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审查时坦承人生中有两个“想不到”

在交代问题时,*称他的人生中有两个想不到:一个是青云直上“想不到”,一个是转眼变成被审查对象“想不到”。讯问中他说他得了一种癔病,时而感觉千军万马,时而冷寂心慌,时而静得可怕,时而两耳雷鸣,大约就是这种暴涨暴落留下的后遗症。不过,据我们观察,在交代问题的绝大多数时间,他的神志还是清醒的。

*,在上海“工人革命*总司令部”当“*司令”,是搞打、砸、抢、抄、抓起家的。他自己也承认是“顺潮流,赶浪头,逞威风,成一霸”的。他连马克思主义的起码常识都没有,只不过从广播上听到、从报纸上看见几个“*有理,一反到底就是胜利”的字句,接过来喊叫,居然最后混到了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地位。

在讯问谈话期间,我们发现他根本说不清什么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的基本原理;什么叫作修正主义,怎样算“左倾”,如何属于右倾。他由*委员到*政治局委员,政治局常委,*副主席,不仅广大*群众认为荒谬,连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做梦也没有想到”。

就连在“*”内部,他也被其他三人骂为不理“正事”“白相人”。但在挥霍国家财产,搞生活享受上,他却是后来居上。他一个人在北京和上海就占有九辆汽车;到外地,当时他坐飞机,还嫌三叉戟小,要求派国内最大的波音707。他差不多每天都要大夫为他推拿一两个小时。他一起床,就得喝一杯浓咖啡,或者吃兴奋剂;睡前要喝一杯西洋参汤。一日三餐,顿顿鸡鸭鱼肉还嫌不够,要吃燕窝,法国菜烤蛤蜊、炸牛排、牛尾汤等,喝的是茅台、人参、三鞭等名酒。

平日里,他的绝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用在打扑克、下棋、钓鱼、找猎、看黄色电影和淫秽录像上头。他还发明了一种摔手表的游戏,一边玩一边说:“反正不花钱,摔坏了再到上海去拿。”他钓鱼,要有好几个女护士服侍左右,为他打伞遮阳,并剥了橘子一瓣一瓣喂进他嘴里。每当有文件或送批的报告来了,他都让秘书廖祖康代看文件,并替他在文件上画圈、批字。

在交代问题时,*称他的人生中有两个想不到:一个是青云直上“想不到”,一个是转眼变成被审查对象“想不到”。讯问中他说他得了一种癔病,时而感觉千军万马,时而冷寂心慌,时而静得可怕,时而两耳雷鸣,大约就是这种暴涨暴落留下的后遗症。不过,据我们观察,在交代问题的绝大多数时间,他的神志还是清醒的。

一般情况下的表现,*表现得很愿意交代,比较老实,比较温顺,很有愿意悔过认罪的样子。

他也交代了一些问题,例如,1974年在人民大会堂开政治局会议,他把*在*的质问下如何顶撞*,*怎样大发雷霆,张春桥污蔑*“又跳出来了”;他们四人如何相约去钓鱼台十七号楼举行秘密会议,作出了妄图阻止*任命*为第一副总理的决定;以及当晚他回去就寝,接了好几个电话,怎样密调三叉戟飞到长沙,*如何斥责他们;以及因心情不舒畅,没有按照*的指示在长沙多住几天,买了许多橘子,就飞回北京,跟*、张春桥、姚文元,还有王海容、唐闻生一边吃橘子,一边发牢骚,都说得很清楚,很详细。

在交代问题时,*称他的人生中有两个想不到:一个是青云直上“想不到”,一个是转眼变成被审查对象“想不到”。讯问中他说他得了一种癔病,时而感觉千军万马,时而冷寂心慌,时而静得可怕,时而两耳雷鸣,大约就是这种暴涨暴落留下的后遗症。不过,据我们观察,在交代问题的绝大多数时间,他的神志还是清醒的。

但是,他对那次自己在*面前诬陷周总理,说什么“北京大有庐山会议的味道”,却不正面答复,只是自言自语、自问自答地耍花招说:“我那次谈到了周总理吗?我没有提到周总理吧?我会说周总理吗?好像我只说了*和*吵架的事似的……”当问他为什么去长沙之前,不向在北京住医院的*汇报时,他帮作吃惊地说:“哎呀,这么重要的问题,我怎么当时就想不到了呢?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一副既要装老实,又想耍滑头的丑态。

另一次,我们就*利用所谓“伍豪事件”整*之事,找他谈话,他再度在我们面前拙劣地表演了一番。

伍豪是*的别名。1932年,在*特务机关的策划下,上海的《时报》于2月16日、17日,《申报》于20日、21日,连续刊登了一个伍豪等243人脱离*的启事,以此来瓦解*,破坏*的名誉。这时*已到了江西*苏区,上海的*组织随即在2月22日《申报》上登出启事,意在辟谣。2月27日,又在我党创办的《实报》上刊登伍豪启事,戳穿*特务机关的阴谋。3月4日,*又通过《申报》刊登《巴和律师代表周少山的紧要启事》,进一步辟谣。

这本来是一件十分清楚的事情,但在“*”中有人又把它翻了出来。*集团如获至宝,要用*机关制造的,早在1932年就已经破产的谣言,来诬陷*,从而制造一个打倒*所代表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重型炮弹”。

在*主持的一次政治局会议上,有了解当时情况的同志,用事实对*特务机关和*从不同角度诬陷*的问题,给予了有力批驳,并且点着当时装着闭目养神的康生,指出他是熟知真相的。康生这才承认了事实,点了头。*当时做结论说:“这件事情已经搞清楚了,是*制造的谣言。”

然而,*反革命集团并不死心,*在*已经作了结论以后,还下令给他在上海图书馆的小兄弟,要他们继续搞有关“伍豪事件”的材料。

当我们讯问此事,*对他曾在*已经对“伍豪事件”作了结论后,仍然借此整*的事实矢口否认,还赌咒发誓、捶胸顿足地说他“绝对不会反对周总理。”

对他的抵赖,我们出示了他在*作结论的政治局会议后,他本人还要搞“伍豪事件”的亲笔批示。面对证据,他紧张得大汗淋漓,尴尬不堪地自言自语说:“我,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还,还有这样的批示呢?我,我怎么会……?”

我们追问:“这是不是你自己写的呢?”他见白纸黑字,再无法推脱,不得不说:“这,这倒是我,我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