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顾问还是特工 李德在中国的真实身份之谜
从1932年至1939年,李德(1900~1974)作为中国工农红军的军事顾问,代表共产国际的权威力量,指挥红军第五次反围剿斗争和长征最初的行程,遵义会议后被罢免了军事指挥权,最后颇为黯淡地从延安回到苏联。随着更多历史资料的出现,逐渐暴露出李德来华的真实身份是苏联红军总参谋部情报员,属于特工性质,被邀请担任军事顾问,却是一场将计就计的误会。
军事顾问的由来
1932年春,时年32岁的奥托·布劳恩从苏联的伏龙芝军事学院毕业,两周后紧急受命,穿一身西服,带一张奥地利护照,化名斯托洛夫,乘坐快速火车穿越西伯利亚,经满洲里到哈尔滨,与设在此地的苏军秘密情报机关负责人赫尔曼·西伯勒尔会合后,迅速赶往大连,再转乘轮船来到上海。他此行目的,是为苏联红军总参谋部驻中国情报机构“佐尔格小组”承担送钱救人的任务。他就是后来担任中国工农红军的军事顾问李德,他的真实身份是一名特工。
李德到上海完成送钱救人的任务后,并没有马上留住在上海。他晚年在回忆录中说,“为了了解情况,我曾多次旅行,其中也到过上海,直至1932年秋,才最后移居到那里。”这个所谓“了解情况”的为时半年的“多次旅行”,正是他从事军事情报工作之表现,都被虚晃而过了。移居上海后,他先下榻外白渡桥北端的礼查饭店(今黄浦路17号),随后搬进一家美国人的公寓,获得一个正式的可以公开的社会背景。从此,正式开始了他扮演共产国际派驻中国军事顾问的角色。
他与当时担任共产国际远东局负责人阿瑟·尤尔特(Ewert,又称艾佛尔托)一起,经常与中国**领导层接触。“通常是每周一次,我们一起到*委员会秘密办事处去。办事处坐落在新住宅区内,当然是相当安全的。我们只能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暗号,比方说,在一个窗台上放一盏台灯,或者在一间有亮光的房间里把窗帘打开半叶等等,才可以走进办事处。在*委员会秘密办事处,尤尔特同志和我同*委员会书记博古(秦邦宪)和洛甫(张闻天)所谈论的,都是一些紧急的政治问题和军事问题。”博古、洛甫都曾留学苏联,通晓俄语,他们之间可以直接交谈。
1932年底,迫于*统治压力,根据共产国际远东局指示,在上海的**随博古、洛甫、陈云最后转移到江西的*苏区。博古、洛甫动身前,主动要求共产国际远东局负责人尤尔特将李德派往苏区,担任军事顾问工作。李德本人也将计就计地同意了,他提出的唯一条件是请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发出一个相应的指示。
1933年9月,李德获准以共产国际军事顾问的身份,在装扮成王牧师的*地下党员董健吾陪同下,从上海经汕头,进入江西*苏区,恰恰重蹈了以“个人代表负责制”和“明确领导责任”的覆辙,住在特别安排的“独立房子”,由伍修权担任其翻译,处处享受着“洋钦差”、“太上皇”的威严,每一句话都被当作圣旨。随着红军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随工农红军*放弃*苏区,进行战略大转移,开始二万五千里长征。
离开中国后的下落
李德从延安回到莫斯科后,等待他的是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监察委员会的审查。
1939年12月,负责组织审查的是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监委会主席佛罗林,德国人。审查会还邀请了正在莫斯科的对情况比较了解的*、任弼时、师哲、毛泽民、刘亚楼等同志参加会议。李德首先作检查,承认自己在华期间给中国革命造成的巨大损失。
*代表大家指出了李德的主要错误,如第五次反“围剿”的战略方针和“短促突击”等战术原则,对“福建事变”的处理和长征转移的最初决策等。同时,他也表示自己当时执行了李德的方针决策,没有能够及时制止,对造成的错误同样负有责任。
毛泽民发言中指出,*红军*撤离苏区长征后,南方各根据地相继全部丢失,党在白区的地下组织也全部遭到破坏,红军长征开始的30万人最后损失90%,全国党员30万人也损失90%。
李德坐在位子上非常紧张,脸发白,身子冒虚汗。
在征求过*、任弼时等在场的**意见,并请示共产国际执委会同意后,共产国际监委会作出对李德的处理决定:
有错误,免予处分。其理由是:李德的错误在于不了解中国的情况,出了一些错误的主意。李德无权对中国党的事务作出决定。中国*是一个独立的党,对于李德的意见可以采纳,也可以不采纳。李德的错误意见被采纳。这个责任应由**负责,所以李德免予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