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皇帝两次扫黄内幕 为何妓女一个不留

从咸丰之末到光绪之初,这中间不过一二十年的时间,让八大胡同积攒了经验,积蓄了力量,网罗了人气,吸纳了*,而羽毛渐渐丰满起来。这真是它的爆发期,像暴发户一样迅速地发达起来了。

于是,八大胡同,觉得自己有了底气,有了资本,不满足于眼前的地位和态势,想要发展、扩充自己的地盘,更想把原来老北京在东西城曾经占有而后来失落的红灯区,像收复失地一样,重新夺回来。它不奢望自己“一夜恨不高千尺”,却也不愿自己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

它开始了它的“反攻倒算”。

这样的“反攻倒算”有两次,在八大胡同的历史中,是绝无仅有的两次。

一次是光绪之初,当时妓院蔓延回流到了西城的砖塔胡同、钱串胡同、三道栅栏、小院胡同、玉带胡同一带。这是自元代就有的老红灯区,不过因后来妓院逐渐转移东城,也因顺治帝坚决把汉人驱逐出内城而彻底败落。哪里想到会有这样一天,八大胡同的潜在力量,让它重见天日,杀了一个回马枪。据说,一时宗戚朝臣,名士商贾,趋之若鹜。

一次是光绪二十五年,妓院再次杀回西城,这回从传统地带砖塔胡同,往南占据了口袋底胡同。据说,那时口袋底有大小玉凤两位名妓,被当时的达官贵人胜克斋和征蓉塘所包,一时地以人名,让口袋底的声名越发大振。这一次声势比上一次更为浩大,而且妓院相对集中,成珠成串,卖淫卖唱,此起彼伏,声浪不绝。那情景,因有了在八大胡同的演习和磨练,轻车熟路而显得有恃无恐,全无了以往岁月里的能诗会画以及唱全本《游园惊梦》的斯文与雅致。

当然,这是不能为当时清*所容忍的,让你们在外城八大胡同里去闹就不错了,你们却蹬鼻子上脸,越闹越不像话了,居然自以为是,“反攻倒算”,跑到砖塔胡同不说,还跑到口袋底来了。这便是历史中有名的“口袋底事件”。砖塔胡同,成了那时不容侵犯的一种有些让人啼笑皆非的象征。

这样,八大胡同的两次“反攻倒算”,都以短暂的胜利、最后的失败而告结束。

第一次,是由御史张元奇指参而被清*尽数驱逐内城,又返回八大胡同。

第二次,是由步军统领载澜出面禁止而驱逐内城,再次返回八大胡同。

八大胡同,彻底安稳踏实了下来。它明白了,自己取代不了别的地方,但别的地方也取代不了它。

就是在这第二回合之中,拔出萝卜带出了泥,阴差阳错地把赛金花捎带上了,让她和八大胡同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让后场的她成为了八大胡同的一个主角。当时从天津初到北京的赛金花,开始住在八大胡同边上的李铁拐斜街挂牌接客,但她嫌那里吵,便搬到内城刑部街后面的高碑胡同,离口袋底胡同很近。那时是光绪二十五年,谁想到,正赶上“口袋底事件”,不仅砖塔胡同这一带不允许妓院存在,所有内城一刀切,都不允许设户立班。没有办法,赛金花虽然那时生意正火,也只好先回到天津,权且栖身。日后和大多数从内城又迁回八大胡同的妓女一样,也在八大胡同里的陕西巷落户而重张艳帜,那是庚子年间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