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的婚姻生活 经"倒插门"入赘名门望族

李白一生结过四次婚,或者说有过四段婚姻生活。从文献记载看,大致情形是这样的:第一、四段婚姻是较为正式的,中间两段似乎只是同居;第一、四两段婚姻对象都是有来历的,她们的祖先都曾经做过宰相,而且都是权重一时的宰相,李白第一、四段婚姻,不是常见的男婚女嫁形式,而是“倒插门”

以今天的眼光看,嫁给李白这样的男人做妻子,实在是女人的极大不幸。他以追求理想为借口,经年累月在外面结交朋友,游山玩水,饮酒作乐;家里有田地,他不管不顾,做甩手掌柜;不但如此,他还生性风流,到处寻欢作乐。李白一生,除了做成诗人,可以说是一事无成。

首次入赘望族

李白一生结过四次婚,或者说有过四段婚姻生活。从文献记载看,大致情形是这样的:第一、四段婚姻是较为正式的,中间两段似乎只是同居;第一、四两段婚姻对象都是有来历的,她们的祖先都曾经做过宰相,而且都是权重一时的宰相,中间两段婚姻,前者只知其姓刘,后者只知道是一个山东女子,姓氏都没有留下来;李白第一、四段婚姻,不是常见的男婚女嫁形式,而是“倒插门”。

李白第一次结婚,是在27岁,婚姻的对象是安陆(在今湖北省)的许氏。许氏出身高门望族,其祖父许圉师曾经做过左丞相。许圉师的父亲许绍更是了得,跟唐高祖李渊同过窗,后来被封为安陆郡公。许圉师因为小儿子许自然打猎时杀了人遭贬谪。但是,百年之间,许家一直是相当兴旺的。

李白何以能够高攀上这一门亲事呢?文献没有明确的记载,猜测起来,有多种可能。从许家角度讲,一是可能许氏形貌不佳,年岁不小,再不结婚将有老死闺中的危险;二是李白条件不错,会剑术,会作诗写文章,相貌堂堂。从李白方面讲,可能主要是为了方便进入上流社会,谋取仕途晋身的机会。

李白生于西域,长于西蜀,身世不详,来历不明,甚至有可能是胡人(陈寅恪先生有此说)。用今天的话说,他几乎是外星人(贺知章说他是“谪仙人”,也许就包含这个意思)。要想跻身唐王朝的统治集团,这样的身份显然是不行的。因此,他要通过婚姻改变身份,取得通行证,同时也能拥有一份像样的入仕人际关系资源——从后来的情况看,李白的这一动机基本上是落空了的。

李白跟这位许氏夫人大约生活了十年,生有一女一儿。女儿名平阳,儿子小名明月奴,后改名为伯禽。李白后来带着儿女,移居东鲁(今山东济宁),诗文之中再也没有出现许氏身影。有人以为许氏病故,有人以为婚变,没有定论。我倾向于许氏系病故的说法。

李白在第一段婚姻期间,大部分时间过着类似隐居的生活。住在安陆白兆山桃花岩,造了石头房子,开垦出山田。耕种之余,每天读读书,时常呼朋唤友一起赋诗、饮酒。应该说,日子过得挺滋润。估计前半段时间,夫妻的关系还是可以的。后半段时间,李白忽然频繁离家外出,有时候是为了寻找做官机会,有时候是为了寻访名胜古迹。合理想象一下,李白夫妻的关系可能有了变化。

这一段婚姻,最让李白烦恼的是入赘一事。入赘,在中国文化传统中一直被认为是不光彩的事情。

《汉书·贾谊传》有“家贫子壮则出赘”的话,可知是穷人家孩子的一种不得已的出路。即使他是胡人,传统观念相对淡薄一些,但是,从李白内心讲,显然是不情愿的。

这种烦恼心思,他的一些诗文中有所流露。例如,《少年行》一诗的“遮莫姻亲连帝城,不如当身自簪缨”,《邺中赠王大人》一诗中的“投躯寄天下,长啸寻英豪”、“富贵吾自取,建功及春荣”等诗句,都不难品味出李白的苦恼心情。

刘姓妇人不浪漫

许氏病故之后,李白带着儿女移居东鲁。李白自己说移居东鲁的原因是“学剑”。这当然是诗人在吹牛,实际情况应该是为了生计,投靠亲友。李白的家族,大部分定居在山东。到了山东不久,李白一位名叫李冽的堂弟(当时做着兖州长官佐副的官职),帮李白续娶了一位刘姓妇人。

这位刘姓妇人,不是个浪漫之人,她对李白的诗歌完全不感兴趣,对李白整天只知道饮酒作诗、高谈阔论而不懂得挣钱养家,让她过上吃香喝辣的生活,很快就感到了不满乃至厌恶,二人关系,终于以离婚了结。

跟刘氏的这一段婚姻生活,李白无疑是很郁闷的。他的远大理想,他的诗酒山水之乐,一定都曾经遭受刘氏无数次的数落、嘲笑和痛骂——后来他在诗中把刘氏比作汉人朱买臣妻子,足以证明。这一时期,李白的痛苦也曾多次在诗篇中流露出来。《五月东鲁行答汶上翁》中的“鲁人重织作,机杼鸣帘栊”、“举鞭访前途,获笑汶上翁”等诗句可以看到,李白不切实际的言行举止,遭到了鲁人的讥笑。

《南陵别儿童入京》一诗最后四句,“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显然是跟刘氏离婚之后,李白郁闷心情的一次大释放。这是天宝元年(742年)的事,当时唐玄宗李隆基征召李白入京,李白以为从此一去,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于是,借着这一首诗,发泄了胸中积蓄的恶气。有人说,这首诗是李白告别妻子儿女之作。我认为,这说法不通。李白得到征召好消息的时候,“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不见妻子的身影;假如还没有离婚,以“会稽愚妇”指称现任妻子,也不合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