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政治家章惇是怎样的人 历史如何评价章惇
章惇(1035年—1105年),字子厚,号大涤翁,汉族,浦城(今属福建省南平市浦城县)人。北宋杰出的政治家、战略家、军事家、改革家、书法家、诗人。
嘉祐二年(1057年),章惇进士及第,历商洛县令、雄武军节度推官、著作佐郎等职,政绩显著。章惇担任湖南北察访使,经略南北江,率军平定了湖北等地并经略湖南,设立州县,开拓西南,统一北宋内地割据*。
熙宁二年(1069年),宰相王安石设制制置三司条例司,章惇被任命为编修三司条例官,加集贤校理、中书检正,参与熙宁变法。章惇反对废除新法,多次与门下侍郎司马光辩论,朝争失败,被贬,知汝州。
元祐八年(1093年),章惇拜相,政治上贬斥旧党,恢复新法。文化上废除诗赋,代以二经。军事上征服西夏,攻灭唃厮啰。外交上招降吐蕃诸部,拒绝辽朝请和。地方上设置晋宁军与陇右节度军。
元符三年(1100年),章惇罢相。崇宁四年(1105年),去世,享年七十岁,葬于长兴(今浙江长兴)。政和三年(1113年),赠太师,追封魏国公。著有《章子厚内制集》等。
历史如何评价章惇
王夫之的评价:①章惇是功是过,清清楚楚,胡人为什么喜欢说他的不好,却从来不反思呢?”“你若以大义讨论,那么他的功不仅这而已。章惇故意遇到皇帝制造事端用来邀功,真心不够到这里。已经做完事情,因为他有功;既然有功,终究不可以成为罪。直到今天,他所建的州县,存在的仍然在眼里。他沿着设立,好像城步、天柱的许多城市繁密如棋子似地分布,看在眼里。但是他没有获得评定,异族侵略郡邑,也可以看到。谁安谁危,谁治谁乱,谁得谁失;征求许多事情,问许多思想,为什么遮盖呢?说他是个小人,那么功也是罪,是也是非,自古都是公正的议论,不能剥夺。他的功多,品行正直,仁爱非常大啊”。②章惇经制湖北蛮夷,揣摩神宗用兵的想法而希望得到功赏,应被天下所反对,然而沣、沅、辰、靖这些地方,蛮人不再搅扰内地,而安化、靖州等州县,至今都是文治之地,和湖北湖南的其他县唇齿相依,他的功绩可以埋没吗?章惇的事还没有做完,而麻阳以西,沅溆以南,苗人不再收敛,至今还是祸患。住近蛮人的百姓,性命妻子,牛马粮食,都不能自保,那么章惇是有功还是有罪,就已经很明显了。为什么喜欢去找别人的错误,而自己不去反思呢?如果用大义来说,那他的功绩就不仅在此了。
梁启超的评价:《宋史》章惇的传中所讲大概就是这样。以此来看,足可以让他是奸臣吗?就拿他不肯把官位给自己的亲友一件事来说,他洁身自好的品格已经可以影响世俗了。哲宗死后与太后争论要立的人,最终也因此被贬出以至于死去。即使他主张所立的简王和申王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的人,像徽宗这样荒淫无道的国君,最终使宋灭亡,这是世世代代人们所共同看到了。怎么知道不是章惇平时观察他这个人不适合做国家的君主而故意阻拦呢?即使不是这样,也不足以加罪给章惇。如果认为绍述在熙丰年间为奸,那么也是以奸上加奸罢了。他最为世人所诋毁的,莫如驱逐元祐诸大臣和请求废宣仁太后这两件事。请求废除太后确实是有罪,说到驱逐流放元祐的那些大臣,则又是以元祐间的大臣用来对待熙丰的方法来做的。如果元祐的那些人做的对,那章惇做的也对;如果章惇做的不对,那么元祐间的人所做也不对。议论者人肯定要说:元祐的那些人是君子,所以可以驱逐小人;章惇是小人,所以不可以驱逐君子。我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君子和小人是怎么来区分的。如果按私德来论,章惇的耿直,恐怕是元祐间的那些贤人比起来也是有愧的;如果按政见来论,我没有听说有用政见来判别君子和小人的。攻击新法的人既然可以把奉行新法的人认作小人,那么奉行新法的人也可以指责攻击新法的人为小人,他们之间能差多少呢?
历代评价
两宋
王安石:①有机略,胜王韶。 ②章子厚才极高。
时人:承天一柱,判断山河。
魏泰:骨气清粹,真神仙中人。
曾布:蔡卞最阴巧,而章惇轻率。
蔡绦:章丞相惇性豪迈,颇傲物。
赵煦:①章惇器博而用远,宝茂而声宏。 ②内有论道经邦之实,外有开疆复宇之休,无壅爰及叩关之请,坐臻偃革之期畴成効于一时。③器博以大,志刚而明,才之所施,则酬酢万变而无穷,学之所造,则贯通百家而不惑,蚤席华问,寖登近班,自结圣神之知,荐登丞弼之地,佑我昭考,格于丕平,肆予缵服之初,身任受遗之托,定策*,底宁邦家,*令出于帘幄,权柄归于廊庙,善政良法,多所纷更,正色危言,不惮强御,十年去国,一德保躬,虽风波并起乎畏途,而金石不渝于素履。
邵雍:天下聪明过人唯程颐,其次则章惇。
苏轼:子厚奇伟绝世,自是一代异人,至于功名将相,乃其余事。
赵顼:卿以旧辅,填抚北陲缅,怀俊能入议,几政令训迪,有位服于官,成倡予猷为良,在近弼宜副延瞩,亟觐阙庭。
岳珂:①公才伟矣,而用之者背驰,使英迈之姿与翰墨俱郁,悲夫,欲後之世因其迹而识其人犹不可勿录也。②张无尽尝谓公奇男子,梦中剧谈若或见之矧予於,手迹之遗,犹足以觌,百年之风姿,仕系於时才高用,违览者未尝不三叹息于斯。
邵伯温:内翰、忠宣、子厚虽贤否不同,皆聪明晓吏治,兼知南北风俗,其所论甚公,各不私于所主。
孙觌:雄俊魁磊,豪杰伟异之人出,于是宰相郇公、申公、枢密秦公仍世为将相,高牙巨毂,尊显三朝。
韦骧:惟相公济时硕德,命世巨贤,熙载犹稷契之功,致主以唐尧之道学,探圣微而充之以正勋,着王室而守之以谦钧。
李纲:方子厚当轴,士大夫喜诋诃其失,然自今观之,爱惜名器,坚守法度,诸子虽擢第,仕不过筦库州县,岂不贤哉,语曰:善人,我与子厚亦云。
赵佶:章惇弼亮三世,劝劳百为,上以赞乎天工,下以定乎国是,庙堂鲠议操守一心,帷幄深筹,决胜千里,当昔受遗之际,绥定我家逮居述,事之时,克笃先烈,兹继犹于津涣方,宏济于囏难。
王巩:章子厚为苏子瞻辩此心惟有蛰龙知诗意云龙者非独人君,人臣皆可以言龙也,此语足以为苏子辩诬,远小人之谤,释人君之惑。此事犹可见章子厚亦非仅行险心狠之小人,与苏子尚有故交在也。
李新:相公质文全粹,声实保和,道观昭旷之原化,执惨舒之柄大熙,庶绩以为百工师,时显诸仁,所谓万世利臻,符瑞之众至懋功德以兼隆式,丁亚岁之辰,宜受王明之福。
苏辙:左仆射蔡确,憸佞刻深,以狱吏进。右仆射韩缜,识闇性暴,才疏行污。枢密使章惇,虽有应务之才,而其为人难以独任。门下侍郎司马光,尚书左丞吕公着,虽有忧国之志,而才不逮心。至若张璪、李清臣、安焘,皆斗筲之人。
刘弇:自有生民以来,天下未尝无宰相居焉者,几何人成就之者,几何时计其大,不计其细,问其人,不问其取,充位而已,一日得志,泽朝下而暮渗漉,变天闳之民,为期颐耊艾,至不旋踵宰相,事业大率如此,皐夔稷契之称,美于典谟也,自是开辟中,一时稀阔盛事。
龚夬:昔日丁谓当国,号为恣睢,然不过陷一寇准而已,及至于惇,而故老、元辅、侍从、台省之臣,凡天下之所谓贤者,一日之间,布满岭海,自有宋以来,未之闻也。当是时,惇之威势震于海内,此陛下所亲见。盖其立造不根之语,文致悖逆之罪,是以人人危惧,莫能自保,俾其朽骨衔冤于地下,子孙禁锢于炎荒,忠臣义士,愤闷而不敢言,海内之人,得以归怨先帝,其罪如此。
崔鶠:光忠信直谅,闻于华夷,虽古名臣,未能远过,而谓之奸,是欺天下也。至如惇狙诈凶险,天下士大夫呼曰惇贼。贵极宰相,人所具瞻,以名呼之,又指为贼,岂非以其孤负主恩,玩窃国柄,忠臣痛愤,义士不服,故贼而名之,指其实而号之以贼邪。京师语曰大惇小惇,殃及子孙,谓惇与御史中丞安惇也。小人譬之蝮蝎,其凶忍害人,根乎天性,随遇必发。天下无事,不过贼陷忠良,破碎善类。至缓急危疑之际,必有反覆卖国、跋扈不臣之心。
明清
李贽:惇性刚狠,胆麄才赡,以众人攻击不得伸其气,辄尔乘时报复,使有圣主贤相爱而用之,亦足建功定国,非邢恕、蔡确比也。
李慈铭:温公、荆公皆早贵,未历州县,故狃于一偏,章子厚虽贤否不同,而性聪明,深知吏事,故于温公改役法时,言往日行免役法以行之太骤,故多弊,今日改法,宜详酌而缓行之,庶几无弊,而温公不听,此则万世之公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