人说来,既没有经济来源,又带着两个孩子,日子过得十分艰难。韩碧每日早出晚归,加班加点地在西濠口理发店打工。好在这一带是广州的繁华地带,人来人往,十分热闹,顾客盈门,理发生意非常红火。后来,女儿张琼长大,也出去打零工为家里增加些收入。19岁那年,张琼便出嫁了。这样,王氏那颗善良的心就全用在了儿子远之身上。韩碧早出晚归地外出打工,张远之的衣食住行乃至伤风感冒、头疼脑热一类事,就全包在王氏身上,以至孩童时代的张远之,觉得最亲最爱的倒不是韩碧而是王氏。不幸的是,七七事变后,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在一次日军飞机轰炸广州时,王氏在逃难中不幸被炸死。就这样,韩碧独自一人挑起家庭的担子。

1937年上半年,时任红一方面军副总参谋长的张云逸奉党*之命,到香港开展华南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工作。在亲友的多方帮助下,1937年年底,张云逸才找到他们母子俩,而且知道自己的结发妻子死于战火,他含泪把妻儿接到香港,韩碧则协助他做党的秘密工作。

那时,他们住在一间不到15平方米的阁楼上,狭窄、低矮、闷热,既是寝室又是办公室。室内放着一张硬板床,一张桌子,一把藤椅,还有木凳,拥挤不堪。虽然条件简陋,工作繁重,然而韩碧母子却感到十分满足,这总是个家呀!儿子受到父亲的抚爱,夫妻团圆和睦。对韩碧来说,这也是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她参加了革命,成了张云逸的革命伴侣,并开始艰难地学文化。嫁给张云逸十几年了,她才头一次有这么长时间的相对稳定的夫妻团聚生活。

可半年之后,张云逸奉命离开香港返回延安,韩碧本坚持也要跟他同去,但张云逸耐心地劝道:“咱们一起走目标太大,等我回去把一切安排妥了再派人来接你们母子俩,这样比较安全些。”韩碧只好含着泪点头。就这样,这对恩爱的夫妻又离别了。韩碧重操旧业,以理发养活自己和儿子。

1939 年7月,韩碧和张远之奉命离开香港,到新四军张云逸身边工作。一行人到桂林之后,叶挺军长接见了韩碧母子。在桂林稍作调整,他们继续上路,直到9月份才到新四军军部。一到军部韩碧和张远之就穿上了军装,算是正式参军了。韩碧和张远之编在军部教导队,母子参军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学习文化,接受抗日教育。他们一人一个背包,课堂就设在山坡上,除了上文化课,他们也常演戏学唱歌。这使中年的韩碧也觉得自己变得年轻了,视野开阔了,知道的新鲜事越来越多了。

因为张云逸在江北指挥部,所以韩碧母子于1940年2月离开军部,出发到江北去与张云逸团聚。1940年3月,韩碧带着长子远之和新四军*以及护送的战士 25人,行至安徽无为县刘家渡时,遭到*武装部队的包围,并被无理扣押,送到无为县襄安镇的保安第八团。当他们得知韩碧和张远之是新四军高级将领张云逸的妻儿,便急速将韩碧一行25人被扣详情电告蒋介石,想邀功请赏。国民*立即回电:“秘密扣押,当作人质。”

消息传来,张云逸立即发电强烈要求国民*下令释放妻儿及被扣押官兵。电文说:“炮火余生,不罹于暴寇(指日寇)之后,反被国家军队横加捕押,妻子何辜?遭此荼毒。况职(指张云逸自己)弃家抗战,家属从未受优待,亦不得以侮辱。”张云逸在电文中强烈要求国民*下令释放妻儿及官兵,归还我新四军枪支、军械和军款等,但*方面不予理睬。

这时,在重庆的*出面,亲自过问此事,向蒋介石等反复申明大义,要以国家民族为重,尽快释放新四军官兵家属以利抗战。直到1940年9月,*反共顽固派才释放了被扣押7个月之久的韩碧和10多岁的儿子远之。

张云逸儿子

韩碧从血泊中走出来了,10多岁的张远之也经历了一次严峻的考验!他们辗转来到新四军江北指挥部驻地淮南。韩碧见到了丈夫,热泪忍不住扑簌簌掉了下来。张云逸深知妻儿受苦了,扶着他俩坐下来。张远之劝道:“娘,你别哭,见到爹爹咱们应该高兴呀!”张云逸也劝慰说:“儿子说得好,我们全家团聚了,应该高兴呀!”

组织上考虑到韩碧忠诚老实,为人可靠,而文化水平比较低,就安排她到供给部做出纳员。出纳员就是管钱,工作单纯,但责任重大。韩碧非常珍惜这个工作,每天都非常认真,并且夜间抓紧时间学习,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1941年3月,由于表现突出,她光荣地加入了中国*。

这时,一家人虽然团圆了,但三人分在三处,根本没有办法待在一起:张云逸经常在一线指挥,韩碧在供给部工作,远之送到学校学习去了。直到1942年,张云逸与她们母子俩才真正住到一起,因为这时他不兼任师长而回到军部专任副军长了。从此,韩碧就跟着张云逸走南闯北,迎来了新中国的解放。

全国解放后,张云逸受命来到广西筹建领导机构。韩碧则被任命为广西保育院第一任院长。在丈夫的鼓励下,韩碧逐渐进入角色,把保育工作搞得有声有色。但两年后,张云逸却病倒了。为了丈夫的身体健康,韩碧辞去保育院院长一职,无微不至地照顾张云逸的衣食住行。一直到1953年底,他们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不离不弃---韩碧突发精神分裂症,张云逸铁心“糟糠之妻不下堂”

1953 年底,眼看50岁的韩碧进入妇女更年期,她的生理和心理突然间出现明显变化,对人对事常常感到烦躁不安,情绪波动特别大,这本是正常现象。只是韩碧受过关押折磨和战友惨死的精神刺激,解放战争期间1岁的女儿的死又几乎使她精神失常,这些历史因素使她更年期现象显得格外突出。偏偏此时,她又收到文昌老家同胞弟弟的来信,他在土改中被定为地主成分。这一消息让她惊呆了:不错,她祖上确实是大户人家,但到他父亲一辈已经没落潦倒,如若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浪迹广州去打工求生了。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实在想不通,但又不想告诉丈夫,怕加重丈夫的病情。沉重的精神负担折磨着韩碧,久而久之终于爆发了。

一天晚上,楼下正在举行舞会,她疯也似地从楼上奔跑下去,冲着正在跳舞的人大声嚷叫:“别跳了,我受不了啦!”说完,就冲出楼外,向海滩跑去,边跑边在寒风中脱去衣服,跳进大海,向远处游去……

等大家把她从海里拉上来,送到医院检查后,确诊为精神分裂症,原因是妇女更年期综合症加上过去的精神刺激所致。韩碧在医院吃药静养时,组织上又专门从上海请来名医,经过一段时间治疗后,她就回家了。

张云逸老婆及儿子

然而,她的病时好时坏,有一次张云逸请战友来吃饭时,她先还好好地在饭桌旁作陪,大家边吃边聊,谈笑风生。谁知她突然间莫名其妙地变脸了,愤怒地一把将饭桌掀翻,饭菜盘碟撒满一地,她却若无其事地转身上了楼。狼狈、尴尬、难堪,张云逸一动不动、一声不响地坐在那里发呆,秘书慌忙陪着笑脸送走客人。

这件事发生之后,张云逸身边的工作人员都一致主张把韩碧送到精神病院去,理由是:一可以抓紧治疗彻底治好韩碧的病,二免得刺激影响到张云逸,保证他的身体健康。

为此,张云逸也犹豫不决,老也拿不定主意。他在海边沙滩散步,他坐在办公室里独自沉思,他走进卧室静静地凝视着韩碧……最后,他毅然决定把韩碧留在家里。

他对工作人员说:“送到医院,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她会感到孤独,情绪恐怕会更坏。这种病,光靠药物,我看不顶用。韩碧同志跟了我几十年,实在不容易啊!她跟我长期分别,受苦受累受折磨,没有过上几天安稳舒心的日子,总是艰难曲折悲欢离合。她是个农民,后来当了理发工人,后来又参加了新四军,但到底没有多少文化,为人忠诚厚道,可处事又十分认真。眼下如果送她去精神病院,离开我,离开儿子孙子,离开你们这些熟悉热情的工作人员,她会失去亲人的温暖,失去更多的关心和体贴,不仅不能治好病反而还会加重她的病。”

就这样,韩碧就留了下来。张云逸每天陪着韩碧去海边散步,陪着她说话,带着小儿子和大孙子陪着她玩耍。与此同时,医生经常来家里给韩碧看病检查,吃药治疗。渐渐地,韩碧犯病的间隙期越来越长了,情绪也相对稳定多了。

1954年,张云逸接到*指示,带着一家人调到了北京。

也许是伟大的爱情力量在起作用,在张云逸的精心照料下,两年后,韩碧的病竟奇迹般地好转了。到了1956年韩碧又重新穿起军装,被分配到总参管理局工作,后来一直担任张云逸的生活秘书。从此,他们一直和睦恩爱地生活在一起。

1957 年长子张远之和妻子调到北京后,张云逸告诉他们:“五月初九是你们母亲的生日,你们应该有所表示,让她高兴高兴。”张远之和妻子给她买了一套绣花绿绸衣服,韩碧非常喜欢,这套衣服她一直保留着。从那以后,每逢韩碧的生日,儿孙们都会记起张云逸的嘱咐,送一件韩碧最喜欢的东西作为生日礼物。

1974年11月19日,传奇将军张云逸走完了戎马生涯的最后征程。10年后,韩碧也走完了自己的人生。临终前,她轻轻呼喊着张云逸的名字,她那份真情、痴心让守候在床边的所有人为之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