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的长女敖汉公主简介 远嫁敖汉的清朝公主

敖汉公主(1621——1654):固伦公主。皇太极的长女。其母为皇太极的继妃乌拉纳喇氏,与皇太极的长子豪格、次子洛格同母。后金天命六年(1621) 三月十二日生。天聪七年(1633)13岁时,嫁给蒙古熬汉部博尔济吉特氏台吉班第,号称敖汉公主。班第在崇德元年(1636)被封为敖汉郡王,顺治十三年(1656)卒。十一年(1654)公主去世, 享年34岁。

清太宗皇太极位下共有14个亲生女儿,在其众多的女儿中,皇长女也许不是身份最高贵或最受宠爱的一个,而且也没有如松柏那样的寿龄,但其有生之年却是令人钦羡向往的。

入户辞父母,远嫁蒙古婿

皇长女生于后金天命六年(1621)三月十二日,其母为继妃乌拉纳喇氏,太宗的长子和硕肃亲王豪格是其胞兄,两人年龄相差12岁。从其母得封继妃看,乌拉纳喇氏曾为太宗的继室嫡(大)福晋。皇长女出生之时,后来成为孝端文皇后的哲哲虽已归嫁太宗,但只是位居其母乌拉纳喇氏之后的蒙古侧福晋,而且哲哲是在4年后的天命十年(1625)才生育了皇次女玛喀塔。所以,皇长女属嫡出,此后其得封固伦公主亦是佐证。只可惜皇长女尚在襁褓之中,其母即因冬天趾高气扬地入太祖之汗宫而不下拖床(即爬犁),“侮慢”长辈,引起了太祖反感。当时,太宗正与代善为竞争太子之位而明争暗斗,为不失去汗父的欢心,太宗毫不犹豫地休弃了皇长女之母乌拉纳喇氏。此举虽受到了太祖的褒奖,但作为早梅发高枝的皇长女,本应是其亲生母亲若无过错即可位居中宫,公主本人亦可顺理成章地成为身份最高贵的皇女,却阴差阳错地早早失去了母爱与依傍。

天聪元年(1627)六月,蒙古敖汉部弃察哈尔汗前来投附后金,太宗大喜过望,同时将两位公主许给了敖汉部,第一是将太祖第三女莽古济格格即太宗异母姊许给了敖汉部的索诺木杜棱(在此前的清代公主系列中已介绍过),第二是将皇长女许给了敖汉部另一位领主塞臣卓礼克图之子班第。其时皇长女年方7岁,是为先许后嫁——6年后方才与额驸班第成婚。清代公主嫁与蒙古同一部落并不稀奇,如太宗朝科尔沁部即娶过太宗的皇三女、皇四女和皇八女;但同一时间将两位公主聘与一部,则是清代满蒙联姻史上仅见的一例,足见当时太宗对笼络蒙古敖汉部心情之迫切。

敖汉部地处辽西(今昭乌达盟境内),原臣属于察哈尔蒙古,姓博尔济吉特,为元太祖忽必烈第十五世孙达延车臣汗的长子图鲁博罗特的后裔。额驸班第的父亲塞臣卓礼克图是索诺木杜棱的弟弟,太宗将开原之地赐与其兄,而令其还归旧牧。天聪元年(1627)十二月,塞臣卓礼克图在参加了兄长索诺木杜棱与莽古济格格婚礼后的第三天,于盛京宫殿举行了聘皇长女献纳彩礼的仪式,向太宗进献了甲胄、裘、马、骆驼等,并备筵席以进。其中,订婚纳彩礼献骆驼为蒙古族特有的习俗,而献鞍马与甲胄,则属满蒙共有的旧俗,是男子因英勇善战,孔武有力而得妻的余绪。下聘礼的第二天,太宗即赐塞臣卓礼克图名号为“都喇尔巴图鲁”,并赏甲胄、鞍马。天聪三年(1629),太宗亲统大军征明,塞臣率所部随之克遵化,围京师。天聪四年(1630),又参加了克永平,攻昌黎的战斗,但不幸在回师后即去世。于是,再遇战事,即由额驸班第率部从征,如大凌河之战,班第即曾迎战来自锦州的明朝援军,大败之。天聪六年(1632),班第又从征察哈尔,率部打到归化城(今呼和浩特),既而移师征明,抵达山西大同、宣府等地,一路不辞劳苦,深得太宗赏识。

天聪七年(1633)正月,时为敖汉部台吉的班第亲自来到盛京城,献上作为成婚前聘礼的鞍辔、甲胄、骆驼、马匹等,向太宗请婚,太宗亦履行前约,赐大宴——13岁的皇长女与额驸班第在盛京皇宫的崇政殿举行了隆重的婚礼。从此,皇长女即被称为敖汉公主。

皇女出嫁蒙古王公台吉,也如民间一样要有陪嫁,但其数量与规模则远非寻常百姓可比。关于清入关前的公主陪嫁,清初内国史院档案中有一份详细记载敖汉公主陪嫁物品的清单,人们可以从中略知一二。天聪七年四月十八日,太宗遣敖汉公主回归蒙古本部,赐公主的陪嫁计有:马25匹,骆驼10峰,雕鞍辔18副,圆帐房3座,象车1辆,雕花床1张,伞4把,银碟碗20个,扁背壶2个,茶桶1个,绣花捏折女朝褂、朝衣,蟒妆缎捏折女朝褂、朝衣,绵索捏折女朝褂、朝衣,镶边大缎捏折女朝褂、朝衣共6套,袍子、衬衣、素服共15套,蟒缎、闪缎、被褥5套,嵌东东珠28颗之金项圈2个、金手镯1对,脚镯1对,嵌大东珠金耳坠2对,嵌小东珠金耳坠4对,戒指5对,金荷包5对,素金佛2对,带板20个,结发东珠14个,红绿带板37对,大琥珀1块,海烟鲁绿松石1块,琥珀、珊瑚、素珠各10串,琥珀珠10串,白素珠10串。除物品外,还陪送随侍人户、奴婢,即公主养父养母(奶公及奶母)及随侍满蒙夫妇5对,女子7口。同时,还赐额驸班第绣缎、镶缎朝衣4件,幔子1床,帐子1床,枕头2个,白毡3块,红毡3块,袍子、褂子、素服7套,玉草凉帽2顶,金腰带1条,玉腰带1条,靴3双,雕鞍3副。

上述陪嫁虽与清入关后的公主妆奁定例在规模和数量上无法同日而语,但在当时已是相当丰厚,包括有生活器皿(具)、衣服、首饰、家具、牲畜、人役等各个方面,而且对额驸还另有赏赐,既荣耀,又体贴,蕴含着满蒙联姻政治意义的礼品充满了温情。皇长女出嫁,太宗十分重视,不仅与中宫大福晋及诸侧福晋亲率众贝勒大臣送出5里之外,还在设盛宴饯别后,特命宗室巴布海、拜伊图、巩阿岱及蒙古阿代扎尔固齐4位大臣,各偕其妻,前去为敖汉公主送行,直至敖汉公主抵达蒙古本部方可回转。皇长女敖汉公主于盛京拜别父母,踏上了远嫁位于嫩江流域之蒙古敖汉部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