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宗发生在乾隆年间的灵异事件 难道真有冤魂?
在清朝乾隆年间,在京师担任广文馆博士的延安人折天桂家里雇佣有一个老婆子,专门负责折家上上下下的做饭洗衣工作。
这个折天贵,说起来,还是北宋年间延安有名的“折家军”折可求的后人呢。
折家雇请的这个老婆子有一个儿子,名叫黄春,二十来岁,担任郡驿卒,也就是邮差。不过,他这个邮差所递送的都是*文件,地位比现在的快递小哥高多了,属于公务员。
当年,李自成在*之前,就曾担任过郡驿卒。
某年冬天,小伙子黄春跟从榆镇差官马俊义一同骑马送公文入京师,途中经过一个荒堡,天色渐暗,迫近黄昏,大雪纷飞,两人又冷又饿,找不到客舍,就找民家投宿。
说来也怪,穿过了荒堡,走了很长的路,也没有找到村庄,可是在一片密林里,却出现了一座巨大的院宅,很古怪。
但顾不了那么多了,两人敲开了主人家的门,说明了来意,并特别强调,所有开支用度,一律会按照市价结算。
主人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面无表情,点点头,让两人进屋避风雪。
天气奇寒,偌大的客厅里也没安置一个火炉,只有一两个仆人,冷冷清清。主人安排两个人坐下用茶,然后打发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仆妇去做饭菜。
两人喝了一口茶,茶水却是冷冰冰的。
用冷茶待客,这也太没有礼数了吧?
不过,黄春转念又想,自己两人原本就是不速之客,冒昧打扰,主人家没备有热茶,那也不是大不了的事儿。
老仆妇在后面厨房淘了米,准备生火做饭,火折子却嗒嗒嗒地打不着。
不知什么时候起,客厅里陆陆续续地出现了很多人,有大人,有小孩子,有男有女,但都不说话,主人也不介绍,那些小孩子也都很安静。
情形有些诡异。
黄春向主人询问打听什么,主人也只是简单地应付一两句,不愿多说什么。外面暮色苍茫,遍地的白雪晦暗,宅院里却还没掌灯。后面厨房的火折子仍在嗒嗒嗒地响个不停,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节奏越来越密。
黄春心里开始不踏实起来,向马俊义使了个眼色,一起往后面厨房走去。而主人家一家也不阻拦。
那个正在敲打火折子的老仆妇看两人来了,手脚并没停止,仍然在用力地嗒嗒嗒敲打,借着迸溅跳跃着的火星子的幽微的光,讳莫如深地瞟了两人一眼,悄声说:“你们两个不应该来这儿投宿的。”
什么意思?在这古怪的氛围中,两人开始隐隐有些恐惧。
嗒嗒嗒,老仆妇还敲打着火折子,干瘪的嘴一张一合地继续说:“这间大宅院的人,都在清兵入关时给杀死光了,这些年来,一直在等替死鬼上门……”
啊?两人听了老仆妇的话,感觉像坠入了一个巨大的冰窖,身体直打冷战。老仆妇咧嘴笑了笑,说:“不过没关系,我看你们都是好人,我可以帮你逃出去。”
黄春感到老仆妇的笑容有些奇怪,但火星子一瞬即逝,看不到了。
老仆妇突然丢掉了手中的火折子,拉了黄春他们两个,说:“快,跟着我跑!”
老仆妇小脚,却跑得很快,拉着两人从后门溜了出来,借着地面的雪光,在密林里左一弯、右一拐,走了好一会,后面的大宅院就看不到了。
脱离了险境,两人对老仆妇千恩万谢。
老仆妇带他们到了一处小农舍,介绍说这就是她的家,让他们今晚在这儿过夜。于是,两人简单地吃了一点老仆妇弄的粗茶淡饭,就在另一间房的同一个炕上休息了。
因为白天赶路太劳累,黄春的头一接触到枕头,就呼呼地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黄春的耳朵里传来了一阵阵哭声,像是婴孩的哭叫,却很尖锐,很急促,也很刺耳,说得上是撕心裂肺。
黄春很着急,但身子却软绵绵的,怎么挣扎也挣扎不起来,眼睛也张不开,婴孩的哭叫声一阵阵撞击、穿刺着耳膜,难受极了。
黄春的脑袋阵阵发涨,快要爆炸了!
就在他感到快要受不了的时候,手脚一绷,跳起来了。
原来,只是一场噩梦!四周寂静得可怕,哪里有什么婴孩的哭声?该死的梦,竟然让人在这大冷天里出了一身汗。
黄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准备重新睡下,却突然发现睡在身边的马俊义不见了。
马俊义哪儿去了?
黄春连声低呼:“马老爷,马老爷!”黑夜沉寂,没有回答。
黄春急了,干脆起来,摸索出自己的火折子,准备点烛火。
就在嗒的一声,火星子飞溅出的一瞬,鬼使神差一样,黄春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那个老仆妇在大宅院里那古怪一笑——那一刻,电光火石一样,他猛地省悟到老仆妇笑容的古怪之处了,那老仆妇明明长着一张干瘪的嘴,可她在笑的时候,却露出了一副洁白完整的牙齿!
想到这,黄春不由得毛骨悚然,手中的火折子跌落在地。
完了,老仆妇说那大宅院里的不是活人,那么她……
黄春一阵哆嗦,赶紧穿好衣服,马老爷也不找了,猛一拉开大门,深一脚浅一脚地亡命狂奔。
跑啊跑,也不知奔跑了多久、奔跑了多远,到了天明,黄春遇到了路上的行人,惊魂稍定,将自己夜里的遭遇告诉了行人,但所有的行人都摇头,说方圆几十里,压根就没有这样的大宅院,也没有这样的人家。
由于不知马老爷的生死,而且,马匹、要递送的公文还在大宅院那儿,黄春就央求当地人和自己一同去寻找。
可是,大宅院、马老爷、马匹、要递送的公文,还有那一屋子古怪的人,以及老仆妇,全都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了。
黄春因此丢掉了邮差这份工作。
而这件事儿,也成了清朝乾隆年间的一个永远破解不了的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