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朝首辅张居正 明朝最牛改革家的悲剧改革史
位高权重,风光无限
国家的状况一天天好转,张居正位高权重,一时风光无限。
万历六年(1578),张居正离京归葬老父,一路不仅有尚宝少卿和锦衣卫护送,戚继光还派来了铳手与箭手保镖。
最夸张的,是他乘坐的轿子。它有个专门名称——如意斋。这轿子一共分为两部分,前半部叫“重轩(起居室)”,后半部是卧室,两旁有走廊,童子在左右侍侯,为之挥扇焚香。如此豪华之极的庞然大物当然不是八个人所能扛起来的,而是闻所未闻的“三十二抬”大轿,比皇帝的出巡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万历十年(1852)春,张居正身患重病,久治不愈,朝廷大臣上自六部尚书下至冗散,无不设斋醮为其祈祷。他们纷纷舍弃本职工作,日夜奔走于佛事道场,把祈求平安的表章供上神坛,长跪不起。官僚们争相雇募文人词客,代写表章,各地封疆大吏莫不争相仿效,其排场之大,连后来万历皇帝病重时也无法企及。
知我罪我 在所不计
万历十年,张居正积劳成疾,因患直肠癌病逝。让人始料未及的是,他去世刚半年,倒张的活动就迫不及待地展开,接踵而起的是连篇累牍的弹劾,他生前所有的封号都被取消,张家满门查抄,长子自杀,次子充军,全家饿死十多人。
中国历史上的改革家大多不得善终,因为改革势必要触犯既得利益集团的利益,难免遭致他们的反对。张居正在政治上是一个有深谋远虑的铁腕宰相,却独独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张居正说过,“知我罪我,在所不计”。他求的是把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做成,而不是为了获得或避免某种评价。正是这种担当的精神,才使新法一推十年,挽救了大明王朝的*。张居正早在内阁混斗、自己政治生命岌岌不保的时候,写过一偈:“愿以深心奉尘刹,不予自身求利益”,他的确做到了。
有人说张居正腐败,事实上,所有求官的人送的钱财,只要不是朋友,张居正都退回了。他对下人管教也非常严格,有一次管家游七收了一个人的钱,张居正把他的腿都打断了。而他的政治导师徐阶给他送来的,他说“惶愧纳之,不甚感谢。”他觉得这个东西如果不收,一定是他变了,无法取得徐阶的信任。他把属于礼节的东西和有目的的东西,前者称为“人情”,后者称为“贿赂”,分得很清楚。
明朝的政治,充满无数腐化的因素。现代认为不应存在的事实,在当时只是一种习惯。因此从事政治生活的人,随时随地,都受着物质的诱惑,也就随时随地,会蒙到仇敌的指摘。
令人玩味的是,张居正死后不足四十年即被平反,为他喊冤的不仅有他的支持者,还有被他打击、与他结怨的反对派。他们为了曾经的政敌,奔走呼号,鸣冤昭雪,岂料改革的盛景已时不再来。历史就是这样令人悲欢啼笑,它嘲讽的不是张居正跌宕起伏的人生,而是断送改革的*,世态炎凉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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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拱与张居正并非水火不容
在剧中,高拱行为的中心就是打击张居正的*,他发誓一定要把张居正赶出内阁,而且急不可耐,越快越好,这与史实是不相符的。事实上高拱并未成心排挤张居正出内阁,张居正与他政见多同,两人合力配合在强军安边、俺答封贡、发展商业等方面都有所建树。
隆庆帝从不崇道炼丹
明代皇帝确实喜炼丹药,尤以嘉靖皇帝为甚,他死前不久,方士王金等还进献丹药。有此前车之鉴,其子隆庆皇帝虽好游乐,爱女人,疏于朝政,却并不崇道,直至驾崩,也无召延道士炼丹治病之事。
“京察”怎能不惩庸官贪墨?
剧中演到“京察”一段时,既没有表现张居正集中处置高拱一派的官员,也不提清除、降调那些不称职的庸官贪墨,而用心表现高拱及其党羽的破坏活动,以及张居正对高拱及其亲信何等的宽宏大量,这是完全不符合史实的。如果“京察”真是这等察法,那张居正的改革是无论如何不会成功的。如此为了凸显张居正的厚道,而拔高人物,却反倒将他描绘成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