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西门庆和潘金莲这两个名字的特殊含义
一些评论家认为西门庆暗指严嵩之子严世蕃,而《金瓶梅》是一部讽刺抨击严嵩父子的书。为什么呢?因为严世蕃号东楼,东楼对西门嘛。其实,西门庆这个名字是笑笑生延续《水浒》人名而已,《水浒》成书于元末明初,当时施耐庵哪里知道什么严嵩父子。于是,从谐音上喻指具体的他人他事的可能性极小。
不过,即便是在《水浒》当中,取名也同样是门学问,西门庆,西门者,偏门也,在水浒中,西门庆是一位勾结官府,揽钱说事,淫人妇女,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而这种奸邪小人,竟然能够发迹,能够过着红红火火让人的日子本身就是对社会的极大讽刺。在金瓶梅中,西门庆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恶人,形象有所好转,却也更加真实。水浒中,西门庆是一彻头彻尾的坏人,而在金瓶梅中,西门庆却是无论男女,无论官民,皆为之热捧的西门大官人。捞偏门而能过上烈火油烹、举家欢庆的大好日子,又何庆之有呢?潘金莲的名字也来自水浒。施耐庵非常讨厌潘这个姓。一部水浒,两大淫妇都姓潘,潘金莲,潘巧云。为何淫妇一定要姓潘呢?或者潘者“攀”也。本来莲花是很美的,是爱情纯洁和品性高洁的象征,可是,潘金莲不过是一朵追逐金钱的莲花而已,空有美丽的外表,内心却世俗不堪。在《金瓶梅》中,作者将这位世俗女子写得更加真实而丰满,作者用如椽大笔细细描绘了出身良家的潘金莲如何堕落为金钱社会、淫欲世界的奴隶。
作者为了凸显潘金莲最初的纯洁,刻意塑造了一个和潘金莲对应的名字,叫做白玉莲。两个女子都是张大户买的使女。白玉莲是乐户出生,生的白净小巧;潘金莲是潘裁缝的六女儿,自小有些姿色,又缠得一双好小脚,三寸金莲,于是就叫做金莲了。如果从出生看,白玉莲不如潘金莲,白玉莲是低贱的乐户出身,而潘金莲是平民百姓出身。可是白玉莲“白净小巧”,暗示了这位女子品性纯洁;而潘金莲得名是因为小脚,小脚在明清两代有着浓浓的性暗示,是否这也是告诉读者潘金莲就是一荡妇呢?之后,白玉莲和潘金莲都在张大户家中学习乐器,白玉莲学筝,潘金莲学琵琶,两个人同房歇卧。一开始张大户的老婆很看重两个人,给他们金银首饰,可没想到白玉莲竟然死了,只剩下潘金莲一个。
白玉莲为何一出场随即就死掉了呢?原来,白玉莲是潘金莲镜像式的存在。白玉莲“白净小巧”,是高洁的化身,自然在那个看重美色、追逐金钱的社会难以安身。而潘金莲呢,教学弹唱的时候,“金莲原自会的,甚是省力”,潘金莲是一个非常能够适应环境的人,或者说她本性就是一个追逐浮华的女子。于是,当潘金莲十八岁的时候,出落得“脸衬桃花,眉弯新月”,成了大美人,张大户经常来骚扰她,只是老婆严厉,终于等到老婆去赴宴出门,就偷偷吧潘金莲“收用”了。潘金莲也没有反抗,她依旧很适应。而适应往往就意味着堕落,在那个肮脏的社会,潘金莲仗着她妖艳的容颜,张扬恣肆的活着。
水浒传中的武大郎是个“三寸丁古书皮”的猥琐男。《金瓶梅》继承了武大郎这一个特点,并且加倍渲染了武大郎的懦弱无能。当西门庆和潘金莲通奸被抓后,武大郎竟然还说,只要潘金莲能够照顾好自己,就原谅潘金莲,一切当作没有发生过,实在是让人倍感憋屈。不过,历史上真实的武大郎和小说中的武大郎相差甚远。我们可以从九十年代一篇有关武大郎坟墓的报导中窥见一二。武大郎名叫武植,是清河县人,在历史上确有其人。武大郎的坟墓就在清河县的武家那村。
九十年代初,《河北日报》曾经发过一篇报导,说武大郎的坟墓已经在河北省清河县武家那村开挖,墓前有护墓碑,碑文证实就是武大郎。考古人员开馆之后,发现武大郎身材高大,经过骨骼长度测定,大约在一米八左右,绝非《金瓶梅》中所写“三寸丁古树皮”。报导还配发了图片,上面写着立碑的时间,为“乾隆岁次X申”等字样,清晰可辨。碑文有些残缺,但是文意商通。大致的意思为,墓主为武植,在坟场附近,不得动土,不得放牧,不得割草,武氏后人均有责任看护云云。在《清河县县志》中也有记载,“武家那村,明永乐年间由山西洪洞县迁来武、田、许等姓共同建村,因武姓人多,故名武家那”。
武大郎的故事,虽然是记载在宋朝徽宗年间,可是实际的人事却映衬在明朝。在永乐年间,武氏迁居清河县,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关于武大郎,在当地还有许多的传说。清河县人说武大郎出身贫寒,但是自幼好学,经常一边帮助家人干农活,一边辛勤读书。考中进士之后,钦命为阳谷县令。武大郎为官清廉,关心百姓疾苦,名声很好。阳谷县水灾频繁,武大郎带领百姓兴修水利,修治河道,阳谷县人人颂扬。武大郎在阳谷县为官多年,一直到死去。死去的时候,家里没有多余的钱财,是老百姓们出钱安葬的。当时百姓们为他修建了一座宽数丈,高二丈的青砖大坟。
在1946年清河县土改的时候,武大郎的坟墓曾经被挖开过,但是里面没有任何金银财宝,只有一口楠木棺材。关于潘金莲,据说也是清河县人,居住在清河县的黄金庄。潘金莲本是大家闺秀,嫁给武大郎之后也是正经的贤妻良母,和武大郎相敬如宾,还经常提醒武大郎要做一个好官,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清河县的老百姓都说,两夫妻竟然被写小说的人编排成猥琐男和淫妇,实在是天大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