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之聂小倩 聊斋中的个性女鬼聂小倩

《聊斋志异》之聂小倩:聂小倩这一人物形象既是蒲松龄《聊斋志异》一书中的一个人物,也是本文的一位女主人公。由于《聊斋志异》是一部写狐鬼为主的著作,聂小倩就是本文中塑造得比较丰满的具有人性的鬼。由于她的魂魄堕落于苦海,被妖魔而胁迫、摄血害人,但她又与我们通常所认为的鬼的形象有所区别。她具有人性最初的良知,是一个有几分善良的女鬼,由于她自身得不到*,*去害人,她的本性就不可能表现出来,她不甘受邪恶*的控制,想摆脱痛苦的生涯,她顽强反抗、力求争取做人的执着、远离黑暗、逃离堕落险境,寻找机会进行顽强反抗,最终得到了应得的*、求得了解放。

聂小倩在寺侧下葬以后,就生活在老妖的钳制之下,受其驱使、*去卖弄色相,借以害人。因此,她既是个害人者,又是一个受害者。小说首先是从害人者的角度来写她,而后又着重从受害者的角度来写她。聂小倩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与痛苦的,因为她不甘于受役却又不得不从命,她曾这样向宁采臣倾诉肺腑之言:“……小倩,姓聂氏,十八夭殂,葬于寺侧,被妖物威胁,历役溅务,腆颜向人,实非所乐。”

从这几句就可以看出造成她内心痛苦的原因是受胁迫,她不得不去做一种她所不愿做,并且深以为羞的“溅务”。这种难以解脱的内心痛苦,是从她与老妖的矛盾中产生的,同时,又反映着她那美好的灵魂并没有因为身处逆境而变得丑恶堕落。为了摆脱眼前的这种处境。她必须把尸骨迁走。她在请求为人正直的宁采臣帮助她迁走尸骨时说:“妾堕玄海,求岸不得,郎君义气干云,必能拔生救苦,倘肯囊妾朽骨,归葬安宅,不啻再造”她视迁葬为再生,迫切希望走上新的生活之路。

小说在描写聂小倩受老妖驱遣去勾引宁采臣而遭到严斥这件事时,恰到好处地把握了艺术描写的火候。作者在双方的矛盾冲突中没有过多地渲染聂小倩的情绪反映,在宁采臣的严词斥责面前,聂小倩不是恼羞成怒,而是赞叹与惭愧,她赞叹宁采臣的品质,自言曰:“此汉当是铁石,女惭出”,则是她在这样的品质的人面前深感自己的所为是无比的卑污与可耻。即使在这样描写聂小倩履行“溅务”的情形下,作者也没有损害这一人物形象,重点在展示聂小倩思想领域中那些美好的东西。

聂小倩在与宁采臣第二次见面时,聂小倩是为了救助宁采臣。因为老妖派夜叉前来下毒害宁采臣,更为了请求宁采臣帮助她迁葬,以摆脱老妖的控制,这样的情景中,不再是聂小倩与宁采臣的矛盾冲突,是他们俩与老妖的矛盾冲突,尤其是聂小倩与老妖的矛盾。聂小倩对老妖的强烈反叛、奋力逃离魔掌、与老妖大战,救助了自己,也救助了被老妖所迫害的宁采臣的生命。聂小倩与宁采臣在互相救助中进一步礼了解,二人产生了爱恋之情。宁采臣对聂小倩的境况与际遇身为同情,也非常感激她对自己的救助之恩,聂小倩则视宁采臣为自己最为信赖的人,希望宁采臣能将自己复魂,能将尸骨迁葬。

宁采臣将聂小倩的尸骨带回故乡,将其尸骨埋葬在书斋附近,这样聂小倩便可以经常出入于宁宅,在此情况下,发生了聂小倩与宁母的矛盾冲突。如果说小说在聂小倩与老妖的矛盾中表现的是对邪恶*的憎恨,对卑贱营生的厌恶,在她与宁采臣的矛盾中着重展示的是她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敢于救人于危难的正义感的话,那么,在她与宁母的矛盾中,主要刻画的是她的勤劳和善良贤惠。宁母首先对她并无好感,对她怀着几分恐惧,因为聂小倩是一个鬼,但后来,见到聂小倩善于操持家务,待人接物有无不得体,就改变了对聂小倩的态度,由恐惧变为疼爱,不把聂小倩视为鬼。忌讳说聂小倩是鬼,并想让聂小倩成为自己的儿媳。宁母的这一变化,是聂小倩勤劳、贤惠、善良的实际行动所感化的结果,是聂小倩持一颗执着的心为理想为光明为*为解放所做的追求,所努力换回来的。蒲松龄把中国劳动妇女的传统美德赋予了聂小倩这样的鬼魂,同时又说明了聂小倩所具有的反抗精神。

在黑暗的封建社会里,聂小倩这一典型形象只是社会遗弃的一个弱小的妇女形象,聂小倩这样的女鬼是封建社会中妇女的代言人。反映了我国封建社会中的妇女受压迫受抛弃,在强大的黑暗*下,封建礼教、封建家长制的压迫下,聂小倩代表着一批具有反抗、抗争、争取*、建立美好家庭、实现美好愿望的青年妇女的心声,反映了封建社会中被侮辱*害的妇女对邪恶*的反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