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的最后时日 也是明朝最后的时日?
“其实(张)居正完全可以不必将内阁搞成那个样子。他自己当初不也是从高拱手中夺来首辅的位置吗,但也未曾去改变高拱的政治方向,而且将其发展成为一场改革。可是他自己却将内阁的权威跟自己一起埋葬了。”
“明朝的帝国大厦本来就是要靠内阁支撑的。我们看,从宣宗的时代,便是内阁英才辈出的时代,无论是老成持重者,还是咄咄逼人者,无论是仁德忠厚者,还是心术不端者,都是无一例外的精英。他们以自身的能力取代前辈,开创自己当政的时代,而任凭他人评说。然而此刻的内阁之中,我们又何尝还能看到半个精英的身影!”
“我们看继任张居正的首辅,像申时行、王锡爵之流,他们的威望远不如张居正,手段也不如张居正老练,他们只知道唯诺因循,来取媚于皇帝,想尽方法来巩固自己的地位,造成党羽来养成自己的*,衣钵相传,支持了十几年。”
“明代内阁的权威,至此也便荡然无存了。而这些失去昔日权威的阁臣们,还必须设法造成党羽来养成自己的*,党争之势,自不可避免。”
张居正(1525年-1582年),字叔大,号太岳
明代湖广江陵人,时人又称张江陵
明朝中后期的政治家,万历时期的内阁首辅
【日月为明,万国仰大明天子。】
【丘山为岳,四方颂太岳相公。】
【居正殁,党争兴】
“以猖狂为气节,以结党为豪举。”
----《明神宗实录》
万历的前十年,是张居正的时代。内阁与宦官结合的首辅专权,虽然没有留给朋党多少的空间,但从居正的夺情之争起,朋党政治也渐成明廷政治之主流。居正去世后,党争遂兴。
我们今天论晚明党事,即以东林诸党为主,东林诸党的形成,其实与士风的变化应有重大的关系。居正殁后,朝中不再有政治的权威,官员们为伸张自己的*,相结成党,风气传至儒学,生员皆“以猖狂为气节,以结党为豪举。事关一人,乃倡通学而聚蚊雷之声,事关本学,乃联各学而成鸱张之势,把持官府,武断乡曲,至于缙绅子弟,倚仗父兄,尤恣凶横。”
为万历党争之初起。先师刚主先生(谢国桢)曾说:
“我们看继任张居正的首辅,像申时行、王锡爵之流,他们的威望远不如张居正,手段也不如张居正老练,他们只知道唯诺因循,来取媚于皇帝,想尽方法来巩固自己的地位,造成党羽来养成自己的*,衣钵相传,支持了十几年。庸愚的万历皇帝,他只知道儿女之情,那知道国家的大计,尽着内阁和言官在那里暗斗。所以到了沈一贯的时候,党势已成。”
先生还说:“言官的舆论一天膨胀一天,而言官的本身,慢慢的分出派别来了。在万历的中叶,言官和一般士大夫比较能主持正义的就是东林党,与东林反对的,就是齐、昆、宣三党。万历间的政治,可以说是东林与三党消长的历史。”
刚主师曾将东林比附于西方的政党,但他绝非即以东林为中国近代之政党,其不同于中国历史上之传统朋党之处,在于他所独具的政治主张而首先提出了士大夫的社会责任。因此东林非政党,但东林确然是一政治团体。
政治团体与结党营私的区别在于其必具的政治主张。自嘉靖的末世,严嵩内阁失败,至隆庆间内阁纷争继起,万历十年后,虽有对于张居正*期间的政治反复,官僚士大夫们为各自的利益,党同伐异的局面业已形成,朝政已陷于混争之中。此种政争的局面,在万历中叶逐渐明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