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为什么灭亡 天令其亡,先令其狂

南明的腐败

有些无法将南明弘光朝廷和反清联系起来,如果反清事业尚可称正义,而南明*却很难作为正义事业的领袖,但是“反清”口号后面若不加上“复明”这两个字,又似乎不能够叫做高举义旗、一呼百应。可是如果反清就是为了复明,而且还是复南明小朝廷那样子的*,想必很多人也不会满意吧。

难道只能在清朝*和南明弘光朝廷之间作一个选择吗?一定要非此即彼吗?

我知道两者都不代表正义,而正义――这个第三者,始终没有过发言权。我以为与其在南明*和清朝*,或者是明朝*中挑选一个作为正义来表达我们的义愤,不如多考虑一下怎样才能避免这些一丘之貉轮番上台,演出一幕又一幕暴政取代暴政的闹剧。

甲申年(1644年)四月,李自成率军攻克北京,崇祯吊死煤山,南京明朝大臣们面临解决王朝继统问题,崇祯的三个儿子都没有逃出北京,只有从藩王中挑选,而当时藩王中尚存的神宗直系子孙,有福王、惠王、瑞王、桂王四人,后面三者分别在广西、四川,地处僻远,离南京近的只有从河南逃来的福王朱由崧和旁系的侄儿路王朱常芳。

宦官阮大铖与凤阳总督马士英密谋此事,阮大铖建议立福王朱由崧。其时福王有昏庸之名,但是阮大铖、马士英认为这样的皇帝容易控制,于是就联络总兵黄得功、刘良佐、高杰、刘泽清等实力派,宣布拥立福王。

兵部尚书史可法认为立福王有“七不可”,即贪、淫、酗酒、不孝、虞下、不读书、干预有司,这种五毒俱全的人作了皇帝定会误国误民。

然而,福王朱由崧被马士英等人早早迎入南京,史可法与高弘图无奈,也只得加入了奉迎的行列。

朱由崧在政治上毫无作为,生活上荒淫透顶,政事全委托给马士英处理。

我们来看看这位荒淫皇帝的作为。

朱由崧刚刚登上皇帝的宝座就以“大婚”为名派出内官在南京、苏州、杭州等地挑选“淑女”。

“都城内凡有女之家,不问年纪若何,竟封其门,受金然后释放,又顾别室。邻里哭号,唯利是图”。

八月,兵科给事中陈子龙上疏说:“昨忽闻有收选宫人之举,中使四出,搜门索苍,凡有女之家不问愿否,黄纸帖额即舁之而去,以致闾井骚然,人情惶骇,甚非细故也。……今未见明旨,未经有司,而中使私自搜采,不论名家下户,有夫无夫,界以微价,挟持登舆,宜小民之汹汹也。”

弘光帝在南京遍索不能如意,又派出内监前往苏州、浙江等地选拔。

祁彪佳日记中载,1645年二月十二日,“因奉旨选婚,越中嫁娶如狂,昼夜不绝”。这时距离弘光朝廷的覆亡还不到三个月。

朱由崧派内官捕捉蟾蜍,配制春药;内官们公然打着“奉旨捕蟾”的旗号督促百姓捕捉,被民间称之为“虾蟆天子”。

甲申除夕,朱由崧突然闷闷不乐,传各位大臣进见,这些大臣还以为朱由崧良心发现,担心起国家大事来,一个个都磕头请罪,可是过了很久,这位皇帝才说:“打仗的事情,我还没工夫考虑,我现在担心的就是梨园子弟没有优秀的人才,打算广泛选拔,希望各位爱卿早点帮我去办。”真是麻木不仁到了极点。

皇帝如此,朝廷大臣们也不甘示弱。

掌握朝廷实权的马士英、阮大铖等人醉生梦死,利用手中的权力鬻官肥家。

当时民间流传民谣,“中书随地有,都督满街走,监纪多如羊,职方贱如狗。荫起千年尘,拔贡一呈首。扫尽江南钱,填塞马家口”。

顾诚的《南明史》中提到,甲申九月二十八日,余煌在一封信里不胜愤慨地描述了江南官绅的昏淫:“尤可异者,国难初闻,宴?不彻;登临未毕,声伎杂陈。而俨然乡衮与愚顽同其欢谑,略无改容。近且架凌云之台,演彻夜之剧,怪诞淫亵,错出争奇,妇女若狂,通都填咽。而一二领袖之家,皆巨室也,争夺梨园,彼此相斗,家僮至于破额,长吏为之解纷。如此景象,岂复成世界乎?君亲荼毒,宗社邱墟,宫阙惨于离黍,山陵同于藁葬,此乾坤何等时也,而般乐怠敖,倍于承平。夫独非臣子乎?夫何至于此极也!弟与忧者,不在奴,不在贼,不在兵饷;窃以为神州陆沉,必自此病狂丧心始。披发野祭,百年为戒,此辛有所见而深悲也。”

弘光朝廷不仅不以国事为重,反而想方设法粉饰太平,可谓苟且偷安达到丧心病狂的程度。

天令其亡,先令其狂,南明正是如此。

南明之军政

当时南明弘光朝廷控制的区域,东自黄河下游以南,西迄武昌长江以南,其物力、财力、人力也比清廷所控制地区雄厚,对清方、大顺政权占有非常明显的优势。淮河以南是当时中国人口最密集、经济最发达的地方,而且受战乱破坏最小。

南明弘光朝廷设江北四镇,共拥兵三十万。武昌的宁甫侯左良玉,拥兵二十万。

而正当大顺军西撤、清军在畿辅地区休整之时,山东、河南两省的官绅、土贼处于群龙无首,徘徊观望之际,非但弘光朝廷毫无进取之意,就连我们的史可法史督师也一样在军事上毫无作为。

史可法曾奏称:“近阅诸臣条奏,但知催兵,不为计饷,天下宁有不食之兵、不饲之马,可以进取者?目前但有饷银可应,臣即躬率?为诸镇前驱。”

史可法言之凿凿,然而当时史可法和他的部将是不是真缺饷呢?

甲申五月建立江北四镇的时候,规定每镇额兵三万,每年供应米二十万石、银四十万两,由于当时一石米约值银一两,所以有的史籍径直写作一镇岁饷六十万,四镇合计每年二百四十万。

然而这年九月十二日“东平伯刘泽清、总督田仰奏请乞饷。上谕:东南饷额不满五百万,江北已给三百六十万,岂能以有限之财供无已之求?”

也就是说,至少在南明初期,江北四镇的军饷早已给足一年半之需,所谓缺饷云云,只是史可法不思进取的借口而已。

南明*拥有淮河以南辽阔的地盘,在明朝崇祯灭亡之前,明朝*每年从江南各地搜括大量财物,弥补宫廷和边关耗资,基本上是以江南的财力供养北方的开销。如今北方各地相继沦陷,分别归属大顺和大清,南明*在财政收入上绝对是绰绰有余,可是南明*的财政还是入不敷出。

在福王朱由崧出任监国的时候,有人主张依照旧例列入减免赋税的条款,以争取民心。但史可法却拒绝采纳,他说:“天下半坏,岁赋不过四百五十余万,将来军饷繁费,则练饷、剿饷等项未可除也。”

明朝灭亡就是因为崇祯的横征暴敛,可是南明*乃至史可法犹自不误,照征不误,甚至变本加厉,南明和大顺政权的“三年免征”以及清朝多尔衮进入北京后立即宣布废除三饷,赋税按万历年间的册子征收相比,实在差得太远了。

可笑的是,在已经失陷于大顺和大清的地方,南明*就很慷慨的免除赋税,福王登极诏书中大方的宣布:“自弘光元年始,山东钱粮全免三年,北直钱粮全免五年。”。真是自欺欺人。

南明*在军事上毫无作为,军费开支却极度膨胀,左良玉和四镇将领在大清和大顺相持不下,两虎相争从中取利大好时机,不但无所作为,丝毫不见用兵,反而只求苟安,还为非作歹,给地方百姓带来了深重灾难,更是威逼南明*索要军饷,消耗国力,以至于南明*财政入不敷出。

李清《南渡录》卷三记,甲申九月“时正项所入止六百二十万,养军所出至七百五十余万,通计每年正项缺一百五十万”。

工部与户部上言:“今天下兵马钱粮通盘打算,缺额至二百二十五万有奇,户部见存库银止一千有零耳。”

因为南明财政收支不抵,户部就变相加征。

甲申十二月决定“凡民间田土,熟田每亩二分,熟地每亩五分,山塘每亩一厘,给予弘光元年契尾一纸”,合计江南一年另“加折色银五十万六千四百五十余两,道路哗然”。

在弘光立国的一年时间里,搜刮百姓财物无孔不入,所得金钱却几乎从来没有用于救济灾民、兴修水利等实政。除了豢养军队以外,财政收入的另一部分耗费于皇帝、宫廷和官僚,供他们过着穷奢极侈的生活。朱由崧即位于南京,马上“修兴宁宫、建慈禧殿,大工繁费,宴赏皆不以节,国用匮乏”。

南明*如此大肆搜括民脂民膏,地方军队更是形如强盗,南明之民心从此就已消失殆尽。

讽刺的是,南明弘光朝廷依赖笼络藩镇而立,又以藩镇叛降而亡,他那倾尽国力,耗资巨大所豢养的军队,在清军南侵的时候,一战未接,大部分都投降。

多铎初下江南的时候,投降的南明士兵就二十三万八千三百名。仅这一批在江北投降清朝的南明兵员数目就超过了清兵南侵多铎、阿济格两路兵力的总和。

以后陆续有左良玉之子左梦庚,黄得功部将田雄、马得功,又是几十万的军力,这些汉将为大清击溃南明*、统一天下立下了汗马功劳。

南明重用这样一些无耻将领,想不灭亡也难了。

南明之灭亡

南明小朝廷的无能腐败可谓中国历史之最。

南明*最大的失误在于弘光朝廷的基本国策――“借虏平寇”。实行的是和大清共同讨贼,图谋划江而治的天真战略。

南明*之所以会犯下这种战略性的重大错误,原因是因为自身的腐败无能、不思进取,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党派林立,为争权夺利纷争不休。

弘光朝廷建立的时候,正值吴三桂降清,联兵击败大顺军,占领北京之际。

弘光君臣看到吴三桂借清兵击败了“闯贼”,收复神京,一个个兴高采烈,称之为“功在*”的“义举”。

五月二十七日,大学士马士英疏“陈恢复大计”说:“吴三桂宜速行接济,在海有粟可挽,有金声桓可使;而又可因三桂以款虏。原任知县马绍愉、陈新甲曾使款奴。昔下策,今上策也。当咨送督辅以备驱使。”

次日,弘光朝廷即决定“封关门总兵平西伯吴三桂为蓟国公,给诰券、禄米,发银五万两、漕米十万石,差官赍送”。

当政的文武大臣,他们共同的特点都是以起义农民为敌,而对多次犯中原,这时已经“攘取畿辅等地”的清方则一味退让,在“借虏平寇”的如意算盘下,围绕“定策”、“逆案”、“顺案”争权夺利。

而军事方面,南明最为倚重的江北四镇中,二刘之兵皆“虚夸不中用”,惟高杰兵战斗力强。高杰凶悍桀骜,却毅然拒绝清肃王“大者王,小者侯,世世茅土”的诱降,疏请以己重兵驻归德,冒大雪,沿黄河筑墙,专力防御清兵,并联络河南睢州总兵许定国“以奠中原”,不料许定国暗通清兵,设计于酒后谋害了高杰,渡河降清,并引清兵至仪封。

就在清兵迅速南下,形势危急之际,拥有数十万重兵、镇守武昌的左良玉,发兵南下,要“清君侧”、“除马阮”。马士英却公然提出:“宁可君臣皆死于大清,不可死于左良玉之手”。当时有人抗言:“淮扬最急,应亟防御。”马士英命令“有议守淮者斩”,朝议之后,竟诏史可法尽撤江防之兵以防左。

史可法以南明国防大臣的身份督师一年多,却没有任何成果,既没练兵,也没防御,更没有趁大清和大顺交战之际收复失地,一味苟安,最后清军南下,一败再败,退守扬州,以身殉国。

不多久,南明弘光政权灭亡。

因为清朝的推行民族压迫政策犯下了严重错误,南明后期得以顺势团结了几十万大顺军、张献忠的归降部队,提出反清复明的口号,共同对付清兵,曾经辉煌一时。但是各个将领依旧各自为政,南明的几个大将,孙可望后期的飞扬跋扈,最终导致众叛亲离,卖身投靠;郑成功虽然有大志、有军事才能,却私心自用,断送华南抗清大业。之后退守*,一心守护自己郑家的地盘;李定国也是悲剧,出滇抗清前期遭孙可望妒恨,无法在两湖、江西战场上施展雄才大略;中期寄厚望于郑成功连兵粤、闽,会师北上,得到的却是郑成功的虚应,结果导致丧师失地,南明中兴从此无望,最后只好死而后已。

南明之灭亡并不令人感到意外,昏庸的皇帝,肆虐的奸臣,跋扈的将领,无能的督师,明朝的遗毒如党争、苛政、文人领兵都被完好无损继承下来,甚至还有所发扬光大,那么延续着明朝的灭亡之路走向覆灭也就顺理成章了。

皇太极的改革

皇太极这个人很不简单,以往我们过多把目光放到他在军事的胜利上,而忽略了他在政治上的大规模改革,而后者才正是后金兴起的主要原因。

在努尔哈赤当政的晚年,政策上有不少失误,他实行对对汉官汉民的残暴政策。*、镇压、奴役激起汉族各阶层的反抗,造成后金社会的动荡不安。

皇太极即位后马上就调整对待汉官汉民的政策,使汉官汉民的地位有所改善,以缓和女真族与汉族之间的尖锐矛盾。

在皇太极即位后的第四天,就颁布了一项命令:“治国之要,莫先安民。我国中汉官汉民,从前有私欲潜逃,及今奸细往来者,事属已往,虽举首,概置不论。嗣后惟已经在逃,而被缉获者,论死。其未行者,虽首告亦不论。”

在颁布这项法令以后的第三天,又颁布了一项新的重要法令,这个新法令要求停止筑城等过重的劳役,使老百姓可以“专勤南亩,以重本务”。新法令还说:在社会上“满汉之人,均属一体”,凡审判罪犯,承担“差徭公务”等,不得差别对待。

这些政策的颁布对后金汉人的人心安定起了重要作用,从而为后金的军事行动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努尔哈赤时期,后金的国家行政机构十分简陋,以旗代政,一职多能。皇太极致力于**制度的改革,逐步建立一套比较完整的国家行政机构,天聪五年(1631年),设立了吏、户、礼、兵、刑、工六部。

天聪十年(1636年)四月,皇太极即皇帝位,改国号“大清”,改元“崇德”。

崇德改元前一个月,即天聪十年(1636年)的三月间,改文馆为“内三院”,即内秘书院、内国史院、内弘文院。这是继天聪五年仿明制设立六部之后的又一次重大的建政活动。五六月间,还设立了都察院和更定蒙古衙门为理藩院,以完善*统治机构。

皇太极通过完善*统治机构的过程,削弱八旗贝勒的实权,逐步集权于*的过程,从而巩固了皇权。

因为皇太极的锐意进取,大清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了一系列的**改革,为将来大清入主北京城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满族社会中沿袭着一种很古老的婚姻习俗,崇德改元之后,皇太极也对此进行了坚决的改革,规定:“自今以后,凡人不许娶庶母及族中伯母、婶母、嫂子、媳妇。”同时还废止了“夫死妻殉”的陈旧习俗。

天聪六年(1632年)满文改革家达海,改进了初创时期的满文。

于是满族有了自己的文字,这些都是皇太极治理下了不起的成就。

皇太极重视农业生产,他认为农业是“立国之本”,“国之大经”,因此颁行一系列保护和鼓励农业生产的法令。农业的改革是大清的经济得到了长足发展,像努尔哈赤时候的经济危机再也没有出现过。

相比皇太极,明朝末年的几个皇帝简直无知无识,差得太远。

为什么这样一个庞大的明帝国会有这么多昏庸无能的皇帝,大奸臣、大太监,而不过数十万人的女真族竟然会有努尔哈赤、皇太极、多尔衮、顺治、康熙、雍正等等如此多的才智之士呢?明朝的灭亡是上天的安排,还是别有原因呢?

入关后的政策

大清进入北京后,多尔衮在范文程、洪承畴等的建议下,提出了“经纶方始,治理需人。凡归顺官员,既经推用,不必苛求。此后官吏犯赃,审实立行处斩,鞭责似觉过宽。自后问刑,准依明律”的用人政策。也就是说,以前的贪官污吏行为一概不计较,只要有利于大清朝的就用,只要以后不再犯法就既往不咎。

这样,清兵征战方面有多尔衮及其八旗子弟兵,有吴三桂的辽东精兵,战略方面有范文程、洪承畴等运筹帷幄,政治上又制定合适的政策,大量启用明朝的降臣治理国家,巩固占领的领土,为出击李自成和南明,以及未来的一统天下做好了准备。

清朝*的政治改革是关键。

清朝*在多尔衮时期以及顺治亲政之初,就已致力于改革赋税征收制度了。这些早期改革的最大成就,就是部分地废除了明朝加派的军饷。另一主要成就,则是丁口数与登录在赋税册上的土地数的增长。

清朝*推行无主荒地免费分给农民垦种的政策。例如四川,每户可分耕地30亩,旱地50亩,交换条件是垦户须入籍。这些政策极大的调动了农民的积极性,顺治年间共开垦土地164263顷,即每年约9125顷。康熙年间共开垦273671顷,即每年4561顷。由于*提供减税优惠,鼓励土地所有者自己开垦田地,仅1658年开垦土地的总数就高达98259顷。

在1645至1661年间,因为赋税管理制度的改革,丁口数从1000万增至1900万,约增加了90%。同时,从1651到1661年,登录在册的土地面积几乎翻了一番,从29亿亩增至约52.6亿亩,同时清朝*的财政收入得以收支平衡,甚至颇有盈余。明朝中叶以来一直伴随着**的财政危机在清朝时期得到了彻底的解决。

清朝*还开辟了专门的部门处理水利事务,这个部门的负责人是王永吉。

王永吉在明朝晚期以专长于财政、刑法和灾荒赈济而声名卓著。

明朝水利系统早已经是混乱不堪。在清朝*统治的前十年中,差不多每年都有河道大决口,造成严重水灾。在王永吉的领导和清朝*的支持下,开始了大规模的修建水利工程。

清朝*通过一系列的水利工程,如1686年修建冲鹤运河,1688年疏浚黄河口,1699年加固江苏高家堰堤坝。这些工程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在此后六十年内,黄河再也没有发生过一次大水灾,这对河北平原和淮阴地区的老百姓来说是造福无穷。

值得注意的是,清朝*在政治、经济等改革措施上并非自己独创,相反,清朝*的政治*、*机构,乃至改革方针,都是沿用了明朝时候的政策,甚至是改革的主要*也是明朝灭亡后投诚过来的叛臣,改革对于清朝*来说好像没有明朝时期那么难,虽然在清朝入关后推行民族压迫政策,激起了大江南北的反抗,但是清朝的最终统一全国不是因为暴力镇压,而是因为积极的改革造成是不可否认的。

而明朝*,以及南明*,对他们而言,这些改革措施他们比清朝*更有条件做到,他们完全可以得到民心,解决财政危机,提高军事实力,只不过他们都不屑、不愿去做罢了。

明之灭亡

明朝末年,“中国以土广民众,文化水准比较高的民族,但却为局处一隅的后金的野蛮民族的所击败”。此论有失偏颇,清之取国于李自成,而非明,这是南明*和清朝*的共识。

明末年间曾流传一首民谣。

“老天爷,你年纪大,耳又聋来眼又花。老天爷,你年纪大,你看不见人来听不见话。杀人放火的享受荣华,吃素看经的活活饿杀。杀人放火的享尽荣华,吃素看经的活活饿杀。老天爷,你不会做天,你塌了罢!老天爷,你不会做天,你不会做天,你塌了罢!你塌了罢!你塌了罢!”

可见普通民众对明朝*怨毒之深。

清朝之所以能够维持稳定,绝非只靠杀戮。对于这一点,很多人下意识的忽略这点,只靠武力治理国家是行不通的,如元朝,如果推行残酷的民族压迫和暴政,就算是纵横天下无敌的蒙古骑兵,也是迅速瓦解。

经过几十年的农民战争和清朝的统一战争,全国土地荒芜,人丁缺少,财政收支入不敷出。1661年,即顺治十八年,全国人丁户口只有一千九百多万口,还不到明朝万历六年(1578年)的六千零六十九万多口的三分之一;全国的田地只有五百二十六万多顷。

天府之国四川“民无遗类,地尽抛荒”,“有土无人”;江西是“官虽设而无民可治,地已荒而无力可耕”;鱼米之乡的湖南“自岳而长,村不见一庐舍,路不见一行人”。

而康熙采取了积极的政治、经济改革,奖励垦荒,轻徭薄赋,惩治贪污,并且兴修水利,节约开支,1681年(康熙二十年)后,清朝的财政收入大为好转,1709年(康熙48年)后,户部库存银由一千二百万两增至五千万两,到1722年(康熙61年),全国人丁增至两千四百九十多万口,田地增至七百三十五万顷。1661年,顺治年间,人口不过1亿左右,到1791年,乾隆年间,人口数已经上升到3亿。社会出现了相对繁荣安定的局面,史称康熙盛世。人口的迅速增长和清朝的政策有很大关系,康熙实行“滋生人口,永不加赋”之策。雍正推行“摊丁入亩”的税赋改革,取消了千年来的人头税和丁役银。这些都极大的鼓励了中国民间人口的繁荣。

这样的局面,是清朝*积极的政策使然。清朝*的改革已经超过了张居正时期的成就,相对于明朝中后期一百多年的昏君、特务政治、党争,以及苛政来说,说前清“康熙盛世”并不为过。

表面上,明朝*是在内有李自成、张献忠,外有女真的夹击下最终灭亡,但是以后金区区数十万人口,十来万兵力,又或是在饥饿状态下的几乎毫无战斗力的百万流民,是没有可能推翻一个只要稍微积极一点的明朝帝国。

如果没有女真,也没有李自成,明朝继续这样毫无活力,步履蹒跚的走下去,民众也继续对压迫和恐怖无动于衷,冷漠而麻木的接受这一切,那么,中国的未来会怎么样?

中国又能够凭什么来改写近代那么最屈辱的历史呢?

明朝之灭亡,实属咎由自取,明朝上至皇帝大臣,下至贫民百姓,都难辞其咎,明朝的命运操纵在他们手里,而他们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或者容忍了不公正的对待,也就势必遭到报应。

中国近代之衰落,现代之复兴,未来之命运,都是同样的道理。

往者不可追,来者犹可谏,今天我们所做的就决定了中国的未来,在一百年后,一千年后,后人会惊叹我们勇气和先见之明,还是会诅咒我们的怯懦和愚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