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说生子当如孙仲谋

曹操与袁绍在官渡血战时,少年孙权还顾不上抬头看中原,就连父兄血仇也只能先放一放,哥哥孙策是在西征荆州黄祖的途中被害的,这笔账也只能记在黄祖的头上,不过孙权现在只能集中精力,先安江东,因为哥哥孙策丢给他的其实是一个烂摊子。建安五年孙策辞世时,…

曹操与袁绍在官渡血战时,少年孙权还顾不上抬头看中原,就连父兄血仇也只能先放一放,哥哥孙策是在西征荆州黄祖的途中被害的,这笔账也只能记在黄祖的头上,不过孙权现在只能集中精力,先安江东,因为哥哥孙策丢给他的其实是一个烂摊子。

建安五年孙策辞世时,孙家的*其实仅止于会稽、吴郡、丹杨、豫章、庐陵几郡的郡治,也就是几个大城市,广大山区、农村在当时被视作偏远深险之地,反*武装几乎遍地皆是,公开打出不服孙氏统治的也有不少。主要的是那彪悍的山贼,那是些只认识刀枪,其它一概不识的超强百姓,如不尽数剿灭,江东永不得太平。

曹操为弟承兄业的孙权提供了政治支持:代表朝廷任命孙权为讨虏将军领会稽太守,承认江东为其屯军之地,并认可孙权有管理江东地区一切地方事务的权力。虽然说你**认不认都是那么回事儿,但这样毕竟名正言顺了许多,对于急需稳定地方的孙权来说,曹操应该是帮了大忙。

尤其是这样一来,江东将领们的官衔一下便成了被朝廷合法承认的了,这对鼓舞士气大为有益;反过来,在江东地区谁反对孙权,那也就自然合法的成为了叛贼。

孙权承孙策之业,待张昭师礼,委周瑜、程普、吕范等为将帅,聘鲁肃、诸葛瑾等为宾客,开始了对整个江东地区的大整顿,其实就是以武力镇压那些*的山贼,威服那些那些自立为独立王国的豪强。

历时三年,中半丧母,到得建安八年,江东已经再无非主旋律的异类声音,到了替父兄报仇雪恨的时候了。

其时曹操正兵退河北,转兵南向荆州之际,大军已开到西平;孙权趁势集结机动兵力,出兵西征荆州,刘表的地盘同时两面受敌,形势立时危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刘表并未慌乱。对北部的曹操,他毕竟有个养了三年的刘备,现在到了你用兵一时的时候了,传令新野刘备部队前出叶县,抗击曹军;至于东部的孙权来犯,那还是当然要依靠孙家的死对头黄祖。

刘备自到新野之后,管理这种小地方当然得心应手,北方曹军正与袁军血拼,边境一时无战事,便分散部队,与当地百姓杂居种田,这样一来,老百姓的赋税大大的减轻了许多。

一时百姓称颂,士子咸服,当地名流上门交结,周围豪士踊跃来投,刘备名声鹊扬的开始令刘表不安了。所以刘备的部队在没有得到加强的情况下被派往了前线,胜负主要依靠刘备的运气了。

新野当地百姓猪羊劳军、鼓浆相送,如同送自己的子弟兵出征,谁说河南惯出“刁民”?

在中国,啥时候的百姓都一样,当权者只要对他们有一个好,他们便会以十倍、百倍的回报当政者,中国的人民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民,当然也是最易管理的人民!

那些感觉老百姓逐渐变成“刁民”的官员们应该意识到:那“刁”的本事,实际上是你们自己以身作则教导出来的,或者是强逼出来的,老百姓大多没想“先富”,只是不想先穷,甚至仅求活着!到了醒悟到:老了不能活、病了不能活、孩子没有了比自己活得哪怕更好一点的希望时,不“刁”怎地?不反怎地?

到那时出口的也许不仅只有怨言了,出手的估计不仅只是水果刀了,要明白:军队、警察都是他们的儿子呀!父母一呼,焉知不掉转枪口瞄向豺狼?

按下刘备北征暂歇,先说刘表最为关注的东方前线,那黄祖能抵挡年少的孙权否?

黄祖的主力部队是长江水军,拥有战船数千,面对乘舟沿江西上的江东军,当然是尽出水军,阻其西进。双方在夏口之东的长江江面交锋了,这是孙权初次领军作战的第一仗,胜负将直接关乎他在整个江东地区的威望。

水军作战,抢上水极为重要,顺流而下时的攻击威势,远大于逆流而上的战舟,所谓“蒙冲战舰”其实就是在自己的船首蒙上铁皮尖角,用来撞击敌船。这一点,上游的黄祖水军处于绝对有利的位置。再就是风向,在没有机械动力的舟船时代,风帆几乎是巨舰前进的唯一动力,人工操桨只能起辅助作用,逆流而上的船只甚至要派人上岸,以人工拉纤拖拽前行,风向不利,几乎无法行船,更不用说作战了。八月的吴越地区,主要是东南风为主,这一点,处于下游的孙权军有利。

孙权占天时,黄祖占地利,乍看旗鼓相当。其实不然,还有双方兵力的对比,这方面荆州军远大于江东军,几近于一倍。

这种逆流击强的水仗怎么打?这对于孙权是个极大的考验。

周瑜未随军,孙权带程普、吕范、太史慈、韩当、周泰、吕蒙诸将毫不犹豫便扑入了长江战场,这倒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而是欲借这天强劲的顺风,最大限度的利用自己的优势,一旦风小甚至风息,江东军便没有了胜机。

风势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优势便超过了上下游的地利,这主要是因为在东汉尚无火器的冷兵器时代,箭弩几乎是水面船只主要的交战武器,一般极难存在船挨船贴身相拼的战况,当然,也有例外时,比如双方的箭弩都用尽时、趁其不备偷袭成功时。

顺风箭弩的射程远大于顶风,这点大家一定容易理解,所以在这种天气作战,下风的一方几乎就是处于挨打不能还手的境地,一般是尽量避免作战,人家只要与你保持一定的距离,那就是必胜的战局。

黄祖太轻视年轻的孙权了,本该固守水寨的水军不合时宜的出动了,原想没有战场经验的孙权会全力借风势攻击,到时数量庞大的荆州水军两下一分,继而合围,一旦到了江东军的背后,那便天时地利全成了自己的,全歼江东军都是有可能的。

谁知孙权作战少年老成,绝不逼近,坚决保持住在黄祖水军弓弩射程之外,而江东军却能以大量乱箭伤敌,黄祖见老是挨打不能还手,终于沉不住气了,鸣金收兵,不给你打了。

孙权却不依不饶,舍不得这个击溃荆州水军的机会,如同粘胶一般,死缠不放,黄祖的退军令一下,部队立时各自扯帆避敌,战阵一下全乱了,孙权却不杀入,还是维持掩杀的态势,这下黄祖水军大势必去了,节节败退,弃舟无数,直到退回了樊口城(鄂县),才算依托坚城稳下了心神。

孙权正要准备围城攻坚,忽然后方送来急报:江东鄱阳、乐安、海昏等地山贼余炽复燃,趁江东主力西征之际,现已陷数城,请将军紧急回援。

孙权只得暂时与黄祖罢战,率得胜之师回军剿匪去吧。与黄祖的帐也只有等来年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