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临死前把爱妾送给穷秀才为哪般?

自幼桀骜不驯

年羹尧七八岁时,其父出任湖北巡抚,年羹尧便随父到了武昌。一天,父亲出门了,年羹尧突然心血来潮,要乘船去游黄鹤楼。而这时刮起了大风,江中浪涌如山。家人百般阻拦,他就是不听。家人无奈,只得带着他乘着小船,破浪而行。

船在江中颠簸倾侧,好几次差一点翻掉。到了黄鹤楼后,年羹尧左顾右盼,甚为自得。此时太阳已经落山,风却刮得更大了,年羹尧竟命令渡江回去。家人们知道无法劝阻这个犟脾气的小主人,只得冒险而回。

有人问他为什么一定要冒生命的危险去玩耍,年羹尧回答:“我如果有无穷之后福,则必有上天保佑,有惊而无险;如果没有什么后福,何不就此葬身于鱼腹,以了结此生呢?”

看重同年情谊

成为朝廷重臣之后,年羹尧骄横跋扈,目无朝贵,傲视公侯,却很看重同年之谊。雍正元年(1723年),年羹尧平定青海后返回北京时,身穿黄马褂,足跨紫骝马,径直驰向城门。王公大臣们都恭恭敬敬地在郊外跪拜迎接,年羹尧却看也不看一眼。唯独大臣史贻直长揖而不拜。

年羹尧一见大惊,连忙翻身下马,握着他的手说:“这不是我的同年吗?”原来他俩都是康熙三十九年(1700年)考中进士的。年羹尧又亲手将史贻直扶上马,二人并辔进入彰仪门。

断绝恩师儿子当官念头,受人称赞

年羹尧幼年时有个姓汪的老师,是浙江台州人。年羹尧贵为大将军时,汪先生已经逝世了。汪妻因家中极为贫苦,便让儿子去找年大将军,求个一官半职以养家糊口。

汪子二十来岁,颇为愚笨。他吃尽苦头,长途跋涉近万里,好不容易到了西北边陲,住进一家旅店。店中人见他有点呆头呆脑,又寒酸得很,就让他住在下等房舍,汪子一点儿也不计较。第二天,汪子询问年大将军的府署在什么地方,店中人个个惊骇异常,店主亲自询问他的来历。汪子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店主吓坏了,连忙将他安排在上等房舍中,房间装饰之豪华、器具之精致,为汪子平生见所未见。汪子的盘缠已经所剩无几,哪敢住这样好的房间?店主人却一定要他住进去,说:“如果大将军知道您不住在最好的房间里,连我也会身获重罪。”汪子只得住了进去。

从这以后,店中对他招待得极为周到,供给极其丰厚,店主还给他不少银子,让他任意花销。汪子第一次至大将军府投上名刺,门官传出话来说:大将军军务繁忙,今天不见客。过了几天再去,他又吃了闭门羹。

回到旅店后,汪子既惭愧,又伤心,不由得连声叹息。店主委婉劝慰,又找了个账房先生,替他写了封给大将军的信,让他第二天投进去,可是仍然没有任何回音。这一来,不但汪子心怀不满,店主也神情沮丧。枯守店中一个多月,汪子的盘缠早已耗尽,还欠了店里几十两银子。

正在他几乎绝望之时,忽然来了几个穿着三品大员官服的武官,他们手中捧着年羹尧的名刺,要传见汪子入署。汪子跟着他们到了大将军府,从正门而入,夹道站着剑戟交叉、甲胄鲜明的卫兵。汪子被这威严的场面吓得浑身发抖,好容易挨到年羹尧的座前,跪伏于地,连头也不敢抬。

年羹尧面含怒容,厉声道:“我以为老师的儿子一定早已飞黄腾达了,哪知你竟然落魄到这种地步,单这一点,就说明你已经辜负了我的老师。如今你又不在家中好好地侍奉母亲,却不远万里来求官,更是不孝。你怎么不想想,官也是你这种人能够做的么?我没有什么可以资助你的,你赶快回去吧。”说完,年羹尧就吩咐侍卫,将汪子送交藩署,由青海藩司将他押送回籍。

求官不成反被逐,汪子懊丧欲绝,不觉悲从中来,几乎泣不成声。及至到了藩署,藩司已恭恭敬敬地降阶而迎,丰盛的酒席也早已摆好。汪子回到客店时,店主对他的招待也比先前更为殷勤。从第二天开始,臬司以下的官员也都纷纷设宴款待,而且酒筵结束时,每个官员都有丰厚的赠馈,汪子这才喜出望外。流连了一段时间,藩司才命两个吏役送他回老家。

到了台州,他几乎不敢认家了:原来那几间破屋早已荡然无存,代之以美轮美奂的高门大院,俨然富豪宅邸。原来,年羹尧在刚接到汪子的名刺时,就命人带着万两白银到了浙江,嘱托台州知府替汪家营建房屋、购买家具、招雇奴婢等。年羹尧又探知汪子愚笨,不堪为官,这才故意怠慢他,让他断绝做官的念头,安安生生做个富家翁,算是报答老师的恩情。

为爱妾安排后路

雍正三年四月,年羹尧被贬为杭州将军,不久又被罚去看守杭州的涌金门。老百姓中无论砍柴的、卖菜的,进城出城时,都远远地避开,宁愿多绕远路,也不敢从涌金门出入,互相告诫“年大将军坐在那儿呢”!可见他余威尚在。唯独有个老秀才,每天一早一晚都从涌金门出入,而且每次见到年羹尧时,都拱手作揖,天天如此,从不间断。

一天,年羹尧将老秀才唤至身边,说:“我犯了重罪,必然没有活路了。我看先生颇为忠厚,有一爱妾想托付给先生。”老秀才连忙推辞,年羹尧却一再恳请。秀才道:“我家一贫如洗,只怕不能养活夫人,所以不敢接受啊。”年羹尧却说:“这个你不必担忧,我明天就叫她到你家去。”老秀才拗不过他,只得依允。

第二天晚上,果然有人将一乘便轿抬到了老秀才家门前。美貌的年妾从轿中出来,随身只带了一张有两个抽屉的书桌,其他则一无所有。老秀才深恨自己没有能力供养她,年妾却于半夜时分悄悄地安慰他:“你不必担忧,我的抽屉里都是金玉珠宝。”

后来,老秀才将这些金玉珠宝陆续变卖,建起房屋,买了田地,和年妾过上了安稳的土豪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