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大骂张廷玉 揭开了假温柔的面纱
上接:1749年78岁的张廷玉疯了一样吵着退休,乾隆百般拖延(1749年乾隆用鄂党为刀钝割张党,张廷玉说我要退休其他都不管)乾隆爱玩虚,唯一进入清太庙的80岁汉臣张廷玉真是糊涂(乾隆爱玩虚的,够狠!不体谅年近80的三帝老臣张廷玉)第二天一早,儿子张若澄就代父进宫面圣谢恩。乾隆帝不见张廷玉前来谢恩,便觉得张廷玉压根对他没有君臣情义,如今他的要求都一一得逞了,就视朕如陌路人,就连朕也不想见了,这胆子也太大了!这时,皇上藏在心底已久的愤懑就爆发了。退朝后,乾隆帝就命军机大臣拟旨,问张廷玉“明日回奏”究竟是何意?
当时在军机处听差的大臣只有汪由敦和傅恒两人。汪由敦是张老爷子的掌上门生,从翰林院实习秘书开始,一步一步的,都是承蒙张廷玉的援引,爬到如今的军机大臣。汪由敦觉得皇上这次发飙非同寻常,必须慎重对待,赶紧差一仆从把消息迅即递往张府。
张廷玉不知是吓傻了,还是老糊涂了。这圣旨都还没传下来,他竟然作出了一个小孩子的决定,看来他真的是老了。次日天还没亮,他就硬撑进宫面圣,扑通一声就跪在皇上跟前,磕头谢罪。
乾隆帝一听张廷玉的陈述,登时怒火中烧,当场就把他臭骂了一顿。“明日回奏”的谕旨还没发到张府,张廷玉就提前来谢罪了。消息如此灵通,皇上见了,不暴跳如雷才怪!
军机大臣汪由敦向张廷玉泄漏消息,这就暴露了朋党旧习依然很猖獗。皇上没想到自己打击朋党十几年,到头来还是毫无成效。张党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乾隆帝此次是彻底发火了,他把张廷玉赶走之后,越想越有气,于是亲自撰写了一篇上谕,广布天下。
上谕大概是这样写的:“朕允准了张爱卿告归田园,同时享受死后配享太庙。他应当前来谢恩,即使老弱不堪,也应该令人扶持而来。如果君臣没有礼数,天威何在?张爱卿不来谢恩就是把配享资格作为应得之分,那是先皇的允诺,与朕无任何干系。既然朕写了保证书,日后就没有反驳之理,张爱卿能得到大清国的恩赐只能到此为止,日后君臣就互不相干了。”张廷玉恳求皇帝写保证书,就是不信任皇上,这是素性猜疑的乾隆帝最为生气的。张廷玉急于返回桐城老家,就说明对乾隆帝没有任何依恋之情,把君臣情义看得太过淡薄。张廷玉贵为三朝重臣,也得为大清臣民做好表率,不能这样草草绝情而去啊!
况且张廷玉在没有请辞之前,他把自己的进退看得比大清朝政还重要,可见对皇帝不够忠心。“综观他的官路生涯,在基本工资保持养家糊口的情况下,张廷玉为人低调、明哲保身,以保住官职为最高的理想追求,并没有以*为至上。张廷玉在没有跪接明日回奏是何意的谕旨,就提前跑来谢罪了。出现这样的荒诞事,肯定是军机处泄密的缘故。既然汪由敦是张廷玉举荐来替代他就任大学士之职,汪由敦肯定想加以回报,这就是路人皆知的结党营私。张廷玉在卸任时,还不忘在朕身边安插耳目,留星替月,这招实在阴险”。
在这道谕旨里,乾隆帝彻底扔掉了对张廷玉温柔的面纱,露出其暴戾阴狠的品性。按谕旨列出的罪状,与张家有关联的一干臣子可能会被丢官削爵,打入大牢的可能性也是有的。皇上一旦兴起大狱,就会牵扯张党一干人等,完全有可能把张廷玉一锤打倒在地。此时满朝文武大臣都在焦急等待皇上对张廷玉的发落,虽然各自怀揣不同的目的。此时张廷玉也是追悔莫及,在回奏的折子里说:“罪臣福薄,鬼迷心窍,导致为人做事纰漏百出,给朝政带来很大的危害,请求皇上严加惩处”。
事情已弄到这般田地,张廷玉就是百口也无法辩驳。只有承认事实,皇上才有可能准许自己离开。张廷玉相信,乾隆帝一直想做贤君名主,料定不会大加杀戮,皇上会平心静气地处理他的问题。皇上不想大动干戈,何况是对于张廷玉这样的三朝阁老,而且朝廷还有依附他的张党。乾隆帝是那么睿智精明,他的一言一行都会慎重考虑,不会因为一时情绪,从而打破大清既定的政治蓝图。打开张老爷子恳切谦卑地回奏,一见张廷玉主动服软,乾隆帝心中的怒气登时少了许多。于是乾隆帝下了一道圣谕说:“朕一直宽容张廷玉,这次严旨斥责于他,主要是因为党争旧习,朕无论如何不能纵容臣子们结党营私,那样大清朝政就危在旦夕。此等荒诞的伎俩竟然还敢在朕面前摆弄!张廷玉马上就要告归田园,朕再宽容他一次不难,如果不把事情挑明,他不会领会朕保全他的情义,还以为朕上了他的圈套。如今念张廷玉认错恳切谦卑,朕不忍心给三朝老臣加以大罪。
张廷玉虽然有功于朝廷,那都是些雕虫的技术活,写一手很好的公文与文治武功相比,就显得可以忽略不计了,所以张廷玉不配死后配享太庙。可是朕贵为皇帝,要对待大清臣民仁德厚爱,朕不会取消他这一资格,这是先皇所赐。但伯爵这项*政治荣誉,是朕亲授的,既然张廷玉对朕薄情寡义,朕又何必硬塞给他。因此削去他伯爵头衔,以示惩处”。
张廷玉五十年奋斗的官场脸面,在人生的夕阳时刻,大有付之一炬的趋势。
他低调做官,本分做人,就是图个仕途圆满。离京前夕,张廷玉碰了一鼻子灰,死后能否吃到太庙里的冷猪肉,这还是个未知数。万分沮丧之时,这位官场老人什么也不想了,他一心只想赶紧回到桐城老家,远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