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皇帝身世之谜 乾隆皇帝可能并非是满族人

传说,雍正还在做皇子当亲王时,一年秋天到热河打猎,几箭发出射倒一只梅花鹿,年轻气盛的雍亲王当即让人把鹿宰杀,他自己大碗大碗地喝起鹿血。鹿血有很强的壮阳功能,雍亲王喝后躁急不能自持,可身边又没有王妃,他就随便拉住山庄内一位姓李的汉族宫女发泄一番。

第二年,乾隆又到避暑山庄过生日,嘉庆再次写诗祝寿,在诗文的注释中把“皇父”乾隆的出生地说得更明确了,他明明白白地写道:“敬惟皇父以辛卯岁诞生于山庄都福之庭。”

按理说,一个人生在哪里,当是一清二楚的。更何况是皇家的龙子龙孙,史官秉笔记注,天下万人注目,还能有啥纷争?可这事儿在乾隆爷那里却偏偏说不清楚。长期以来,对乾隆生在哪里,竟有很叫劲的两种说法。

乾隆自己认为,他生在雍和宫。

雍和宫,坐落在北京老城区的东北,是著名的喇嘛庙。但康熙时这里还不叫雍和宫,而是雍亲王府,也就是雍正做皇子时的府第。雍正登基当上皇帝后,以这里是“潜龙禁地”,改名为“雍和宫”。乾隆继位后,把他的父亲雍正的画像供奉于雍和宫的神御殿,派喇嘛每天念经。乾隆自己每年正月都要走进雍和宫看一看,平时路过也要进去待一会儿。

乾隆在五十年(1785)正月到雍和宫瞻仰礼拜后,作诗说:

首岁跃龙邸,

年年礼必行。……

来瞻值人日,

吾亦念初生。

“人日”是古人对正月初七的叫法。乾隆的意思是,在正月初七“人日”那天到雍和宫作礼拜,不禁感念当初自己就是生在这里。类似的诗句,乾隆还有不少,如:“虽曰无生俞宗旨,到此每忆我生初。”“尚忆初生我,忽来八十翁。”

特别是,在一首雍和宫纪事诗中,乾隆很明确地写道:“斋阁东厢胥熟路,忆亲唯念我初生。”这里,乾隆不仅认定自己诞生在雍和宫,而且还隐隐点出了具体地点,就在雍和宫的东厢房。

可是,就在乾隆还在世的时候,已有人对他的出生地提出了怀疑。有人认为,乾隆不是生在雍和宫,而是塞外的避暑山庄。

当时,朝中有个小有名气的军机章京叫管世铭,在随乾隆到承德山庄打猎的过程中,先后写下了三十四首诗,其中的第四首说:

庆善祥开华渚虹,

降生犹忆旧时宫。

年年讳日行香去,

狮子园边感圣衷。

在这首绝句之后,管世铭作了如下的注解:“狮子园为皇上降生之地,常于宪庙忌辰临驻。”意思是说,狮子园是乾隆皇上的降生之地,因此乾隆常常在先帝雍正驾崩的忌日到那里小住几天。

这狮子园,是承德避暑山庄外的一座园林,因为它的背后有一座形状像狮子一样的山峰而得名。康熙到热河避暑时,雍正作为皇子经常随驾前往,狮子园便是雍亲王一家当时在热河的固定住处。管世铭等一些朝野人士认为,这个园子才是乾隆的降生地。

管世铭的话有多大的可信度呢?管世铭,比乾隆小二十几岁,可算是与乾隆同时代的人。他官品不高,但在军机处当差参与皇帝的机要事务长达十余年之久,应该说是了解一些内廷隐情的;他在官场中交际甚广,和当朝元老阿桂尤有特殊关系,因此他有广泛的信息来源,有关当朝皇帝的一些传闻他耳熟能详,并不奇怪;他作为军机章京,随扈乾隆驻跸山庄、进哨木兰,对皇帝在避暑山庄的行动起居是比较了解的;“宪庙忌辰”即雍正驾崩的纪念日,乾隆去狮子园行香一事,与乾隆每次驻跸山庄必游狮子园的事实也大致相合——从以上几点综合分析,管世铭敢把“狮子园为皇上降生之地”,以及“降生犹忆旧时宫”这样的意思写入诗内,而且该诗集在当时就刻板行世,说明管世铭还是有相当大的把握的。

大概是乾隆在晚年对自己出生地的流言蜚语已有所耳闻,他在七十二岁那年正月到雍和宫拜佛后写诗作注说:“余实康熙辛卯生于是宫也。”乾隆解释,朕确实是在康熙辛卯年生在这雍和宫。康熙辛卯年,指的是康熙五十年(1711)。乾隆在这里强调自己确实生在雍和宫,很明显,是针对外面的传闻而发的。

乾隆七十九岁那年正月,到雍和宫拜佛后又写下一首七律诗,在注释中乾隆再次明确重申:“予以康熙辛卯生于是宫,至十二岁始蒙皇祖(指康熙)养育宫中。”

古稀之年的乾隆为了避谣,再三强调自己生在北京雍和宫,而不是别的什么地方。

然而,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乾隆的继承者——他的儿子嘉庆也认为乾隆大帝生在热河。嘉庆刚登基的那年八月,乾隆以太上皇身份到避暑山庄过生日,嘉庆写诗庆贺,诗的开头两句是:“肇建山庄辛卯年,寿同无量庆因缘。”嘉庆在这两句诗文的后面注释说:“康熙辛卯肇建山庄,皇父以是年诞生都福之庭……此中因缘不可思议。”

辛卯(1711)这一年康熙亲题“避暑山庄”匾额,御制《避暑山庄三十六景诗》同时集册刊行,因此嘉庆皇帝说:“康熙辛卯肇建山庄”,“皇父”当然是指太上皇了,乾隆诞生在康熙五十年自无疑义;“都福之庭”,意思是诸福汇聚之地,从文意来看,当指避暑山庄。连贯起来,即:“皇父”乾隆于辛卯年诞生在山庄,与康熙肇建山庄恰当同时,这其中的缘由确实“不可思议”。

第二年,乾隆又到避暑山庄过生日,嘉庆再次写诗祝寿,在诗文的注释中把“皇父”乾隆的出生地说得更明确了,他明明白白地写道:“敬惟皇父以辛卯岁诞生于山庄都福之庭。”

嘉庆这两次写的诗和注释表明,在他看来,“皇父”乾隆生在热河是一件确凿无疑的事。

不过,十几年后,嘉庆却又放弃了这一看法,而同意了“皇父”生在雍和宫的说法。原来,清朝每一位皇帝登基后,都要为他的皇父撰修《实录》和《圣训》。《实录》是专门记载每个皇帝在位期间主要活动及重大事件的编年体史书;《圣训》则是每位皇帝所颁发的诏令谕旨的集锦荟萃。嘉庆十二年(1807),朝臣编修乾隆的《实录》和《圣训》,嘉庆在审阅时发现,在这两部非同小可的典籍中,编修官们把“皇父”的出生地都写成了雍和宫。嘉庆当即命令编修大臣认真核查。

这时,撰修《实录》的实际主持人副总裁刘风诰把乾隆当年的诗找出来,凡是乾隆自己说生在雍和宫的地方都夹上纸条,然后呈送嘉庆御览。面对这白纸黑字,嘉庆开始感到问题的严重性,在这样一个事关真龙天子降生地的问题上,他总不能违背皇父本人的意见吧!于是,嘉庆断然放弃狮子园说,批准在最具权威的官方典籍《实录》和《圣训》上,把乾隆的出生地写为雍和宫。

于是,在撰修成书的《清高宗实录》中这样载道:“高宗(乾隆)……纯皇帝,讳弘历。世宗(雍正)……宪皇帝第四子也。母孝圣……宪皇后钮祜禄氏,原任四品典仪官加封一等承恩公凌柱之女,仁慈淑慎,恭俭宽和,事世宗宪皇帝,……以康熙五十年,辛卯,八月十三日子时,诞上(即指乾隆)于雍和宫邸。”

乾隆去世后,庙号为“高宗”,谥号为“纯皇帝”。雍正庙号“世宗”,谥号“宪皇帝”。乾隆的生母钮祜禄氏谥号是“孝圣宪皇后”。《清高宗实录》在这里说“诞上于雍和宫邸”,已经明确地把乾隆的出生地写成雍和宫。

这段颇有些周折的故事表明,在乾隆皇上诞生地的问题上,嘉庆皇帝经刘风诰的点拨,放弃了原来所持的“山庄”说,而接受了“雍和宫邸”说。这样一来,才有了《清高宗实录》中所载的权威说法。

然而,乾隆出生在哪里的问题并没有由此画上句号。当嘉庆执政二十五年后,突然驾崩避暑山庄。这位六十一岁的皇帝前一天还策马驰越在山庄的广仁岭上,谁料想第二天黄昏便撒手人寰了。在皇族内部流传着嘉庆皇帝是被雷劈死的说法,这又成了清宫一大疑案。嘉庆猝死,道光继位,按常理当有先帝“遗诏”颁布天下。在军机大臣撰写的嘉庆遗诏中,又提到了乾隆的诞生地,而且说成是避暑山庄。“遗诏”以嘉庆的口气说:皇父乾隆当年就生在避暑山庄,所以我死在这里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嘉庆“遗诏”颁布后,新即位的道光又马上下令收缴,并命令以六百里加急,将已发往琉球、越南、缅甸等藩属国的嘉庆遗诏从路上追回。道光在关于追缴嘉庆“遗诏”的谕旨中说:“昨内阁缮呈遗诏副本,以备宫中时阅,朕恭读之下,末有皇祖(即指乾隆)‘降生避暑山庄’之语,因请出皇祖《实录》跪读,始知皇祖于康熙辛卯八月十三日子时诞生于雍和宫邸。”道光进而解释说,嘉庆突然驾崩,“彼时军机大臣敬拟遗诏,朕在居丧之中,哀恸迫切,未经看出错误之处,朕亦不能辞咎”。道光在无意间透露出,他本人一直以为自己的祖父乾隆是诞生在避暑山庄的,这次专门“跪读”《实录》,才“始知”是诞生在雍和宫。不然的话,这样明显的错误,在事关神器所归的“遗诏”中哪有看不出的道理?

道光把发往全国各地和藩属国的嘉庆“遗诏”追回后,重新进行改写。改写后的遗诏,把乾隆生在避暑山庄,很牵强地说成乾隆的画像挂在山庄。这里,我们姑且把嘉庆“遗诏”的原本和修改本做个比较。

“遗诏”原本:

古天子终于狩所,盖有之矣。况滦阳行宫为每岁临幸之地,我皇考即降生避暑山庄,予复何憾?

“遗诏”修改本:

古天子终于狩所,盖有之矣。况滦阳行宫为每岁临幸之地,我祖、考神御(即画像)在焉,予复何憾?

把皇考乾隆降生在山庄,改为画像挂在山庄,与“予复何憾”相接,实在有些牵强。父祖的遗像挂在山庄,实在不能成为嘉庆死在山庄而无所抱憾的理由。但已发的“遗诏”又不能动太大的手术,而只能小事修补了。

道光为了把他的爷爷乾隆生在北京雍和宫的说法作为结论确定下来,还做了一项根本性的举措,这就是篡改他的父亲嘉庆的御制诗,把嘉庆当年说乾隆生在山庄的诗作都改过来。不过,这一招并不算高明,由于嘉庆的诗早已公开刊刻流行天下,这样大张旗鼓地修改诗文注释,结果是越抹越黑,反倒使天下臣民对乾隆的出生地问题愈加议论纷纷了。

就这样,对乾隆的出生地,不仅野史传说,就是档案官书也确实留下了不少破绽。不过,总体看来,乾隆生在雍和宫的说法占上风。这主要是因为,乾隆自己一直坚持雍和宫说,而且是反复强调;乾隆的儿子嘉庆,虽一度持避暑山庄说,但后来却作了坚决的修改,并把雍和宫说作为定论写入皇家档案;乾隆的孙子道光,也曾认为乾隆爷生在山庄,当发觉错误后,便立即改为雍和宫说。所以,对乾隆的出生地,尽管从乾隆朝就有不同说法,尽管乾隆的儿孙们也曾一度闹不清,但清宫档案的最终落脚点是:乾隆生在雍和宫。

传说,雍正还在做皇子当亲王时,一年秋天到热河打猎,几箭发出射倒一只梅花鹿,年轻气盛的雍亲王当即让人把鹿宰杀,他自己大碗大碗地喝起鹿血。鹿血有很强的壮阳功能,雍亲王喝后躁急不能自持,可身边又没有王妃,他就随便拉住山庄内一位姓李的汉族宫女发泄一番。这个宫女实在很丑,但性急之下的雍亲王也不在乎了。事后,那雍亲王早把这段露水姻缘忘得一干二净。第二年夏秋之际,康熙父子又来山庄,听说这里的李家女子怀上了龙种,康熙大为震怒,经过追问,雍亲王承认是自己干的好事。这时,那位宫女就要临产了。

康熙怕这丑女生产玷污了宫殿,便让人带入草棚马厩,丑女在这草房生下的便是乾隆。这一说法若是真的,那么乾隆就不是纯正的满族人了。

乾隆是山庄丑女生在草棚子的说法,很有传奇色彩,并且还得到一些大学问家的考证认可。

最早将乾隆这一出生“秘闻”落在文字上的,是1944年5月出版的《古今文史》半月刊,刊登了《清乾隆帝的出生》一文,作者叫周黎庵,他在文中记载了逊清遗老冒鹤亭的讲述:

鹤丈云:乾隆生母李佳氏,盖汉人也。凡清宫人之隶汉籍者,必加‘佳’字,其例甚多。雍正在潜邸时,从猎木兰,射得一鹿,即宰而饮其血。鹿血奇热,功能壮阳,而秋狩日子不携妃从,一时躁急不克自持,适行宫有汉宫女,奇丑,遂召而幸之。次日即返京,几忘此一段故事焉。去时为冬初,翌岁重来,则秋中也,腹中一块肉已将堕地矣。康熙偶见此女,颇为震怒,盖以行宫森严,比制大内,种玉何人,必得严究,诘问之下,则四阿哥也。正在大诟下流种子之时,而李女已届坐褥,势不能任其污亵宫殿,乃指一马厩令入。此马厩盖草舍,倾斜不堪,而临御中国六十年、为上皇者又四年之十全功德大皇帝,竟诞生于此焉。

首发这段奇闻的冒鹤亭,曾经是热河都统的幕友。他说,乾隆由热河行宫女子李氏所生的秘闻,是热河“当地宫监”告诉他的;而且,清*每年都拨专款修葺那个草房;后来乾隆奉母南巡,江南命妇私下里都说太后确实很丑。因此,冒鹤亭对乾隆由丑女李氏生在草房的说法确信不疑。

对冒鹤亭的传述,有个叫庄练的史学家专门撰文赞同。庄练在《中国历史上最具特色的皇帝》一书中说:“冒鹤亭因为曾在热河都统署中做幕宾之故,得闻热河行宫中所传述之乾隆出生秘事如此,实在大可以发正史之隐讳。”作为史学专家,庄练还提出了三条史料,作为热河行宫女子李氏在草房生下乾隆的旁证。其一,《清圣祖(康熙)实录》卷二百四十七载,康熙五十年(1711)七月,雍亲王专程赶赴热河向皇父康熙请安。根据时间推断,这正是乾隆生母也就是那个热河女子大腹便便之时,临产在即,康熙是把雍亲王召到热河,当面确认是否确有其事。其二,乾隆时期的御史管世铭在《韫山堂诗集》的注释中曾明确写道:“狮子园为皇上降生之地。”其三,清代官修的《热河志》,专门将规制隘陋难登大雅的那间“草房”,作为重要一景写入书中,显然,此一草房,绝非寻常的陋室。

自称为“历史刑警”的现代小说大家高阳,在《清朝的皇帝》一书中首先赞同庄练的考证,肯定乾隆生母是热河行宫李氏,接着又举出两条证据,证明官书中雍正的贵妃钮祜禄氏,并非是乾隆的生母。证据之一是,按着《清会典》规定,身为皇子的亲王可封侧福晋四人,而雍亲王的侧福晋却只有年氏和李氏二人,如果钮祜禄氏确实在康熙五十年(1711)生下乾隆,则不应不封,而其名号一直是“格格”,仍是小姐的身份。证据之二是,在清代凡是妃嫔生子为帝而被尊为皇太后的,上尊号的册文中必有“诞育”皇帝的字样,而乾隆在给钮祜禄氏上皇太后尊号和徽号时,只用相当于养育的“鞠育”字样,始终不用“诞育”二字。

尽管乾隆由热河宫女生在草棚的说法流传很广,而且还有学者的考证认同,但认真研读这些“证据”,就会发现其破绽也颇多,漏洞也不少,难以让人最终信服。第一,康熙五十年(1711)七月雍亲王赴热河请安确有其事,但由此就说是康熙质问山庄宫女李氏怀孕一事,却很穿凿,更多的成份是在猜测。第二,管世铭的诗注说“狮子园为皇上降生之地”,即使此言属实,也不能直接证明乾隆生母是热河宫女李氏。第三,“草房”写进《热河志》不足为奇,这种不加文饰的景点命名更有风味,它涵有“缀景”和“示俭”两种意义。第四,亲王可封四位侧福晋,是乾隆七年(1742年)以后的定制,不仅雍正,就是乾隆做皇子时,也只有侧福晋两名,所以钮祜禄氏未被封为侧福晋也不足为怪。第五,所谓乾隆对钮祜禄氏未用“诞育”二字不确切,在《清高宗实录》中,乾隆就多次使用“藐躬诞育”、“诞育帝躬”等字样。

更为重要的是,清宫珍藏的《玉牒》有着不可动摇的权威性,这上面明确写着乾隆的生母是钮祜禄氏,而不是别的什么人。《玉牒》是清朝皇室的族谱,它的纂修有着一套极为严密的制度。从努尔哈赤的父辈算起,凡皇帝家族生儿育女,每三个月上报掌管皇族事务的宗人府一次,要求写明出生的年月日及时辰,生母是谁,姓氏为何。每十年,根据出生和死亡记录的底稿,正式添写一次《玉牒》。《玉牒》修成后,经皇帝亲自审阅,誊写两部,分别存放在京师的皇史宬和盛京故宫,其底稿装帧成册,仍由宗人府保存备案。在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保存的清宫《玉牒》中,这样记载道:乾隆“母孝圣……熹妃钮祜禄氏,系原任四品典仪官加封一等承恩公凌住之女。”这大内秘档似乎可以证实,乾隆的母亲不是山庄宫女,而是熹妃钮祜禄氏。

在这里要特别说明的是,乾隆在他母亲钮祜禄氏面前还是个大孝子。他曾侍奉母亲三游五台,三上泰山,四下江南,更多次到塞外避暑山庄。乾隆爱写诗,在他的诗文中,有不少是称颂生母钮祜禄氏养育之恩的。如乾隆四十二年(1777)正月初八日,六十七岁的乾隆帝陪侍八十五岁的皇太后赏灯后作诗说:

家宴观灯例节前,清晖阁里列长筵。

申祺介寿那崇信,宝炬瑶檠总斗妍。

五世曾元胥绕侍,高年母子益相怜。

扶掖软榻平升座,步履虽康养合然。

“高年母子益相怜”,这饱含深情的诗句,道出了乾隆母慈子孝的心底情感。

乾隆还别出心裁,命令宫中巧匠用三千多两黄金精心制做了一个金塔,专门用来存放他母亲钮祜禄氏梳头时掉下来的头发,所以叫“金发塔”。乾隆母子感情如此之深,也可从一个侧面证明是亲生的了吧!

不过,在清朝后期,有学者王闿运提出,乾隆的生母虽是钮祜禄氏,但的确与山庄有关。王闿运是曾国藩的幕友、晚清著名诗人,他交游甚广,因此掌握大量清宫掌故。他在《湘绮楼文集》内的“列女传”中说:乾隆的生母钮祜禄氏,老家在承德,家道平常没有仆人,十三岁时进京,混入姐妹群中入选秀女,被分到雍亲王府当使唤丫头,后来竟生下了乾隆。这一说法也很传奇。但要知道,清朝选秀女的制度是何等地森严,怎容一个承德女子随便混入?因此,这一说法是靠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