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德麟虽身在绿林却依旧抗击俄军保地方平安
冯德麟虽然当了“胡子”,但盗亦有道,他遵守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古训,对“*范围”内的村民还算不坏,也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保境安民的作用。庚子国变后,沙俄侵入东北,激起东北民众的愤恨,冯德麟的“保安队”在“执行职务”时,多次与沙俄侵略军遭遇,屡有冲突。沙俄侵略军对冯德麟的“骚扰”相当生气,1901年2月,沙俄派马队突袭,将冯逮捕,流放到库页岛。在一次转押途中,沙俄轮船上的司炉是中国人刁玉亭,他很佩服冯德麟的骨气,乘俄军不备,帮助冯逃了出来。1903年,冯德麟返回家乡,重召队伍,在海城、盘山、田庄台、辽中、台安、锦州、彰武一带活动,在为匪的同时,也抗击俄军。
1904年,日俄战争爆发。其实早在“三国干涉还辽”的时候,日本就憋着劲儿要打俄国了。甚至更早些时候,日本制订大陆政策的时候,就是与俄为敌的思路。因为日本要占领我国东北,而俄国也想要。这样矛盾不可调和,只能用战争来解决。但这样的战争,只能说是帝国主义之间狗咬狗的战争。就好像路上有两只狗,一只黑狗,一只白狗,我们也可以说,路上有两只癞皮狗。令人扼腕的是,这场战争竟然是在中国境内打的。
但总体来说,是沙俄“欺负”中国在先,本来,“八国联匪”侵入中国后,清*已经讨饶,按着他们的意思签订了《辛丑条约》,又许了一大堆“量中国之物力,结与众国之欢心”的条件。按说,他们除了按照条约规定驻留军队外,也该撤兵了,但沙俄却赖在东北不走。这次,日本学着沙俄“干涉还辽”的旧例,也是打着“帮助”中国的旗号的。从“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角度来说,冯德麟以及张作霖等人在当时的情境下,帮助日本人做事,也有可以理解的一面,虽然这不过是前门驱狼,后门揖虎的举措。
俄军出兵辽西,大肆为恶,激起当地人民的反抗。冯德麟及其部下汲金纯组织了“花膀子队”,骚扰俄军。所谓“花膀子队”,其实是一种戏谑的说法,就是这些队伍不着军装,仍旧穿老百姓的衣服,为了识别,就在胳膊上戴上袖标(也有说在胳膊上刺花纹的),类似于陈近南在脚底板刻上“反清复明”一样。
冯德麟的“花膀子队”在抗击俄军时,屡有斩获,受到日军的关注和赞扬。恰逢日军在东北招募“东亚义勇军”,便邀冯参加。冯也有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想法,投靠了日本。谈判成功后,冯德麟从日军手里弄来二十几车军火,充实了战斗力。此后,冯德麟的队伍利用熟悉地形等有利条件,灵活出击,击溃了几股俄军。
1905年3月10日,日军占领沈阳,旋即攻入吉林,俄军节节败退,日军胜利在望,就是说,用不着这些“花膀子队”了,便想“依例”遣散。但冯的力量较大,日方担心“遂失该党之心”,引发事端,又想日后或可继续利用,便劝说清廷招抚。清*也不敢立下决断,招了吧,“有害中立”,怕俄国责难;不招又怕“祸贻地方”,便采取了权宜之计,要求冯遣散队伍,但又给冯德麟等领军人物一些好处,比如发给“工资”,许诺“和议”之后,再行委任。
据载,福岛安正(后任关东洲都督)曾亲自向盛京将军赵尔巽保荐冯德麟:“杜(辽西巨匪)不足信,愿君图之;冯某忠实,久不渝也。”赵尔巽信以为真,便招纳了冯德麟,委为河防营管带,后升为新安军统领、巡防营后路帮统、巡防营左路帮统,进而充任巡防营左路统领。
由此而言,冯德麟投身绿林较张作霖早,其为官也较张作霖早,而且,不仅与日军高层“友好”,也与盛京将军有所交往,可谓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