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嫔侍寝秘闻 霍光不许宫内女人穿裙子

在中国封建社会里,皇帝可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妻妾之众,可以想象。那么,她们是如何生活的呢?在一些影视文艺作品中,对这个神秘的“禁区”,随意杜撰,造出许多不近情理而又离奇的故事来。有的说,皇上每夜都要“召幸”一位后妃,要召某妃侍寝,由太监背着或抬到皇上下榻处侍寝,也有的说皇帝人寝被角不裹,被召幸的妃嫔脱光衣服后,就从脚下爬进去等等,这些都是不近情理,凭空臆造出来的。其实,不同的朝代,后宫里的帝后妃嫔们侍寝皇上是五花八门,各不相同的。

周代嫔妃与帝王共寝讲究日辰

周代时,尚未有敬事房太监所司之职,皇帝的房事是以日、月、星、辰来决定的。周代人央定事情喜欢按天体、阴阳、历数来决定顺序。甚至嫔妃和帝王同床的顺序,决定起来也要依照月亮的阴晴圆缺。

所谓依照月的阴晴圆缺,首先要搞清楚,在每月初一到十五月亮会逐渐满盈,而由十五到三十的后十五天则会逐渐变缺。以此推断,初一到十五,宠幸的对象由地位较低的开始进行到地位较高的;而后半月则正好相反,是由地位高的逐渐安排到地位低的。

据《礼记》记载的周代后妃制度是:“天子后立六宫、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位世妇、八十一御妻。”意思是,天子有六宫娘娘、三位夫人、九位嫔妃、二十七位世妇、八十一位妻子,加起来就有一百二十六个各种级别、各种名称的老婆。有了这种所谓的后妃制度,天子们自然是乐在其中,并将这种不合理的东西一代代传下去。就像谬误的真理,传到后来就从原来的“一百二十六”成了“三千”。在这“三千”多的美貌女子中,皇上召幸皇后和三位一品夫人自然都拥有绝对的优先权。九嫔以下伺候皇上时,都是由九个人共同陪伴皇帝就寝。一个男人和九个女人睡在一起,荒唐至极,难以设想。多少后宫女子,她们的青春、才华、美貌都成了统治者淫欲的牺牲品!

到了汉代的元凤政变后,霍光的权势达到无人能够制约的地步,霍氏外戚集团完全控制了汉廷内外、朝野上下。霍光虽然无皇帝之名,但已行皇帝之实。霍氏专权,连汉昭帝刘弗陵的官帏召幸妃嫔也要受霍光控制。汉昭帝即位时仅八岁,四年后立上官氏为皇后。上官皇后是霍光的外甥女,时值六岁。

汉昭帝刘弗陵稍大后,就被霍光的左右亲信层层包围*起来。外有霍光的两个女婿担任皇宫卫尉保护皇帝出入,内有皇后——霍光的外甥女在监视。皇宫人员都顺从霍光的旨意,甚至于以皇帝体弱为由,示意御医们让皇帝“禁内”,禁止皇帝去别的妃嫔处居住,更不许召幸。霍光还规定皇宫内所有的女人都必须穿有前后裆的裤子,不许穿裙子。而且所穿的前后裆裤子还须多扎几根裤带,以免年轻皇帝性欲冲动而临幸其他的妃嫔,为的是让汉昭帝只专注他的外甥女,让上官皇后为昭帝生下一男半女,帝位的继承人要有霍氏家族的血统。这样,除了上官皇后外,众多后宫佳丽都不得侍寝皇上。不过,虽然上官皇后专房擅宠,却没有生下皇子皇女,直接导致了昭帝在位十三年。却无子嗣。更为荒唐的是,自霍光宣布后宫中妃嫔不准穿裙子多扎裤带的规定后,曾有好几个妃嫔因触犯此规定而不幸冤死黄泉。

晋武帝坐羊车选寝妃

西晋武帝司马炎后期生活腐朽、奢侈无度。公元273年,选中品以上文武官员家里的处女大批入宫。第二年又选下品文武官员和普通士族家里的处女5000人入宫。至此连同魏元帝及吴末帝孙皓的宫女5000多人,后宫的美女达一万以上。他眼花缭乱,无所适从,因为每天不知择谁侍寝才好,就以羊拉御车,羊在哪个妃子住的房前停下,他就与那个妃子饮酒作乐,并就寝于该妃之室。众妃嫔绞尽脑汁想法争宠陪侍,于是有的妃子便将竹叶插在房门边,有的把盐汁浸洒于门前空地上,从而引来皇上的羊车,以便能得到皇上的青睐。达到侍寝争宠的目的。后宫中的胡贵妃是晋武帝最喜欢的妃子,因为胡贵妃不仅自身长得漂亮,性情柔和,最关键的还是她善于弓诱羊,所以晋武帝经常在她那里留宿。

唐朝后宫侍寝讲究顺序

人们习惯上称“后宫佳丽三千人”,实际上,在唐朝三千不过是个虚数,唐朝的后宫多达数万名美女。由于美女众多,后宫侍寝的分配自然成了难题。不过,唐朝后宫女性有明确的地位,依次是:皇后;四夫人:贵妃、淑妃、德妃、贤妃(以上为正一品);九嫔: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嫒、充仪、充容、充媛(以上为正二品);二十七世妇:婕妤九人(为正三品)、美人九人(为正四品)、才人九人(为正五品);八十一御妻:宝林二十七人(为正六品)、御女二十七人(为正七品)、彩女二十七人(为正八品)。这些有地位的嫔妃,当然还有许多随侍的女官、宫女、杂役等,数目非常庞大。唐朝后宫陪侍御寝的顺序,是按照月圆月缺来制定的,与周代大同小异。每月的前十五日为渐满,后十五日为渐缺,所以从初一到十五就由地位低的轮到高的,十六到月底前则反由地位高的轮到地位低的,皇后及四夫人有优先权,九嫔以下则“九九而御”,即每九个人共同承恩一夜。详细一点说来,初一到初九是八十一御妻每九人共享一夜,十三是九嫔,十四是四夫人,十五就是皇后独享;同样,十六也是皇后独享,十七是四夫人。十八是九嫔,十九到二十一是二十七世妇,每九人共享一夜,二十二到三十则是八十一御妻每九人共享一夜。整体说来,皇后两夜,四夫人两夜,世妇六夜,御妻十八夜,对嫔妃而言是公平的分配,然而对于天子来说,不能*选择,又要一次应付好几个,实在不是愉快的事。虽然后宫嫔妃陪侍御寝的规定明明白白,但因为嫔妃众多,不时有人身体不适或月事到来,所以每夜的当班人很繁杂费事,因此宫内多半设置“女史”专管妃嫔侍寝皇上的顺序。唐代开元末年,唐明皇宫女妃嫔众多,于是挖空心思想出怪招——随蝶施爱。每到春天,唐明皇整天在宫中举行宴会,让众多妃子插戴鲜花,他自己动手捉一只蝴蝶,然后把它放飞,看它落到哪位妃子的身上,当晚便由那位妃子侍寝。后来,直到杨贵妃专宠,随蝶施爱这种选妃侍寝的游戏才停止不用。

清帝召幸后妃

清入关前,盛京皇宫居住处较少,只有中宫清宁宫及关雎、麟趾、衍庆、永福四配宫,大政殿与崇政殿这两大殿并无床榻,故太宗皇太极或居中宫,或只能到某妃居处暖阁中过夜,并没有单独寝处以召某妃陪侍。但清移都北京后,情况大有改观,紫禁城内各楼堂殿阁多达九千余间,除后妃居住的东、西十二宫外,皇上也有居处,如富丽堂皇的乾清宫或养心殿。皇上新婚之后,皇后随侍皇上居三个月,一直要度过新婚燕尔之期,然后才在东、西六宫中择一居处。除皇后外,皇上要召某妃嫔侍寝,便在晚饭后看牌子,翻到某位,则由太监禀知,是夜便到皇帝寝宫承欢。皇后或妃嫔每次侍寝,有太监详细记录年月日,以作受胎的证据。每天晚餐之后,服侍的御前太监便会将写有妃嫔名字的绿头签放在一个银盘中,然后跪在地上高举银盘,听候皇上吩咐。如果皇上无意找妃嫔过夜,则只须简单地说一句“退下”;如果皇上看中哪位妃嫔,便会伸手将她的绿头签翻过来。御前太监退下后,把绿头签转交给当差听事的太监。他们的任务是先通知皇上选中的妃嫔,让她洗漱准备,然后用特制的羽衣将她赤裸的身子裹住,背到皇上的寝宫。皇上与妃嫔就寝后,太监要守候在寝宫的外面。若超过了既定的时间,太监就会在外面高呼“时间到了”!如果得不到皇上的回声,太监会再次高声呼叫。如此反复三遍,皇上必须回答,而且侍寝的妃嫔一定得送回。与此同时,随侍的记档太监要问明皇帝,是否允许陪他过夜的妃嫔生孩子。如果皇上说“留住”,那么记档太监就会详细地记录年月日,以便作为日后受胎的证据;如果皇帝表示不要,则会对该妃嫔立即施行避孕措施。几千年来,皇上的后宫妃嫔众多,妃子们为得到皇上的临幸,都是不择手段恶斗争宠,都以能获皇上的召幸为最大的奢望。道理很简单,只要得到皇上的宠幸,就能成为后宫主人,就可取得荣华富贵,就可拥有一切。不过居然有人拒绝皇上临幸,听来不可思议。这拒绝临幸的就是元武帝的皇后宏吉剌。

宏吉刺皇后生性节俭勤奋,豁达开朗,不会妒忌,对自己要求严格。居住在兴圣西宫的第三皇后奇氏,受到皇帝的宠爱,经常留宿皇上。左右的大臣近侍把这些告诉了宏吉剌皇后,她并没有表现出忌妒和埋怨。一次,宏吉刺随元武帝出京巡视,途中,元武帝派内官传旨,想接见刺后,刺后以夜太深加以推辞。内官回报元武帝,元武帝再命内官说清是侍寝皇上,反复几次,剌后始终也没有答应。

历史上拒绝召幸的不仅有宏吉剌皇后,隋炀帝时期的宫女罗罗,也多次拒幸。一次,隋炀帝喝醉酒后,巡幸诸宫,偶然碰上宫女罗罗,隋炀帝一见天仙般的罗罗当即喜上眉梢,尤为喜爱,即刻召幸。罗罗深知个中奥妙,害怕萧妃,因萧妃不久前还使韩俊娥蒸发人间,不见踪影,明眼人都知道韩俊娥上了西天,因此任凭炀帝亲近,罗罗以有“月事”为由推脱不能侍寝皇上。

几千年来,中国历代君主就都实行一夫多妻制,后宫中的妃嫔们,少说几百,多则上万,是一支庞大的“粉黛”队伍,确切的数字恐怕谁也说不清。不管她们是能得到皇上的宠幸或是拒绝临幸,绝大多数都是帝王的奴隶和仆役,自觉不自觉地充当政治斗争的工具,充当帝王享乐的玩物和传宗接代的产婆。因此,后宫中帝后和妃嫔们生活的基调是悲苦和辛酸的,她们的一生,恨多于爱,苦多于甜。哀多于乐,哭多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