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潘金莲 金莲是怎样被人污化的?

最近冯小刚的新片《我不是潘金莲》上映,潘金莲又一次赤裸地出现在大众面前。观众一边惊呼范冰冰的裸背,一方面替李雪莲叫屈。李雪莲,一个领导眼中的小白菜,前夫眼中的潘金莲,自己眼中的窦娥,究竟有多大能耐能让一桩离婚案一告就是十年?这个李雪莲究竟是潘金莲还是秦香莲,这几个人为何都跟“莲”字过不去?

莲象征美好爱情

莲,又名荷花、芙蓉、芙蕖、菡萏、藕花、水花、玉芝、净友等,自古以来为人所喜爱,成为文人墨客歌咏的对象。莲花因为生长在水中,在众多花卉中尤显洁净、高贵,所以人们经常把它比喻成美人。《诗经》中有非常好的描述:“彼泽之陂,有蒲菡萏。有美一人,硕大且俨。”菡萏即荷花,就是将荷花比作美人。又如《国风•陈风•泽陂》中说:“彼泽之波,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寝寐无为,涕泪滂沱。”周敦颐的《爱莲说》更是将莲花推崇到了极致。

古人借莲花描写女子的美貌,往往将莲花喻为美丽、纯情的女子形象。如杜衍的《荷花》:“凿破苍苔涨作池,芰荷分得绿参差,晓开一朵烟波上,似画真妃出浴时。”又如杨万里的《红白莲》:“红白莲花开共塘,两般颜色一般香,恰如汉殿三千女,半是浓妆半淡妆。”最脍炙人口的当属唐代七绝高手王昌龄的《采莲曲》:“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人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采莲少女的美丽不着一字,却尽得风流。

由莲之美联想到人之美,由人之美又自然而然地让人联想到情爱之美。因此,写到莲花又总会关乎情爱。“莲”谐音“怜”、“连”,寓意爱情、连理。这种独特的文化内涵,表明莲花意象与情爱相关。如《子夜四时•夏歌》:“朝登凉台上,夕宿兰池里,乘月采芙蓉,夜夜得莲子。”“清荷盖渌水,芙蓉葩红鲜。郎见欲采我,我心欲怀莲。”西曲歌《杨叛儿》第五首:“欢欲见莲时,移湖东屋里。芙蓉绕床生,眠卧抱莲子。”南朝的《西洲曲》中写道:“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潘金莲怎么变成坏女人的

在施耐庵的笔下,姓潘的女子往往不是好人。潘金莲、潘巧云,一个是武大郎的妻子,一个是杨雄的老婆。这二位女性的出轨,把一票英雄好汉逼上梁山。施耐庵跟姓潘的究竟有什么愁什么怨?

据传施耐庵是个有远大抱负的人,很受张士诚的器重。张士诚起义抗元时,帐下潘元绍、潘远明纷纷投敌叛变。让施耐庵很是看不起。于是借此丑化。其次,水浒吸收了话本和民间故事,将杨家将的后人写到书中,杨家将被奸臣潘仁美排挤,那潘家的后人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再牵强附会一下,“潘”是“攀”的谐音,攀富贵、攀高枝、攀大款,看看潘金莲为了几两银子竟然心甘情愿的受到西门庆的戏弄,看到武松满心喜悦,当时又没有“攀”这种姓氏,自然取“潘”姓。

如果说潘金莲在《水浒传》里有潘巧云、阎婆惜等陪衬还不算最毒的妇人,在《金瓶梅》中她的荡妇形象则被坐实。书中所写,潘金莲生于一个贫困的裁缝家庭,早年丧父,九岁卖入豪门充当家伎,后又被转卖到土财主张大户家中,被“收用”后又由于财主婆不容,被张大户下嫁给了矮丑的武大郎。而她追求从天而降的壮伟男子武松未果,于是转而投入富有而英俊的西门庆怀抱。与《水浒传》不同的是,在王婆的教唆下,她鸩杀亲夫后被西门庆娶为五房,开始了在西门庆家中与其他女人争宠的“战斗”生涯。不仅如此,她还私通仆人,勾引西门庆的女婿……潘金莲的淫荡、狠毒、变态乃至于颠狂在《金瓶梅》中表露无疑,兰陵笑笑生对潘金莲的形象给出了最彻底和最后的定性。

其实,历史上的潘金莲并不是潘裁缝的女儿,而是贝州潘知州的千金小姐,根本不认识西门庆这个人。她知书达理、贤良淑德,和武大郎恩爱白头,却无端被人讹传成红杏出墙、“与人苟合谋杀亲夫”的“荡妇”。而武大郎也不是卖炊饼的,更不是三寸丁枯树皮,他姓武名植,山东清河县武家村人,自幼崇文尚武、才力超群,少年得志中了进士,是山东阳谷的知县。施耐庵怎么也想不到,他写的《水浒传》,不仅让武大郎、潘金莲两人名声尽毁,也给武潘两姓后人带来灾难:山东清河县的武家与潘家,几百年来从不通婚。

不管是李雪莲也好,潘金莲也罢,艺术人物取材于生活,高于生活。姓名只是一个代号,文学作品中的姓名更是如此。倒是这些文学作品对现实生活很有照见意义。君不见马蓉王宝强,陈赫张子萱之流,在娱乐圈闹得沸沸扬扬。娱乐圈也是太阳底下随时随地发现新鲜事。金莲有毒,劝君莫尝。潘金莲到底是不是潘金莲,恐怕只有诸位心里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