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轲刺秦 是秦始皇武功太高还是荆轲剑术不行?

荆轲刺秦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历史故事,诸如“图穷匕见”、“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等相关的成语、名句大家也能朗朗上口。不过大家是否想过,荆轲刺秦为什么以失败告终?是秦始皇的武功太高了?还是荆轲剑术不行?抑或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

公元前227年,荆轲与他的副手秦舞阳(燕国抗击匈奴英雄秦开的儿子,十三岁能杀人,被称为勇士)二人,带着樊於期的头颅和燕国督亢地图,抵达秦国都城咸阳,通过秦王嬴政的宠臣蒙嘉求见秦王。

秦王嬴政对樊於期恨之入骨,加之荆轲还带来了燕国督亢地图,自然大喜过望,于是隆装盛典,以最高规格的仪式迎见荆轲。

荆轲手捧地图进献给秦王,图穷匕见,乘势抓住秦王的袍袖,举起匕首(这匕首吹毛断发、锋利无比,而且还是淬了剧毒,见血封喉)刺向秦王的胸膛。

秦王嬴政被荆轲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得一塌糊涂,不过,他总算反应得快,一跃而起,挣断了袍袖(古人衣服太劣质?还是秦王力气太大?)。荆轲随即追逐秦王,秦王腰间的剑太长,仓促间拔不出来,只好绕着柱子奔跑。

秦国的法律规定,殿上侍从大臣不允许携带任何兵器;侍卫武官也只能拿着武器依序守卫在殿外,没有皇帝的命令,不准进殿。加之事发仓猝,出乎意料,所以,殿中的群臣全都吓呆了,失去了常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王赤手空拳与荆轲搏击,却无可奈何。于是,在秦国王殿之上,上演了既紧张又可笑的一幕。

荆轲拿着匕首追秦王:我刺、我刺、刺、刺、刺……

秦王刺手空拳绕着柱子跑:我躲、我躲、躲、躲、躲……

正当秦王仓猝慌急绕着柱子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侍从们毕竟经过训练,反应更快,喊道:“大王,把剑推到背后!”秦王把剑推到背后,才拔出宝剑攻击荆轲,砍断他的左腿。

荆轲受伤,仍然不愿意就此放弃。他把匕首当飞刀,向秦王投射而去。可惜荆轲不是李寻欢,匕首只是击中了铜柱,没能击中秦王。这准头,差太多。

现在荆轲连武器都没了,秦王更加有恃无恐,接连攻击荆轲,在荆轲身上开了八个洞。

荆轲刺秦,就此失败。从整个搏斗过程来看,荆轲刺秦之所以失败,似乎是因为秦王嬴政的武功很高,或者说荆轲的武功不够好所致——荆轲伤不着赤手空拳的秦王,秦王拔出剑后,荆轲被砍断腿。

荆轲的武功怎样?据《史记·刺客列传第二十六》中记载:

有一次,荆轲与盖聂谈论剑术,盖聂对他怒目而视。荆轲出去以后,有人劝盖聂再把荆轲叫回来。盖聂说:“刚才我和他谈论剑术,他谈的有不甚得当的地方,我就用眼瞪了他;去找找看吧,我用眼瞪他,他应该不敢再留在这里了。”那人到荆轲住处询问房东,荆轲果然已离开。那人回来报告,盖聂说:“本来就该走了,刚才我用眼睛瞪他,他害怕了。”

另外有一次,鲁句践跟荆轲士博戏(比武),争执博局的路数,鲁句践发怒呵斥荆轲。荆轲却默无声息地逃走了,从此不再见面。在荆轲刺秦失败之后,鲁句践私下说:“嗟乎,惜哉其不讲于刺剑之术也!”

可见,荆轲的剑术可能真滴不怎么样。如果荆轲的剑术好点,或许他能成功。想当初聂政刺杀韩国宰相侠累时,那是何等的潇洒从容?

当时,侠累身边持刀荷戟的护卫很多,但聂政还是如入无人之境,长驱直入刺杀了侠累。之后,聂政又连续击杀了几十人,这才自己毁容、挖眼、剖腹,自杀而死。

我们不否认荆轲的侠义之心,但荆轲的剑术不太行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不过,这恐怕不是荆轲刺秦失败的主要原因。那么,荆轲刺秦失败的主要原因是什么?这个问题,我们从荆轲临死前的话中可窥一斑。

荆轲被秦王嬴政连开了八个窟窿,知道行刺之事已无法完成,于是倚柱大骂道:“此事所以不能成功,只是想活捉你以后强迫你订立契约,归还所兼并的土地,以此回报燕太子啊!”

什么意思?荆轲刚开始时,根本就不想直接杀死秦王,而是想活捉秦王嬴政。

这个想法,实际上不是荆轲本人的想法——是太子丹交待荆轲的任务。太子丹在荆轲刺秦之前,曾对荆轲说:

“我私下有个不成熟的计策,认为果真能得到天下的勇士,派往秦国,用重利诱惑秦王,秦王贪婪,其情势一定能达到我们的愿望。果真能够劫持秦王,让他全部归还侵占各国的土地,像曹沫劫持齐桓公,那就太好了;如不行,就趁势杀死他。他们秦国的大将在国外独揽兵权,而国内出了乱子,那么君臣彼此猜疑,趁此机会,东方各国得以联合起来,就一定能够打败秦国。这是我最高的愿望,却不知道把这使命委托给谁,希望荆卿仔细地考虑这件事。”

太子丹的这个想法实在太天真了!荆轲即便有天大的能耐,又如何能在秦国王殿活捉秦王嬴政?即便当时荆轲侥幸活捉了秦王嬴政,又如何活着把嬴政带出秦国、带到燕国?退一步说,即便荆轲真的把嬴政带到了燕国,或者把嬴政杀了,秦国就会接受燕国的要挟或改变秦国既定的战略方针吗?

太子丹想法天真,目的不明确,注定了荆轲刺秦必然失败。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柳宗元在《咏荆轲》中感叹说:“奈何效曹子,实谓勇且愚。”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也说:“燕丹不胜一朝之忿以犯虎狼之秦,轻虑浅谋,挑怨速祸,使召公之庙不祀忽诸,罪孰大焉!而论者或谓之贤,岂不过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