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奇葩皇帝名字 皇帝为方便经常造字取名

我们在上学的时候,经常遇到老师的点名,那大概是学校让莘莘学子最无奈、无解的招术,但老师们其实也不算好过,最直接的就是学生的名字,他们的父母在取名的时候不知道翻烂了多少字典,完整的念一遍下来简直就是在实习语文,卡壳是常事——但他们还没遇到更狠的,如果你能翻阅一遍史上皇帝的名字,应该就会感慨,中国的方块汉字实在是博大精深。

说起取名,皇帝们跟学生的家长比起来,实在是没有最拼,只有更拼,现在我们就来看看那些拥有奇葩名字的皇帝。

嬴政:用“嬴”字为姓的比较少见,但这个名字放在“始皇帝”三个字后面,大家应该都认识,因为他实在太出名。他击败六国,统一天下,立郡县,书同文,击匈奴,征百越,修长城,“夸三皇,超五帝”,所以敢自称“皇帝”——“嬴”字单独放在一边,能昂首挺胸把它念出来的人就不会太多了吧?

汉元帝刘奭:念shì。这个字不注意那就要看成了“爽”,不过里面夹的是两个“百”字。是汉宣帝刘询与嫡妻许平君所生之子,西汉第十一位皇帝。刘奭为人柔懦,能力平常,好在他的名字麻烦到还能让人有个印象。《说文解字》中称这个字的意思是“盛”,古来平民是要避开皇帝威严,不能跟皇帝同名的,换句话说就是武帝叫了个“彻”字,那臣下是不能再用了,可是“天网恢恢”,总会有漏网之鱼,于是有的皇帝就兼了仓颉的职,我来造一个,总不会再“撞脸”了。看来造字实在比“造音”要简单了很多,所以皇帝们能造出跟“侍”相同诗意的“奭”,却不能再造出另一个音来。笔者甚至试了一下,这个字用QQ五笔输入法是打不出来的,连词库中都没有收录,可见其生僻,而至于现在“五音不全”、“识字半边”的一些人来讲,高山仰止是正常现象,能认出来那才是怪事。

汉成帝刘骜(前51年~前7年),人们对这个“骜”字并不陌生,“骜”字向来有些不好的意味,用这个字为名,其实也可算奇葩一朵了,他是西汉第十二位皇帝,汉元帝刘奭与孝元皇后王政君所生的嫡子。王莽乱政的伏笔自他而起,嗯,算得上是一个罪人。此人短命,只活了四十四年,但他竟然得了善终,那就是让老百姓有些不舒服的事情,谥号“孝成”,被安葬在延陵。

汉代的“平帝”,即刘衎,衎音“kàn”,意为快乐。不过这个人过得其实不快乐,倒不是说他当皇帝的时候受了什么委屈,我们单指其下场,世传其继哀帝之位,在位时间仅五年,然后他就碰上了王莽,新朝乱政,算得上是时运不济。后来也不知道是病死了,还是被王莽给弄死了。

东汉和帝刘肇:zhào,“肇”意为“开始、初始、引发”。为章帝刘炟[dá]之子,刘秀的曾孙。“肇”字少用于人名,但这位皇帝还算对得起他的这个名字,刘肇在位期间,汉王朝人文兴旺,武功发达,剿灭匈奴,将大汉治下拓疆数千里,古代著名发明家蔡伦即生活在这个时代,造纸术在这个时候,也应运而生,为中华文明、世界文明的传承,做出巨大的贡献。

刘缵:缵音zuǎn,不求甚解之时,易与“赞”字弄混,其实二者之间有很大的差别。《说文解字》中解其为“继”。史料记载,此人在位时间仅为一年,后为人毒死,时年八岁。

曹髦:髦音máo,这个字倒是大众化,但也没见过什么人会用它来作名字。他是曹操之子曹丕的孙子,魏国的第四个皇帝,“司马昭之心,路人所知也”,便是出自此人之口。”,曹髦是个有着雄才大略的人:他虽然不如曹植那样的“七步”之才,却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精于诗文写作,尤擅绘画之道,有《祖二疏图》、《盗跖图》、《黄河流势》、《新丰放鸡犬图》传世,又有《黔娄夫妻图》——只是这一切都在他二十岁生命终结的时候划上了休止符。曹髦大才,若能成一国之主,再不济也能比李后主强些,可惜的是,不等他羽翼丰满,就出了个司马昭这个一代枭雄,当他带着冗从仆射李昭、黄门从官焦伯等数百人前去讨伐时,却不知道自己走上的是一条不归路,司马昭早已经知道他的意图,终为成济所弑杀。

如果刘祜[hù]、曹髦、司马聃[dān]、慕容皝[huàng]、慕容暐[wěi]、萧赜[zé]及陈蒨[qiàn]之类的名字只是让人有些“无从下口”,难以应对,那似“爱育黎拔力八达”、“硕德八剌”、“也孙铁木儿”、“阿速吉八”、“妥欢帖睦尔”及“爱猷识理达腊”等名字就让人有些忍俊不禁了,当然,这是少数民族的特色,我们应该心平常之心对待,但若与清王朝宗室成员的名字来对比,这些元朝皇帝的名讳实在是突兀了些,如清世祖(顺治)福临,圣祖(康熙)玄烨,世宗(雍正)胤禛(yinzhēn),高宗(乾隆)弘历,仁宗(嘉庆)颙琰(yóng'yǎn),这又是让人头痛的两个字,当然,说到让人头痛,也不能少了道光皇帝旻(mín)宁及德宗皇帝(光绪)载湉(tián)。

史上各位皇帝在文学方面或许没有什么大的造化,更有甚者,可能还不懂得文学二字所蕴含的意味,但他们在名字方面的讲究,可远非一般能够企及,这是帝制时代所独有的特征,就像现在,人们听到“伊丽莎白”会自然而然的想到英国女皇,这种特征到了明清之时更为明显,也更为浓烈丑恶得多了些,几大文字狱搞得人们风声鹤唳,几十万人死于非命——这就是过犹不及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