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特务毛人凤为何甘愿迎娶荡妇向影心为妻

向影心对自己的上司毛人凤不仅有顺从,有感激,还有着一种“征服”的快感。她大胆爽利地把毛人凤强作镇静的外表刮去,撩拨出他久埋心中的色虫。这也使得两个人续下了一段半掩半埋的情缘。

本文摘自:《四大特务档案》,作者:陈达萌,出版社:人民日报出版社

西北策反初遇心上人

其实西安事变给毛人凤带来的好处,不只是在戴笠和蒋介石面前地位的提高,更是感情世界的启蒙。西北工作中,他遇到了让他一生都不能忘怀的女人——向影心。

当初为了找出一个可以打入西北军内部的人选,毛人凤费尽脑筋。最终锁定了*司法史上以“三次建狱四次坐牢”出名的胡逸民。经过侦查,军统特务发现胡逸民新娶的姨太太向影心不是个省油的灯,经常红杏出墙。如果能做得通她的工作,那么西北军的内幕也就会源源不断地从枕边送到军统站来。

于是戴笠派出了最得力的毛人凤去做工作想办法。毛人凤也是雷厉风行,几天之后就摸清了胡逸民和向影心的情况。向影心的确常红杏出墙,但胡逸民也不甘寂寞,娶了向影心以后,又在外秘密包了一个穆小姐,向影心的不满足也自然可以理解了。毛人凤把情况告诉戴笠后。戴笠当即命令毛人凤到武汉做前期工作。

毛人凤到了武汉后,会同军统驻武汉站站长周伟龙和武汉警察局局长蔡孟坚,商量了一个接触向影心的办法。

华灯初上,汉口最著名的大世界歌舞厅内,人头攒动,融融其乐。而毛人凤和周伟龙却无心欣赏这群俊男靓女。根据监视胡逸民的特务报告,胡逸民的小妾向影心今天晚上要到大世界跳舞。毛人凤和周伟龙都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天还未黑,他俩就在舞厅外焦急地等待。

远远的,一个身形高挑,衣着华丽的女人走过来,周伟龙立即拉拉毛人凤的衣角,暗暗地告诉他:“这就是向影心。”

毛人凤只觉得眼前一亮,不禁脱口而出:“好漂亮的娘们,身段跟蛇一样。”

不顾周伟龙笑话,刚进入舞厅不久,毛人凤就径直走到向影心面前,鞠了一个躬,无限温柔地说:“小姐,我能请你跳个舞吗?”

毛人凤

向影心正坐在沙发上休息,听见话音,转过头来,很诧异地看看毛人凤说:“你是谁,我干嘛要跟你跳舞?”说实在话,向影心对毛人凤请她跳舞确实兴趣不大。今天胡逸民外出,她抽出一个空子来跳舞,对毛人凤这样其貌不扬的人,她怎能看上眼!

她又说:“在大世界,来请我跳舞的人有两类,一类是潇洒漂亮的浪荡阔少,一类是腰缠万贯的商界强人。先生你恐怕是属于第二类吧?”

这分明是嘲笑毛人凤长得令人不敢恭维,毛人凤听了微微一笑:“小姐,我不是什么阔人,今天请你跳舞,只是因为你长得实在漂亮,令我不能自已罢了,如果小姐不愿买我的一个面子,那我们就改天再会面吧。”

向影心听罢说:“我在大世界这么久,还没有遇见像你这样说话又直截又动听的人,好吧,我们去跳一曲。”

毛人凤挽着向影心滑入舞池,可毛人凤实在不谙此道,一曲下来,踩了向影心几脚。

向影心不想跳舞了,她逗毛人凤说:“先生,我们玩点别的,好吗?”

毛人凤听到这话,全身一阵兴奋。

突然,舞厅的灯光熄了。毛人凤知道计划开始了,这时舞厅一片混乱,许多男人趁此机会占女人的便宜。向影心有点害怕,不自觉地将身子靠近毛人凤。毛人凤感到呼吸急促,他安慰向影心说:“你放心,有我在呢!”

正说着,两个身材高大的家伙走上前,拽起向影心就走,向影心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觉得自己被拉上一辆汽车,不知驶往何方。一会儿,车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向影心被拉入屋中。

“向小姐,在这个地方见面,实在是非常抱歉。”戴笠走了出来,冲着向影心说。

“你是谁?我的老公是十七路军的高级参谋,现在武汉,岂是你们这帮小喽啰可以对付的。”向影心抬出他丈夫吓唬戴笠。

“我是谁,你一会就知道了,至于你的丈夫胡逸民我们可是老相识了。”戴笠说。

向影心非常恐慌,尖叫:“你,你想干什么?”

戴笠淫笑道:“你想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你是谁?”向影心问。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是戴笠,怎么样,听说过吗?”戴笠问道。

向影心一听到“戴笠”两个字,吓得从床上跳了下来:“你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戴笠?你为什么要设计害我?”

戴笠又笑道:“我不是设计你,而是来帮你。我看向小姐如此年轻漂亮,让胡逸民那个老头子糟蹋了岂不可惜?不知他是否会怪小姐常在外头交朋友?”

向影心妩媚一笑:“他在老家还有一个明媒正娶的黄脸婆呢,怎么好来怪我?”

戴笠看似漫不经心地说:“恐怕他不只两个女人吧?我听说他最近又在外面偷筑香巢,养了一个姓穆的小姐。他有告诉过你吗?”

这话一下子打翻了向影心的醋坛子。她立刻开始一口一个“糟老头子”地痛骂起来。戴笠含笑坐在一旁,他知道要开发一个女人的最大能量,最好的办法就是激起她的醋意。看到向影心闹到说要跟胡逸民拼个鱼死网破时,戴笠淡淡地说:“要不,你就加入我们军统吧,跟他胡逸民对着干。我保证你一直会有好日子过,而且还不能不动声色地把胡逸民整他个永无翻身之日,你看怎么样?”

向影心眼珠一转,便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许下了“效忠”军统的承诺。就这样,向影心成为了戴笠手下的一名特务。自此,有关十七路军及西安方面的情报便源源不断地落到了戴笠的案头上。

向影心

为缜密起见,戴笠采用了单线联系的方法,这个唯一的交通员就是毛人凤。几个月下来,向影心经毛人凤的精心点拨,“工作”得相当出色,频频获得嘉奖。而毛人凤也有收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毛人凤的视线就始终离不开向影心活泼妖媚的影子。向影心的热情就像火焰一样点燃了毛人凤始终压抑隐忍的内心。毛人凤在军统里素来是以“忍、等、狠”著称的,他对待工作始终低调负责,从不炫,就连笑都是有容无声。但是他所做出的成绩却是在所有人之上。再加上戴笠看重老乡之情和想要报答他的举荐之恩,毛人凤是连连升官。可是他却始终没有在感情方面有所收获。而向影心对自己的上司毛人凤不仅有顺从,有感激,还有着一种“征服”的快感。她大胆爽利地把毛人凤强作镇静的外表刮去,撩拨出他久埋心中的色虫。这也使得两个人续下了一段半掩半埋的情缘。

协助向影心脱魔窟

从西安平安归来的毛人凤和向影心并没有过上想象中琴瑟和鸣的生活,反而再次两地分居。因为戴笠又给了向影心一个新任务:监视汉奸殷汝耕。毛人凤虽然十分不情愿,但是他也不敢流露出来,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人成为别人的床榻之宠。

殷汝耕本来是蒋介石的驻日代表,后来渐渐被日方收买,成了向日本人溜须拍马的大汉奸。他倒行逆施的种种行为已经为蒋介石所不容。他命令戴笠派人监视这个心头大患。戴笠马上就想到了让向影心用美人计。

这对向影心来说简直是驾轻就熟。没过多久,她就成了殷汝耕的新欢,能够*进出殷的内室。而殷汝耕负责的伪冀东防共自治*的核心机密也就及时地被送到了戴笠手中。

不久之后,殷汝耕就发现这位姨太太不仅在床上很“能干”,还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秘书。他开始放心大胆地让向影心处理一些更加机密的文件。此时,毛人凤也在外地执行其他的公务。一对野鸳鸯不能相会,这让他们对对方都倍加思念。

1937年抗战全面爆发,蒋介石发出全国抗战的号召。戴笠与此配合,向向影心发出暗杀汉奸殷汝耕的命令。

这天晚上,向影心风情万种地缠着殷汝耕温存,到他筋疲力尽的时候,搂着他的脖子说:“你饿了吧?先歇一会儿,今晚我要亲自下厨为你做宵夜。”殷汝耕已被眼前的软语香风熏得晕晕乎乎,他看着那个妖娆的腰肢扭动着去向厨房,美滋滋地躺在床上,尽情享受着这一份天降的艳福。

向影心走进厨房,马上找了个借口支开仆人。她尝了口煮好的面,从胸口鸡心项链中取出一份无色无味的毒药,投入面碗,用勺搅和了几下。她的脸上浮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因为毛人凤已经通过特殊途径向她传递了一个消息,告诉她在这次行动完成之后,就把她带到自己身边,和她结婚。她想着从此之后就可以和军统的二号人物双宿双飞,心里难掩喜悦和激动。

殷汝耕还躺在床上闭目休息。向影心双手托着热腾腾的面,极为殷勤地端到殷汝耕面前。用筷子挑起喂他:“汝耕,快趁热尝尝我做得怎么样。”殷汝耕心里是极受用,却赖在床上非要向影心用嘴喂他。向影心一急,重重放下碗说:“拍马屁拍在驴蹄上,你不吃就算了。”看她一转身就要往外走,殷汝耕连忙拉住她说:“我吃我吃,我现在就吃。”他拿起筷子,正要张嘴——也是殷汝耕命不该绝,他的副官恰恰在这时急急地敲门。殷汝耕大声问:“什么事?”副官说:“有客人在客厅等您。”殷汝耕马上放下碗起身。向影心着急地拉住他,殷汝耕说:“既然是深夜来访,一定有要事相商。我必须前去。”

他离开之后,向影心是越等越着急。她知道时间一长,这一碗面就会出问题。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她看殷汝耕还没有回来,正准备把面去倒掉,没想到副官又折身返回,对她说:“太太,老爷让你一起去见客人。”见副官一直盯着自己,向影心只得把面放下,装出笑脸出去。这一聊就是足足3个小时。等到客人走后,殷汝耕见向影心脸色苍白,以为她还在生气,就一边把她搂在怀里,一边叫仆人说:“把夫人给我做的面端上来。”过了一会儿女佣走上来说:“老爷,面已坏了,重新给您做吧。”

殷汝耕皱着眉头说:“怎么会坏呢?冷了的话热一下不就好了?”向影心听了,心里一惊,头上的汗唰地流了出来。殷汝耕看她这样,心里更加怀疑。他走过去瞧了面碗一眼,见“面”色大变,原本白刷刷的面条竟然泛出了诡异的紫色。他也面色大变。当下命人前来检验,果然是剧毒无比。他冷笑几声,大声喝道:“来人呐,把向影心给我绑了!”

刚才还是千娇万宠的姨太太,转眼就成了阶下囚。佣人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下手都不敢太重。殷汝耕气不过,踹开下人用尽力气把向影心的手牢牢反绑起来,左右开弓打了几个耳光,质问她:“说,谁指使你下毒的?”

向影心临危不乱,马上使出泼妇本领,大哭大吵:“汝耕,我冤枉啊!我的人都是你的了,怎么还会下毒害你呢?你不信我,我不如死了算了!”

殷汝耕被她几句话说得哑口无言,但是他刚刚死里逃生,心里一肚子气没处发作,恨恨地上去又猛踢了她几脚。向影心仍然是矢口否认,她故意在地上哭闹着打滚,还扯破了衣服,露出那一对鼓鼓的乳房。殷汝耕一看是倒吸了一口气,心里马上软了下来,叫人把她关进了“优待室”,不杀也不放。

向影心毕竟也经历过一些,她故伎重施,说服看守他的小兵放她出来,换了仆人的衣服,溜出殷家大院,直奔军统的联络地点。第二天早上,开滦城里到处贴着向影心的画像,殷汝耕悬赏1万大洋,捉拿向影心。

几天以后,风声渐渐平息,向影心搭上南下的火车,跑到了重庆。向影心知道自己没有完成任务,十分害怕戴笠的制裁,于是首先来找毛人凤。

毛人凤正在办公,忽然有人通报说一个女人来找他。不知为什么,毛人凤凭直觉和从殷家传来的情报知道来人是向影心,他马上站了起来,主动迎了出去。

只见楼下,一个衣着朴素,眉眼却妖媚含情的女人深情款款地望着他。那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向影心会是谁?他头脑发热,一股血往上涌,却只能拼命克制自己的欲望,伸手扶向影心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门一关上,两人就忘情地拥抱在了一起。

其实向影心本来是想要傍上戴笠,做戴老板的女人。但是几次出任务回来,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做戴笠心中的唯一了。而戴笠也不会喜欢像她这样风流成性的女人做妻子。但是转念一想,戴笠对于女人很不专一,不是一个可以终身相托的人,毛人凤虽然没有什么魅力,也没有什么前途,但是对爱情专一,自己眼看年老色衰,不趁这个机会卖个好价钱,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于是她心甘情愿做了毛人凤的情妇。

排众议迎娶向影心

听到向影心答应了自己的求婚,毛人凤喜出望外,立刻找来总务处长沈醉,请他帮忙筹划,要搞一个简朴而热闹的婚礼。

但是在他们选好了日子,报告戴笠时,出乎意料的是戴笠却反对早日举办婚礼。他交给毛人凤一封信说:“你还是看看吧。”

毛人凤拆开信一看,原来都是告状的。一封信写道:老板要求我们将青春献给国家,不准我们结婚,毛人凤是老板的亲信,当然就可以结婚了。不过这样我们不服,我强烈要求平等,请允许我也结婚。落款是王春泉。

毛人凤气得浑身直抖,戴笠说:“还有更厉害的。”他又拿出一封信给向影心看,向影心不看则已,一看当场就哭了起来。

这封信确实更加歹毒,上面写到:“向影心勾结汉奸,甘心给殷汝耕做小老婆,现在又勾引党国*,要同毛主任结婚,其实这个荡妇尚未和以前的丈夫胡逸民离婚,是公然的重婚。如果组织允许他们结婚,将置国家法律和组织荣誉于何地?”

原来,戴笠规定抗战不结束,组织成员不准结婚。所以当听说毛人凤要结婚时,大家都忿忿不平。结婚是人的基本要求,况且当时特务们传宗接代的观念十分浓厚,许多特务在背后偷偷与女人同居,戴笠知道了还要重重处理。可现在毛人凤居然能结婚,那些平时受*帮气的人纷纷告状。

毛人凤说:“我和影心都辜负了老板的一片好心,现在反对我的人这么多,也只好不忙结婚,以免给你找麻烦。”

向影心听到后不同意了:“你说得轻巧,现在整个重庆都知道我们要结婚,你突然不结了,那帮人还以为你害怕了。况且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想结就结,不结就拉倒,我算什么东西?”

戴笠思考了一下说:“你们暂时不忙结婚,待我把这些问题处理好后再结婚。局里的人好处理,只是胡逸民的事情必须认真对待,否则出麻烦就大了,这小子有于右任、居正这些大佬撑腰,不能掉以轻心。影心明天就去汉口,把离婚手续办一下。”

满怀着委屈和希望,向影心和毛人凤踏上开往汉口的火车。本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原则,毛人凤一到武汉就开始动用手下人调查胡逸民的近况,不调查倒好,一调查把向影心的肺都气炸了。

西安事变以后,杨虎城*流亡国外,*遭软禁,胡逸民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被蒋介石一脚踢开。可他凭着自己在军界、政界的老关系,捞了一个督造汉口*的美差,搞了一大笔钱,当时正在和穆小姐享福。

向影心心想自己还没有和胡逸民离婚,老不死的这样逍遥,自己跟毛人凤结婚反倒是违犯法律,这事是太不公平了,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向影心本来就是一个泼妇,按照别人提供的地址,就威风凛凛地杀将过去,要胡逸民赔偿其“损失费”。胡逸民的家在汉口三阳路的一座大院内,向影心不费劲就找上门来。

不一会儿,胡逸民的安乐窝就弄了个底朝天——玻璃渣子铺满一地,清代的花瓶碎了几半,胡逸民心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不禁骂道:“臭婊子,今天老子一定要让你坐大狱,让你也看看老子的*建得怎么样。”说罢挥挥手让仆人赶快去报警。仆人刚走到门口,胡逸民又把他喊回来了。胡逸民想,向影心已不是一个普通的舞女了,她是军统的特务,如果让伪警察抓去,自己不就是汉奸了吗?胡逸民目前还不想当汉奸,所以决定还是在家中解决。

向影心看胡逸民把仆人又喊回来,更加撒起泼来。胡逸民没有办法只好问:“姑奶奶,你到底要干什么,赶快提出来快滚。”

向影心觉得再闹下去,让他真的叫来警察,自己也下不了台,就提出了要求:第一,要赔偿损失费,法币10万元。第二,结束这有名无实的婚姻,尽快离婚。

胡逸民说:“想和我离婚,没有那么容易,还想跟我要钱,更是异想天开。向影心,我告诉你,跟我老胡斗,你还嫩了点。”

向影心正要发作,胡逸民又说:“你把我的东西砸得稀巴烂,就算是我们俩口子吵架,我不跟你计较。再跟我胡闹,我要你好看。你既然回家,没有我的准许就不准外出,否则我就登报说家门不幸,小妾向影心卷款潜逃,看你的脸往那搁。”

姜还是老的辣,向影心让胡逸民说得欲哭无泪。只好灰溜溜地出去找毛人凤,毛人凤也没有办法,在敌占区,他的威力也发挥不出来,只好再回重庆找戴笠。

恰好这时,胡逸民的一个把柄落到戴笠手里。原来自欧洲大战爆发后,胡逸民十分担心自己在德国留学的儿子,想让他尽快回国。当时日、德、意三国已经签定《柏林公约》,中、德事实上已处于交战状态,要办成此事,非走上层路线不可。胡逸民为了儿子,决定找自己以前的黄埔老朋友——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帮忙,顾祝同又去找何应钦。想不到这件事情,被军统得知,报告了戴笠。

戴笠决定以此事向胡逸民要挟,向影心想置胡逸民于死地,戴笠摇摇头说:“胡逸民虽然是个不起眼的角色,但他结交广泛,和委员长有一定交情,这件事,我看你就忍了,先离婚再说吧。”

于是,向影心又到汉口,谁知胡逸民已经到南京去了,向影心赶到南京,声称胡逸民不离婚,将永远见不到儿子了,胡逸民本来就是为了吓唬向影心,跟她并无感情,于是顺坡下驴,跟她办了离婚手续,毛人凤结婚的第一个障碍没有了。

对于军统内部的障碍,戴笠和毛人凤商量决定用王春泉杀一儆百。打击一下黄埔系的嚣张气焰。

王春泉是戴笠的一个警卫,跟财政部的李小姐好上了,决定结婚。但是戴笠的纪律在此,有情人难成眷属,申请了几次都被拒绝。现在毛人凤要结婚,王春泉的牢骚最多,经常指责戴笠偏心,他毛人凤可以结婚,我为什么不能?于是一气之下在重庆租了一间房子,和李小姐同居了,这在军统几乎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王春泉虽色胆包天,钱囊却空空如也,结婚时欠了一大笔债,现在催债的人很多,只好铤而走险,答应重庆商行的一位老板,给他带私货。那位老板心想,这王春泉是戴笠的警卫,又是专门缉私的,带点私货不成问题,所以就付了一大笔定金。王春泉收了人家的钱,到办事的时候傻了眼,因为戴笠管得严,根本无法办成。商行老板几次追问,均无下文,又要不回先付的定金,于是向军统告状。毛人凤正愁没有机会,现在有个现成的,立即收集材料,把这当作典型案件,在军统大造舆论。

戴笠知道后,数罪并罚,判了个死刑。

这时李小姐为救丈夫,几次跪倒求情,表示要替丈夫还钱,一些同事也找毛人凤请求通融,毛人凤哪里肯让步,硬是拉出去枪毙了。其实当时军统做生意的多的是,要抓什么样的人都有,为什么只有王春泉倒霉呢,大家都知道是触犯了毛主任的忌讳。此后谁也不敢再反对毛人凤和向影心的婚事了,对他俩的议论渐渐平息了。

戴笠一看时机成熟了,马上宣布不久就为毛人凤他们举行婚礼,1940年11月,毛人凤与向影心的婚礼在重庆杨森公馆举行。

向影心一整天坐在屋里,记了几大账本。有送钱的,送礼品的,甚至还有美国的商品,大家都觉得毛主任今非昔比,正好借此机会巴结一下。向影心看到像小山一样的礼品,感到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毛人凤以前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现在居然有这么大影响,暗自庆幸自己找对了人。

不一会儿,大厅挤满了人,不少都是重庆的军政要员,毛人凤和戴笠忙得不亦乐乎。

宾客散去,一对红烛照亮了洞房,但毛人凤已经没有了多少兴奋的感觉。人们常说洞房花烛、金榜题名是人生的两大幸事,可是毛人凤却没有多少这种心情。他想的却是自己的根基不稳,外有郑介民和唐纵逼迫,内有一帮特务不服,从这次结婚的曲折经历就可以看出,自己如果没有戴笠在后面挡着,那就什么也不是。想到这他觉得应该把自己的弟弟毛万里提起来,另外还有一个毛森,身边必须有自己的人。

向影心躺在毛人凤身边,暗想这个男人竟然还有如此大的潜力。自己跟他结婚,就能妻凭夫贵,一定要好辅佐他,全力支持他迈向更大的发展。为了这个目的,牺牲自己的色相都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