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唯一因想女人而患病的英雄 王英

王英是《水浒传》中的人物,绰号矮脚虎,两淮人氏,车家出身,原为清风山二寨主。他因救助宋江,大闹青州,而到梁山入伙,三打祝家庄后娶扈三娘为妻。梁山大聚义时,排第五十八位,上应“地微星”,职司为专掌三军内探事马军头领。征方腊时战死于睦州,追封义节郎。在梁山一百零八将中,矮脚虎王英是个极具争议的人物。五短身材,相貌丑陋,武艺也是一般般,与现在的“高富帅”一点都不沾边。

这倒不打紧,人不可貌相。要命的是王英好色,并一度到了饥不择食的程度。与其他梁山好汉相比,这个所谓的“矮脚虎”始终显得不太地道。或许是惺惺相惜,我们的宋头领并不讨厌这个不争气的兄弟,反在后来为其促成了一段姻缘。

少时读《水浒》,对王英始终没有好印象,甚至还有些厌恶。一直搞不明白,这个与英雄根本搭不上界的龌龊人物,怎么也会跻身于梁山众好汉的序列之中呢。后来仔细想想,可能这是作者的有意安排。因为在所有梁山人物中,只有王英最贴近生活,也最能食人间烟火。

与大多数梁山好汉一样,王英也是山大王出身。除了整日打家劫舍,饮酒快活,也没有更为特别的。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山大王爱喝人心做的“醒酒汤”。小说里如此描述,我们也无从知道真假。但看那架势,却也并非全是虚构。否则,也不会有宋江差点被挖心的毛骨悚然的一幕了。想来也是情势所迫,宋江及时报上了自己的名号。这才躲过一劫,死里逃生。不知道宋江怎么会那么大的能量,关键时刻总能化险为夷。

“醒酒汤”没喝成,王英的酒先自醒了一半。见到宋江,王英等人十分高兴,赶紧摆下宴席,要为宋江压惊。就在这当口,喽啰来报说在山下劫了一顶轿子。也是这王英日思夜想、心有惦念,一听说劫了顶轿子,马上精神头就来了,撂下宋江等人,赶紧跑去查看。一看不要紧,果然有个美貌妇人被掳到了山寨。就像老猫看到了咸鱼,王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搂住就要求欢。恰在这时,宋江等人赶了过来,上前一问才知那妇人是清风寨知寨的老婆。宋江(以为是花荣的妻子)赶紧好言相劝,劝王英放那妇人下山。王英虽不情愿,但架不住宋江和郑天寿等人极力阻拦,只好放了那妇人,一步一回头的吃酒去了。梁山好汉王英是个“性饥渴”

从这次的事件看,王英表现得非常不“爷们”。自古以来,朋友妻不可欺。而王英则是,朋友妻不客气。按说宋江已告诉王英这可能是花荣的妻子,王英就应立即罢手并赔礼道歉。反观王英,不仅没有丝毫羞愧感,反而表现出了极大的不情愿。如此的行为无论如何都与英雄的称谓相去甚远。这与其说是王英的率性而为、一时冲动,而后来发生的事情却不能不让人进一步怀疑王英的人品了。

却说那妇人被宋江所救,逃回了清风寨,见到刘高先是大哭大闹,接着就自吹自擂(可见也是一个品行不端的人物)。后来与刘高一同游玩时,恰好看见宋江和花荣也在街上转悠。这妇人顿时就恼了,立即让刘高派人把宋江抓了起来,并一口咬定宋江就是山上的大王,一定要将宋江置于死地。要不是花荣大闹清风寨、王英率众劫囚车,恐怕宋江真就没命了。救下宋江,本来也是皆大欢喜,但接下来的事情却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清风寨已破,刘高被杀,其夫人也被掳到了山上。

按说,这样一个反复无常、心似蛇蝎的女人,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下了。可王英不,刚打完仗,喘息还未定呢,王英的“瘾”又上来了,跑到看押那妇人的住处,上去就要宽衣解带,完全一副色中饿鬼的样子。结果,还是宋江带人赶到,先是对那妇人一顿怒斥,接着就被燕顺一刀砍翻在地。这一砍不要紧,王英心疼,上来就要和燕顺拼命。多亏宋江晓之以理,好言劝说,并答应以后为王英说一门好亲事,王英这才忿忿作罢。

好汉无好妻,懒汉娶花枝。正是这个不太经意的承诺,最终却误了扈三娘的终身。

自古“色”字头上一把刀。或许在梁山,王英这个人物是独一无二的,也是最贴近生活的。但其所作所为,却注定要被天下英雄所不齿。(东湖少主写于2012年7月25日,后收录于《来自梁山菊花会上的阴谋》一书中。本文略有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