傈僳族节日 傈傈族各地的阔时节有什么不同

傈傈族各地迥异的阔时节

“阔时节”是傈傈族最隆重的传统节日,相当于汉族的春节。而在傈傈族又因地域及人文环境的不同,各地傈傈族的“阔时节”时间也有所不同。“阔时节”在傈傈族文化中起着很重要的传承作用,下面就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傈傈族各地迥异的“阔时节”。

一般在农历十二月初五到第二年正月初十这段时间内,前后约有一个月。这期间正是樱桃花开的季节,所以每年樱桃花开时就是傈僳族过年的日子,也就是傈傈族的“阔时节”。

过“阔时节”目的概括起来有四:一是拜天拜地祈求保佑;二是祭祖祭宗,祈求赐福;三是求达各玛(三角架)保护,驱赶天神地鬼;四是求天地在新的一年里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这就是阔时节的来历。

节日前,傈僳人家宰猪杀羊,酿制水酒,做好玉米耙耙,互相馈赠,视求新年丰衣足食。青年人则在村头寨场扎彩门,围起活动场。节日这天早上,各家各户争先采来青松枝叶,铺撒屋中,插在门口,以示吉祥。然后,人们身穿节日盛装聚集在所属村寨公共场所,由祭师毕扒主持,举行除旧迎新的仪式。

仪式开始,将一棵松树栽在草坪*,树枝上挂弩箭和姑娘们精心绣织的飘带衣物。树下放一个装满荞麦的大箩,周围摆上12小箩荞麦、12坛新酒,以象征一年十二月。毕扒站在中间,念诵民族历史,祝福新年吉祥如意。

接着,毕扒带着12对男女青年吹起葫芦笙,唱起欢乐的山歌,到山林里抬来12棵小松树,栽在12个小谷箩的旁边,意为接回了吉祥的新年。继而将12坛荞麦酒分斟给大家喝,并开始射弩、跳舞、对歌和荡秋千活动。全村男女老少均陶醉在节日欢乐的气氛中。

阔时节射弩比赛无须报名或交费,人们把自愿带来的油煎粗粗、肉成当箭靶,射手们按顺序进行比赛,谁射中了,粗粗和肉片就归谁。射得粗粗和肉片最多的人,就是最优秀的射手。

傈僳族自治州习俗

傈僳族在云南省怒江流域分布最为集中,怒江傈僳族自治州是中国唯一的傈僳族自治州。当地的傈僳族群众过春节,家家都要舂籼米粑和糯玉米粑,酿制香醇的水酒。为祈求来年的丰收和幸福,每家都要把第一舂的籼米粑放一点在桃树、梨树上。

除夕这天,不能到别人家吃饭,否则就会像月亮一样消失。所以当天晚上,每个家庭成员都不能在外边,全家老小要聚集在一块吃团年饭。在傈僳族的古老传说中,是狗给人间带回来谷种,傈僳族在新年祭祀时还要把一碗饭、一块籼米粑、一块肉先祭祀狗,表示对狗的回敬。

怒江州内地习俗

各地傈僳族过“阔时节”各不相同,就是怒江州内各地也不一样。福贡、碧江的傈僳族过“阔时节”,从年节第一天到第十二天,表示一年有十二个月。过年期间全家都休息,每人都穿上最好的衣服庆祝节日。村中架起秋千架、跳高架,开展打秋千、跳高等体育竞赛。

男青年怀抱琵琶,邀请姑娘到野外唱歌跳舞;或到怒江边的沙滩上进行“江沙埋人”的游戏和划竹筏竞赛。老人则喝酒“唱调子”,唱累了,喝一碗水酒,休息一会儿,接着再唱,一连唱几天几夜。年节的第七天是妇女休息日,这天妇女不背水不做饭;第九天是男子休息日,这天男子既不背水也不做饭,不上山打猎。这种女七男九轮回相冲的习俗,是傈僳族代代相传的古老风俗。

泸水县地区习俗

在过“阔时节”期间,泸水县的傈僳族有“春浴”的习惯。凡是有温泉的地方,都是他们欢聚沐浴的场所,自治州首府六库附近的“峡谷十六汤”,也为“春浴”提供了绝佳的场所。六库附近的登更澡堂、麻布澡堂的“澡堂会”,至今有好几百年的历史。

“阔时节”的第二天或第三天后,傈僳族全家人一起带上行李,准备好食物,到温泉附近搭起竹棚,吃住在温泉边,洗温泉澡。为了洗温泉,有的人家要走上百里山路。附近几十里、上百里的歌手都要聚集到这里,分成男女两组,对歌赛歌,或翩翩起舞。

饿了,就吃自己带来的美酒佳肴;累了,就到临时搭起的帐篷中休息。吃饱了,睡足了,再尽情地唱歌跳舞。同时,还举行打秋千、射弩、文艺演出,男女青年通过各种活动交流感情,选择伴侣。

云南保山地区习俗

云南保山地区腾冲县的傈僳族,还会举行“上刀山、下火海”表演。他们选择72把钢刀,先试一试是否锋利,不锋利的不要。然后把钢刀牢牢拴在两棵杆子上,扎成一把“刀梯”,树立在一块平地上固定好。赤脚的傈僳族汉子,脚踏钢刀,一步一步爬上刀梯顶端,在上面表演各种动作,把杆顶插着的红旗掷向四方。

然后又一步一步下来,两脚毫发无损。晚上,他们在地上堆出一片烧得通红的木炭,赤着脚从熊熊炭火上不紧不慢地走过去。看傈僳族“上刀山、下火海”,不仅感到心惊肉跳,而且深深为他们的勇敢折服。

民间传说

有一个美丽动人的传说。一千多年前,在青海南部有一块一望无垠的坝子,杂居着几百户人家,他们和睦相处,互通有无,过着平静美好的生活。这当中有一户叫阿朴德扒的,膝下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叫阿朴德、二儿子叫阿朴华、三儿子叫阿友恒,还有阿朴德妈。

一家人勤耕苦干,夫妻相敬如宾,三个儿子听教孝顺,日子过得惹人羡慕。谁知有一年,京城里派人抓兵,说前方有战事,凡家有男子的都得去,抓兵者凶神恶煞地说:你们家有三兄弟,必须上前线两个,谁去谁留,限五天内答复。三兄弟敢怒不敢言,面面相觑。

晚上他们围着火塘边商量对策,研究怎样才能逃出魔掌。阿朴德说:“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有两条路,一是去当壮丁,由他们摆布,那是条送死的路;一条是逃跑,远走高飞也许还有活路。”两个弟弟也有逃跑之意,但兄弟情深,此处一别,生死难卜,都不吭声。

阿朴德又说:“我也不忍心与大家别离,但不跑就是等死,还是跑吧。”两个弟弟又深思了片刻才异口同声回答:“就这样定了吧。”说完,三弟兄一起举起鸡血洒同声发誓:走遍天涯海角,不忘父母养育之恩,行至天南地北,不忘祖宗留根之情,不求同行同居,但求不忘同胞骨肉,活着魂牵梦萦,死了魂归故里。

大胆地向前走吧,成功就在我们的脚下,年复一年又过年,人过一岁又“阔时”,有缘千里来相会,隔山隔水难隔心。树高干长有根啊,人行万里回故乡。樱花初开“阔时自”,杜鹊花开忙春耕。传统“阔时”年年,落叶归根是缘份。

翌日晚,三兄弟相互抱头放声痛哭,难分难舍,互相勉励,互相祝祷,告别祖祖辈辈居住的地方。三弟扛起弩弓第一个离开了,不知走了多少夜,翻了多少山,最后漂洋过海,到异国他邦居住。二弟阿朴华垮起长刀边揩眼泪,边向大哥和母亲告别,逃往南方歇脚定居。

大哥阿朴德则扶老携幼,拖儿带女沿着阴森森的黑山老箐走。饿了,吃口炒面,渴了,喝口冷水,昼夜兼程。不知翻过多少山,淌过多少河,到了第十天,年迈体弱的母亲终于病倒了,阿朴德夫妇俩肝肠欲断但毫无办法,尽管叫了魂,祭了鬼,母亲还是撒手而去。

夫妻俩只好含泪把老人掩埋,然后揩干眼泪,背起家什,带着儿女继续西行。又过了五天,他们来到了澜沧江东岸,隔江望去,隐隐约约地看见对岸的雪峰下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木板房,屋顶上炊烟缕缕,全家人非常高兴,离家出走十多天来,他们才第一次看见农户人家,可是滔滔大江怎么渡过去呢?

阿朴德见澜沧江岸竹子茂密,计上心来,他操出大刀,嗖嗖几下就把竹子砍倒,然后又将他们捆成一排做成筏子,并削了两根做桨,自己在船头掌舵,叫妻子在船尾撑住,经过一袋烟工夫的漂流,一家人终于抵达澜沧江西岸。

稍微歇脚后,他们又继续向前赶路,不知又走了多少路,终于来到一个小寨子边,经询问知道,这是一个二十多户人家的傈僳寨子。由于兵荒马乱,也才从内地陆续迁移来不久。这里虽然山高坡陡,地势险峻、人烟稀少,但毕竟远离是非之地。

夫妻俩商量后,决定在此安家落户。第二天,大家七手八脚,砍料子的砍料子,割茅草的割茅草,抬石头的抬石头,开始建盖住房。经过几天的辛勤劳动,一所三间的蔑笆木板房盖好了!全家兴高采烈的住进去!

又过了几天,为了来年生活,大家挎着刀子,扛起锄头到有太阳的山坡、箐头、林边砍树,然后放火烧地,在平缓的地方种上水稻、麦子,坡陡的地方用树桩点播豆子、包谷、荞子、籼米、燕麦等作物。为了防止飞禽走兽糟蹋庄稼,大家还在地边搭棚子,派人看守。

没有活干的时候,男人到野外打鸟射鹿寻蜜蜂,女人在家缝补织麻布。时间过得真快,眼下又到了樱花吐艳的时节,“阔时自”(注:“阔时自”即新年树)就要到了。阿朴德对全家人说:“我们没有大肥猪,要到野外打野猪来;我们没糍粑,用天灿米粑来代替,用野猪头和天灿米粑祭祖宗,表示对亡故之人的思念。一年一次,永远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