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真实的杨家将最后是被活活饿死的?

杨业自乾佑三年(950年)至北汉灭亡(979年),事刘崇祖孙三代共廿九年。太平兴国四年(979年)随刘继元归宋,“复姓杨氏,止名业”。雍熙三年(986年)抗击契丹战斗中,兵败陈家谷,被生擒后,绝食而死。杨业共有七子,除延玉随父于陈家谷战死外,余六子在杨业死后,均受朝庭录用。

但《宋史》仅载六郎延昭事迹。延昭有三子,《宋史》又仅载第三子文广事迹。延昭长子传永,次子德政,名字独见于曾巩《隆平集》。

杨业妻,折氏,就是杨家将故事中的佘太君。佘为折之误。

文广妻,慕容氏。慕容,番姓,属鲜卑族。《保德州志》载:“文广娶慕容氏,善战”。据杨棋墓志铭,与文广同辈的杨棋,亦娶慕容氏为妻。而文广娶的这位善战的慕容氏,就是杨家将故事中的穆桂英(但她的丈夫成了传说人物杨宗保,杨文广成了她的儿子)。穆为慕容之误。由于妇女在中国封建社会的地位极为卑贱,故史书不载折氏与慕容氏事迹。

杨业弟重勋在后周灭亡之后,便归宋。欧阳修在杨棋墓志铭中,详细记叙重勋一支四代的情况:“太祖时,为置建宁军于麟州,以重勋为留后,后召以为宿州刺史保静军节度使。卒赠侍中。”重勋子光宋“以西头供奉官监麟州兵马,卒于官”。光康长子杨棋,“生于将家”,“独好儒学”,“初以父卒于边,补殿侍。后用其从父延昭任,为三班奉职。累官至供备库付使,阶良青光禄大夫,爵原武伯”。

杨棋子杨败,“贤而有文武材,今为尚书屯田员外郎,直史馆”。

宋太祖赵匡撒登极之初,为谋划夺取太原弹丸之地,寒夕不眠,雪夜访普。为避开契丹的锋芒,暂留北汉作缓冲,故采取先南后北的策略:等平定南方诸国,才再消灭北汉,北伐契丹,收复失地,完成中国的统一。

开宝二年(969年),北汉发生内让,太祖趁机围攻太原。《续资治通鉴》载:“北汉阴恃辽援,城久不下”。太祖“引汾水入新堤,灌其城”,“令水军乘小舟载强弩进攻其城”。围攻持续至第二年,太原还未能攻下,反而招致契丹援兵的到来,结果宋军大败。宋太祖伐北汉的失败,不仅说明北汉沙陀贵族的顽抗,而且还说明契丹的强盛。

杨业自幼生长的麟州,备受群羌侵扰之苦,耳闻目见,印象深刻。事刘崇后,防守晋北,与契丹战斗廿余年,成为抗击契丹的“无敌将军”。基于这种个人生活经历,使他洞察契丹主庇护北汉的居心纯粹为了夺取山西,进窥河南,实现征服中原的野心。作为一个有志之士,杨业久怀反正的宿愿。

杨业归宋,立即受到太宗的重用。据《宋史》载,早在北汉降宋之前,宋太宗对长期抗击契丹的杨无敌“素闻其名,尝购求之”。及杨业降宋,太宗“召见业,大喜”,立即“以为右领军卫大将军。师还,援郑州刺史”。又因杨业“老于边事”,再升为代州兼三交驻泊兵马部署,并“密封豪装,赐予甚厚”。

对一个降将,接连晋级,特加赏赐,放手重用,固然表现出宋太宗知人善任,但更说明契丹侵扰如何令太宗大伤脑筋。为要根除祸患,他才不惜付出极高代价去招致无敌于契丹的杨业。杨业归宋第二年(太平兴国五年)三月,“会契丹入雁门,业领靡下数千骑自西隆而出,由小隆至雁门北口,南向背击之,契丹大败”。“自是契丹望见业族旗,即引去。”

《宋史纪事本末》还补充两点:当时“契丹兵十万”,可见杨业是以少胜多。杨业“以杀其附马侍中肖咄李”,顿时刹住契丹的入侵。雁门之役,是杨业入宋第一功。他以出众的智勇,使契丹为之震慑,从此不敢轻犯雁门。这对晋北边境,确实起了有力的防卫作用。

雍熙三年(986年)春,宋太宗兵分三路,大举北伐契丹:曹彬领军出雄州(州治河北雄县);田重进领军出飞狐(河北深源县);潘美领军(杨业为付将)出雁门(山西代县北四十里)。三军约期齐举。曹部任务是从东侧声张要夺幽州,诱使契丹调兵救范阳,不暇援山后,从而潘、田二军可乘虚从西面攻打。开始,潘部迅速攻克云、应、寰、朔四州(州治在大同县、应县、朔县东马邑乡、朔县);田部夺下飞狐、灵邱(山西灵邱县)、蔚州(州治河北蔚县)。整个形势,十分有利。

《宋史·曹彬传》载,临行,太宗嘱曹彬:“卿等以十万众声言取幽州,且持重缓行,不得贪利”。但曹彬一开始便势如破竹,连克固安、琢州、新城、违背声东击西的部署。“每奏至上,上已讶彬进军之速”。五月歧沟(河北琢县)大战,曹彬大败,*屯易州。大敌当前,曹部又因就粮而退师雄州。

太宗命其按兵不动,待潘美尽取山后之地,会合田重进,两军东挺,曹部便与二军合势齐攻幽州。但“时彬部下诸将闻美与重进累建功,而己握重兵,不能有所攻取,谋议蜂起。彬不得已,乃复裹粮再往攻啄州”。在契丹反攻下,“时方炎暑,军士乏困,粮且尽,彬退军无复行伍,遂为所慑而败”。

曹彬大败,打乱了整个战略部署,牵制住潘、田二军,导致整个战局转胜为败。

当潘美连克四州,进迫桑乾河(源出朔县东北,流经山阴、应县、怀仁、大同,入河北)。忽传曹彬败讯,播部立即退守代州,不敢孤军深入。太宗命他们掩护四州人民安全内迁。此时契丹国母肖太后领十余万大兵夺回寰州,进迫雁门。潘部顿成孤势,敌我悬殊。杨业据册余年与契丹战斗的经验,提出:“今辽兵益盛,不可与战,朝庭止令取数州之民”,建议但先告云、朔守将,大军离代,云众先出;我师至应,朔民出城。伏兵石褐谷救援,“三州之众保万全矣”。

监军王铣却“沮其议”:“领数万精兵而畏懦如此!但趋雁门北川中,鼓行而往。”监军刘文裕在旁也随声附和。但杨业坚决表示:“不可!此必败之势也。”

王进一步逼迫杨业:“君素无敌,今见敌逗挠不战,得非有他志乎?”王的话,对身为降将的杨业是十分刺心的。为了表白心迹,杨业在明知孤军出战必败的情况下,*愤然出战。

潘王应杨业要求,伏兵谷口。自寅时至巳时,王令人登托逻台守望,不见兵来,以为契丹败走,急于夺功,便擅自领兵离谷口。潘美“不能制”。部队沿灰河(朔州南三里,入桑乾河)西南行三十里。“俄闻业败,即靡兵却走”。“业力战,自午至暮,果至谷口。望见无人,即扮膺大彻。再率帐下士力战,身被数十创,士卒殆尽,业犹手刃数十百人。马重伤不能行,遂为契丹所擒。”“业因太息曰:‘上遇我厚,期讨贼捍边以报,而反为奸臣所迫,致王师败绩,何面目求活耶!不食,三日死。”就这样,与契丹战斗卅余年的杨无敌,终于以悲剧结束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