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服饰 明朝皇帝燕弁冠服
燕弁冠服
燕弁冠服是明世宗和内阁辅臣张璁参考古人所服“玄端”而特别创制的一款服饰,用作皇帝的燕居服。
嘉靖七年,明世宗对冕服等冠服制度做了修改后,又认为皇帝的燕居冠服“多俗制不雅”,遂令张璁稽考古代帝王燕居时所穿法服的形制。张璁根据《礼书》“玄端深衣”的记载,制成图注进呈明世宗,“上览之称善,遂命工如法制燕弁服,稍加文采,衬用深衣、色用黄。令尚衣监收贮,著为式。”《大明会典》(以下简称《会典》)记载的燕弁冠服制度是参照明世宗的上谕,系最初构想,之后又在张璁的建议下做了一些细节的调整,并刻成《燕弁冠服图说》(以下简称《图说》)颁布天下。因此,《会典》所录文字部分与实际方案不同,但插图则按《图说》绘制,文、图不完全相符,这是研究时需要注意的地方。
燕弁冠
形制与皮弁相同,外冒乌纱,弁身前后各分十二缝,每缝压以金线(不缀玉珠)。冠前装饰五彩玉云各一,冠后列四山。五玉云象征五行,四山取其“镇静”之义,即“前象五行,欲法其象以修五事;后镇四山,欲体其义以绥四方”(《燕弁冠服图说》,下同)。明世宗原定冠称“玄冠”,又有“朱绦为组缨、双玉簪”,但张璁认为:“玄冠、朱组缨,天子之冠也……今更名曰燕弁宜矣……然皮弁用朱组缨,此而燕居,宜去缨,从便可也。”所以燕弁冠无组缨。而《图说》与《会典》插图均只见一枚玉簪,不用双玉簪。
玄端服
玄取“玄邃(至德渊微)”之义;端取“端方(齐庄中正)”之义。衣身为玄色,领、袖、衣襟等处用青色缘边,前胸绘蟠龙圆补,后背绣双龙方补,龙纹前一后二,象征“三才”,又“前圆抱阳以象乾,后方负阴以象坤”。缘边施以五彩龙纹八十一:领缘与两袪(袖缘)用龙纹四十五,衽(衣襟侧边)与前后齐(下摆缘边)用龙纹三十六。缘边龙纹用八十一以应“黄钟之数”。世宗原拟在两肩添加日月二章纹,张璁认为冕服玄衣上用日月,是为了象征“向明而治”,燕居服上不用日月,则能体现“向晦宴息”的含义,因此玄端服两肩无日月纹。
深衣
即穿在玄端服之下的衬衣,衣身黄色。衣袖(袂)为圆弧形,袖口(袪)方直。腰部以下(也被称作“裳”)用十二幅拼缝,底边平直(下齐),“衣”(腰部以上)之中缝、背縫与“裳”之中縫、背縫上下垂直相接(负绳),衣长至踝。张璁在《图说》中对深衣的象征意义做了详细说明:“玄端者,命服也;深衣者,法服也……色用黄,尚中色也(五行以土为中,用黄色为代表);十有二幅,以应期(一年的十二个月)也;袂圆,以应规也;袪方,以应矩也;负绳及踝,以应直也;下齐如权衡,以应平也。” 刘向在《说苑》中写到“衣必荷规而承矩、负绳而准下”,就是指的深衣各部位所具有的含义。但燕弁冠服所用的深衣与传统深衣还是有不同的地方,如衣身颜色、不施缘边等。
素带
素带朝外一面(表)为青色,朝内一面(里)为朱红色,带身及下垂部分都用绿色缘边,另在腰围装饰长方形龙纹玉带銙(玉龙)九片,四片在前,五片在后。《图说》:“(玉龙九片)亦应阳奇也,古无玉,今加之,盖别等威也。”
玄履、白袜
履为玄色,施朱缘,履首缀有黄结。袜用白色。张璁在《图说》中亦有说明:“夫履者,履也,履礼所以遵道而行也。舄用玄者,敦纯素也;缨以红者,从赤舄也;结以黄者,象坤色也;袜用白者,尚白贲也。”
明世宗给礼部的诏书中说:“夫常人之情,多修治于显明之处,而怠略于幽独之时,古圣王慎之,于是制为玄端,以为燕居之服……比年以来,衣服诡异,虽达官显士,未免沦俗与市井同,走卒后厮乃敢滥服与儒流并……朕惟玄端之服,在古虽为上下通用之服,而今人又非古人之比,故虽在燕居之中,宜有等威之辨。因酌古玄端之制,更名曰‘燕弁’,庶几乎深宫独处之时,而以燕安为戒也……其燕弁服朕已制成,慎用之矣。”明代皇帝在日常政务活动中穿常服,起居则有各式便服,燕弁冠服的制作本是为了体现“敬微慎独”之意,与寻常便服不同,故又强调“慎用”。目前除了《会典》、《图说》等冠服制度的描述以外,尚未看到皇帝使用燕弁冠服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