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女皇武则天晚年为何疯狂宠幸男侍之谜

武则天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人们在肯定她杰出政治才能的同时,也对她荒淫糜烂的生活颇多批评,说她广置面首,宠幸男侍等。那么,历史上的武则天究竟是怎样宠幸男侍的?

薛怀义,原名冯小宝,本是个市井卖药郎,身材魁梧,能说会道。据《旧唐书·薛怀义传》载:他先是与高宗的幺女千金公主勾搭成奸,后被武则天横刀夺爱。武则天从冯小宝身上尝到了未曾有过的闺房欢乐,脸上重现光泽,焕发出清新的朝气,整个人充满生气活力,连宫女们都能感受到她那久违的令人轻松的温和及体贴。当时宫中经常举行佛事活动,为了掩人耳目,让冯小宝方便出入宫中,武则天命他剃度为僧,任命为白马寺主,并改名换姓,“令与太平公主婿薛绍合族,令绍以季父事之”,让薛绍称其为叔父,冒充大族,朝廷上下则呼为“薛师”。薛怀义仗着武则天的宠幸,无法无天,大行不法之事,曾因武则天宠幸御医沈南璆,他便气急败坏地将明堂一把火焚毁。

武则天明知是薛怀义干的,但也自觉难堪,没有追究,反而命薛怀义主持重修明堂,薛越发骄纵嚣张,树敌益多。一天,薛怀义擅自闯入只有宰相可以出入的南衙,宰相苏良嗣瞧不惯他的嚣张气焰,喝令左右结结实实地搧了他几十个耳光。薛怀义捧着红肿的脸向武则天哭诉,不料武则天反而告诫他:“这老儿,朕也怕他,阿师以后当于北门出入,南衙乃宰相往来之路,不可去侵犯他。”

为了这事,武则天的女儿太平公主曾当面说过她母亲:“为什么不选择姿禀秾粹的人来帮助游赏圣情,排遣烦虑,何必去宠幸那些市井无赖之徒,为千秋万世所讥笑呢?”武则天颇为感慨地答道:“你讲的确实不错,前些时候苏丞相打薛怀义的嘴巴,就是欺侮他是市井小人啊!假如是公卿子弟通晓文墨的,南衙又岂敢随便侮辱他!”于是太平公主就趁机把自己的情人、太宗时凤阁侍郎(相当于宰相)张九成的儿子张昌宗推荐给武则天,先是夸赞张年近弱冠,玉貌雪肤,眉目如画,身体是通体雪艳,瘦不露骨,丰不垂腴,接着悄悄地描述床笫之间的旖旎风光:那味道就像南海的鲜荔枝,入口光嫩异常,婉转如人意,使人神飞魄荡。说得武则天心花怒放,便把被人称为“面如莲花”的张昌宗纳为男侍。张昌宗又引进其兄张易之,一同入宫侍奉武则天。张氏兄弟“俱侍宫中,皆傅粉施朱,衣锦绣服,俱承辟阳之宠……每因宴集,则令潮戏公卿以为笑乐。若内殿曲宴,则二张诸武侍坐,樗蒲笑谑,赐与无算”。这就是骆宾王檄文中所指的“洎乎晚节,秽乱春宫”之事,这在《旧唐书·外篇列传》中也有记述,当时武则天已经是70多岁的老太婆了。武则天不光自己与张氏兄弟昏天黑地胡搞,还替二张的母亲牵线搭桥找情人。而此时的薛怀义,因到处张扬武则天的私事,在武则天授意下,终被太平公主率人缢杀。

武则天以为张氏兄弟是公卿之后、世家子弟,大臣们该没人说闲话了,但忠心耿耿的内史狄仁杰偏偏不买账。狄仁杰先前就曾力谏武则天撤除秽乱深宫的“控鹤监”,现在又梗着脖子对武则天说:“昔臣请撤‘控鹤监’,不在虚名而在实际,今‘控鹤监’之名虽已除去,但二张仍在陛下左右,实在有累皇上的盛名。皇上志在千秋,留此污点,殊为可惜,愿罢去二张,离他们越远越好。”右补阙朱敬也劝谏武则天:“志不可满,乐不可极。嗜欲之情,愚智皆同,贤者能节之,不使过度,则前贤格言也……”

武则天煞有介事地解释道:“我嬖幸二张,实乃为了修养身体。我过去躬奉先帝,生育过繁,血气衰耗已竭,因而病魔时相缠绕,虽然经常服食参茸之类的补剂,但效果不大。沈南璆告诉我:‘血气之衰,非药石所能为力,只有采取元阳,以培根本,才能阴阳合而血气充足。’我原也以为这话虚妄,试行了一下,不久血气渐旺,精神渐充,这绝不是骗你的,我有两个牙齿重新长出来就是证明。”狄仁杰一时无话可说,只得顺着台阶就势而下:“游养圣躬,也宜调节适度,恣情纵欲,适足贻害,希望陛下到此为止,以后不能再加添男侍了。”朝堂之上,君臣之间竟讨论起男侍的事情,真是千古少见。不过,武则天晚年因保养得法,年高而不衰,却也是事实,她还为此专门下诏改元为“长寿”呢。

神龙元年(705),宰相张柬之等五位大臣趁武则天病重,在玄武门发难,迎太子李哲斩关而入,斩杀张易之、张昌宗兄弟,逼令武则天退位,把皇位传给李哲,即唐中宗。这年冬天,武则天病死。她以皇后身份预政24年,以太后身份临朝称制7年,称帝15年,前后共掌政46年。她死后谥号“大圣则天皇后”,以高宗皇后的名义和高宗埋在一起,故后人称她为武则天。

武则天具有治国才能,统治了数千万臣民,成为中国历史上空前绝后的女皇帝,当然便有足够的理由去追求奢华生活,她要的是和男性皇帝平等的情爱。另一方面,这也和当时的社会风气开放有很大关系。唐代时理学尚未盛行,封建礼教还没有完全建立,两性关系并不像后世那么禁锢与封闭,有些后人认为荒淫无耻的事情,当时人可能并不以为耻。例如,当时像韦后和太平、高阳、襄阳、安乐、郜国、永嘉等公主以及上官婉儿等人,在私生活方面都非常放纵,畜养着一群男宠。因此,我们在谈论武则天宠幸男侍时,应该更加客观地将她放在当时的环境中来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