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国幼主 唯一一个死于凌迟的皇帝

洪天贵福(1849年11月23日-1864年11月18日),太平天国天王洪秀全长子。广东花县人。初名天贵,后加“福”字。登极后,玉玺于名下横刻有“真主”二字,清方又误称为“福瑱”。生母赖莲英、清代广东省广州府花县官禄村人。

1864年7月天京失陷,洪天贵福逃出天京(今江苏南京),到达浙江湖州。8月末洪天贵福与当地太平军从湖州出走,打算会合江西的太平军后北上中原。部队沿途被清军紧追,10月9日部队在江西被击溃,洪天贵福在附近地区流浪多日,10月25日在江西石城荒山之中被清军俘获,11月18日在南昌被沈葆祯下令凌迟处死,年仅十六岁。

清代统治者对农民起义俘虏的处理,一般都是凌迟处死。如太平天国北伐军失败,将领林凤翔、李开芳等人被俘,都押解到北京凌迟示众。捻军首领张洛行、赖文光兵败被俘、太平天国忠王李秀成、英王陈玉成被俘都受到了凌迟之刑。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在大渡河兵败,向四川总督骆秉章投诚,但还是没有受到宽大处理,清廷传旨将石达开不必押送北京,在四川就地处以凌迟之刑。

执行凌迟时,刽子手先对曾仕和割第一刀,曾仕和受疼不过,惨叫狂呼,石达开斥责他说:“为什么不忍受此须臾时间?”曾仕和这才紧咬牙关,不再叫喊。石达开受刑时,被割一千多刀,他从始至终默然无声。石达开的凛然正气和坚强意志使清军官兵感到震惊,四川布政使刘蓉说他“枭桀坚强之气溢于颜面,而词句不亢不卑,不作摇尾乞怜语。……临刑之际,神色怡然,实丑类之最悍者。”

1864年6月6日洪秀全死后即位称幼天王,尊为洪天贵福,赴江西就食并收集粮食四路计划先后全部失败,损兵折将,太平军几经败绩失据,天京空虚,已无力可回天。六月十六日天京失陷,湘军入城放火刧掠,忠王被俘,幼天王出亡,当天京城破曾国荃初次报捷,以内城未破,未及奏报天王下落。

城方破时,幼主在王宫楼上望见清军拥入,即携二弟光王、明王走出朝门,由忠王率千余人护送由太平门缺口冲出,败回后带幼一人回其王府,途中因见幼主坐骑不良扵行,即以已之战马换之,回府后与母、弟及家人哭别,护幼主至清凉山暂避。三更后,忠王率诸王及数千人,全体换着清军服装,再由城东太平门缺口拼死冲出,但因深夜昏暗,屡经阻碍,忠王所乘劣马不良于行,君臣失散,忠王在清凉山被俘。

廿五日统领南方统帅(不知何人)及黄文英等军在玉山广丰间之杉溪败于记名总兵顾云彩所部。同日幼主堂兄洪珍元、李远继之侄李金信在新塘被杀,廿六日干王、佑王李远继等保护糼主至铅山地界,廿八日至湖坊,受黄少春、王德榜等袭击,誉王李瑞生(李远继之兄)被俘,王宗谭干元、谭庆元等率三千余人降,天将吴绍全以八百余人降。干王等保护幼主由铅山之陈坊过高岗至花桥,军分两路,干王幼主等由茶山出泸溪县境,黄文英等由云际关进走福建光泽,约定会于江西新城。席宝田截于珀,黄文英等改道由杉关出飞鸢。廿九日黄文英在云际关与道员魏喻义相战,九月初四日(10,4),与干王、幼主、李远继会合于新城县,向横村前进,两路仅剩万人左右。

幼主时年十六岁于十月廿日(11,18)、干王于廿五日(11,23)皆在南昌被凌迟处死(沈文肃公政书,卷三,同治三年十月二十七日,洪福瑱就地凌迟处恐片,洪仁玕等三犯就地凌迟处死片))(沈笋玉:《沈文肃公轶事考证》,东方杂志,第四十四卷,第十期,页39),忠王次子李其祥年仅四岁,席宝田交其幕友陈宝箴(陈寅恪教授之祖父)带回家由陈夫人扶养成人,以近身侍婢嫁其为妻,仍住陈府,妻任管家,李其祥在外工作,又随陈宝箴赴湖南巡抚任,生有二子一女,仍姓李,陈教授幼时常同其女游玩。

干王与黄文英在新城会合时,汪海洋正在瑞金,李世贤在粤北,相距不过二百余里,席宝田须四日方可达,如能会合,局势尚可改观。侍王李世贤九月十三日(10,13)进入福建,康王汪海洋亦于九月十五日(10,15)前往福建,李世贤在漳州一带继续斗争,同治五年春左宗棠率重兵围攻,力战不敌,撤至永定,清兵尾追,七月(1865,8)往广东镇平投汪海洋,汪因曾杀李之部将李元茂,畏罪将李世贤杀害,次年汪也被左宗棠歼灭。

幼主在江西的囚室至今尚存,位于石城县桂花巷桂花屋。桂花屋是县城内唯一保存较好的客家民居,该屋占地1500平方米,有70余间,分三进,前、中、后厅,两侧是厢房。桂花屋系原石城巨富黄性存的私宅,建于清咸丰元年(1851年),1864年竣工,因厅前院内有金桂、银桂而得名桂花屋。幼主被捕后,即*于桂花屋花厅。侧室为幼主卧室,花厅为供讯写自述之所,幼主曾题诗于南壁上。现为江西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1864年天京被清军攻陷,清军随后对天京进行了灭绝人性的屠城,无数太平军被俘女兵遭受了骑木驴游街然后凌迟处死的酷刑。

1860年6月13日《华北先驱报》上目睹清兵凌迟太平军俘虏的信件:

“太仓被占领的次日,上午十一时光景,有一大批俘虏被押送到卫康新附近清军营地。这批太平军,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从刚出世的婴孩,到80岁蹒跚而行的老翁,从怀孕的妇人,到10至18岁的姑娘,无所不有。清军把这些妇女和姑娘,交给一批流氓强奸,再拖回来把他们处死。

有些少女,刽子手将她们翻转来面朝天,撕去衣服,然后用刀直剖到胸口。这些刽子手做剖腹工作,能不伤五脏,并且伸手进胸膛,把一棵冒热气的心掏出来。被害的人,直瞪着眼,看他们干这样惨无人道的事。还有很多吃奶的婴儿,也从母亲怀里夺去剖腹。

很多太平军俘虏,不但被剖腹,而且还受凌迟酷刑,他们的衣服被剥光,每个人被绑在一根木桩上面,受到了最精细的残忍酷刑。他们身体的各部分全被刺入了箭族,血流如注。这种酷刑还不能满足那些刑卒的魔鬼般的恶念,于是又换了别种方法。刽子手们割下他们一块一块的肉,有时塞到他们的嘴里,有时则抛向喧哗的观众之中。令人不忍卒睹......这些可怜的人们在数小时内都一直痛苦地扭动着。

大约在日落时分,他们被一个兽性的清军刽子手押到刑场上,这家伙手里拿着刀,急欲把自己的双手染满鲜血,简直像个魔鬼的化身。他抓住这些不幸的牺牲者,威风凛凛地把他们拖到前面,嘲笑他们,侮辱他们,然后把他们乱剁乱砍,用刀来回锯着,最后才把他们的头砍断一大部分,总算结束了他们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