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皇帝执政 开启了五胡乱华民族的大*?

在一位弱智皇帝和一群空谈家、炫耀狂、心理疾病患者共同执政下的西晋王朝,终于毫无悬念的爆发了空前严重的社会危机。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先是晋朝皇族诸王以敢为天下先的气势,示范性的上演了以争夺皇位为目的的“八王之乱”。在宗室骨肉热闹非凡的自相残杀中,有的王爷目光远大,为了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恭恭敬敬的把少数民族的军队请来当外援。不过自古以来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些胡人经过了汉族博大精深的政治军事斗争的再教育之后,他们的酋长们兴奋的发现,原来西晋的领导层里竟然到处充斥着饭桶与草包。受到这个消息的刺激和鼓舞,在“八王之乱”的中后期,一些少数民族首领开始反客为主,兴冲冲的加入到了群雄逐鹿的斗争中来。引狼入室的司马王爷们绝对没有想到,他们搞民族统一战线的后果,是西晋王朝从此变成了半身不遂,中原广大地区在长达一百余年的时间里,成为了异族战斗和*的血腥地狱。

第一个自立门户的是匈奴人首领刘渊,他觉得自古以来,匈奴和汉朝和亲不断,是兄弟之国,所以自己改姓刘,建立的政权国号叫汉。正是这个凭空被复兴出来的“汉朝”,凶狠的扮演了西晋王朝掘墓人的角色。公元311年,西晋的二十万逃难大军被刘渊手下大将石勒击败,士兵们难逃一死,随行的众多高级官员和宗室四十八个王爷也全部被杀死,血流成河。同年,匈奴兵攻破西晋首都洛阳,俘虏了晋怀帝,“士民死者三万余人”,司马氏的祖坟也惨遭挖掘。公元316年,匈奴部队又攻破了饿殍遍城的长安,在一片瓦砾中俘获了西晋最后一个皇帝晋愍帝,正式终结了西晋王朝短暂的统治。

匈奴在中原地区横行无忌,破坏力惊人,洛阳长安等大城经过战火的洗礼后,除了名称未变外,实际上已经成了十室九空的一片废墟。接匈奴之后,继之而起的分别有羯族、鲜卑、氐族、羌族,他们在北方各领风骚几十年,建立了大大小小的十六个国家,史称“五胡十六国”。在这漫长的战乱中,每一个民族的兴盛与衰弱,都离不开血腥暴力的*,都伴随着无数生命的消亡。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乱世故,二者皆难保,作为当时中原地区的汉族百姓,他们在异族的统治之下命如蝼蚁,随时随地的可能身遭不幸。羯族建立的后赵有一条规定:胡人劫掠汉族士人免罚。在这条鼓励抢劫的法律条文之下,不要说普通百姓,就连后赵汉族大臣也常常被抢的狼狈不堪。雪上加霜的是,十六国的暴君昏君层出不穷,蝗旱水涝频繁,所以天灾人祸之下,北方汉人几十年中几乎损失殆尽!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公元350年,后赵的汉族大将冉闵起兵反抗,满怀激愤的他在邺城发布了历史上著名的《杀胡令》——斩一胡首送凤阳门者,文官进位三等,武职悉拜牙门。此令一下,汉族百姓压抑已久的仇恨便排山倒海般的倾泻而出,大家抄起菜刀铁锅一阵猛揍,当天便取得了一日之中,斩首数万的开门红。冉闵作为首倡人也不含糊,亲自带兵围追堵截,胡人“贵贱男女少长皆斩之,死者二十余万,尸诸城外,悉为野犬豺狼所食”。大面积的民族仇恨一经发动,带来的就是不可遏抑的大面积*,于是一月之中,“高鼻多须至有滥死者半”。

至于统治中原二十三年的羯人,竟然在这场滔天大乱中被灭族!冉闵在羯族人的血泊中中登基为帝后,接着把熊熊的仇恨怒火引向了其他的少数民族,“与羌胡相攻,无月不战”,以致于当时的农业生产遭受了灭顶之灾,“诸夏纷乱,无复农者”。冉闵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这种专心打仗不事生产的大政方针决定了他最终失败的命运。后来冉闵被鲜卑的慕容家族击败,硕果仅存的汉族人反过来又遭到了胡人的报复,被杀无数,“死者塞道、白骨千里”。

值得一提的是,五胡乱华时期发生民族大*,不仅仅限于胡汉之间,而是无族不入,各少数民族政权的兴亡交替,也经常是伴随着这种血雨腥风。一个民族今天可能还在威风凛凛的统领一方,明天说不定就会被种族灭绝,“人命关天”这个成语,在那个时代不啻是一个天大的幽默。这种杀尚往来的恐怖情形,直到北魏一统北方和孝文帝进行汉化改革后,才得到有效的控制,而这已经是一百六十余年后的事情了。

西晋在建国之初,采取的是少数民族内附*的政策,只要某部落提出申请,*就在中原地区划出一块地方让其安家落户。这项政策看上去很美,但是却在不知不觉间埋下了深刻的民族矛盾,因为晋朝无论是公卿大臣还是贩夫走卒,都对胡人有强烈的偏见和轻视,就连内附政策的初衷也只是一种嗟来之食般的怜悯而已。迁居的胡人在中原地区实际上处于一种下等人的地位,融入不到汉族主流生活和文化之中。他们被汉人肆意羞辱,甚至会让一些豪强地主卖做奴隶。低下的社会地位让胡人对汉人产生了怨恨之情。

另一方面,内附政策也使他们不费吹灰之力的越过了北方防线,直接进入到了富庶的中原地区,打入了晋朝的内部。在这种怨恨之气滋长难平的情况下,一旦西晋王朝出现内乱,对胡人聚居区的控制力大为减弱后,本来定时炸弹般的少数民族问题就会适时引爆,从而一发而不可收拾,最后酿成了自古未有的巨变。晋朝制定的民族“睦邻平等”政策虚有其表而无其实,如此一来,倒真不如当初就强调“华夷之妨”来的更合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