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汉武帝刘彻在军事扩张过程中用人的问题

首先介绍一下,让大家对汉武大帝有些认识。所谓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本文所要讲述的就是汉武大帝。汉武帝刘彻(前156年-前87年),汉朝的第七位皇帝,政治家、战略家。刘彻是刘邦的重孙、汉景帝刘启的第十子。七岁时被册立为皇太子,十六岁登基,在位五十四年(前141年-前87年),在位期间数次大破匈奴、吞并朝鲜、遣使出使西域。独尊儒术,首创年号。他开拓汉朝最大版图,功业辉煌。但是,汉武帝连年征战,耗尽了国库,导致民生凋敝,在位晚年发生农民暴动,并且在巫蛊案中冤杀无辜。公元前87年刘彻崩于五柞宫,享年70岁,庙号世宗,谥号孝武皇帝,葬于茂陵。

汉武帝开创了西汉王朝最鼎盛繁荣的时期,那一时期亦是中国封建王朝第一个发展高峰。他的雄才大略、文治武功,使汉朝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他也因此成为中国历史上伟大的皇帝之一。此外,汉武帝是中国第一个使用年号的皇帝。其在位期间,曾用年号有:建元、元光、元朔、元狩、元鼎、元封、太初、天汉、太始、征和、后元。谥“孝武”,葬于茂陵。《汉书》评叙刘彻“雄才大略”,《谥法》说“威强睿德曰武”,就是说威严,坚强,明智,仁德叫武。在中国历史书内,“秦皇汉武”经常互相衔接。今天我们看他的历史,不能否定他是一个杰出而特殊的人物。他的功业,对中国历史进程和后来西汉王朝的发展影响深远。

有关汉武帝的查阅书籍主要有班固的汉书、司马迁的史记、司马光的资治通鉴这三部著作都详细描写汉武大帝的生平。题目的主题规定了军事上的问题,那本文中就用3个人举例说明一下:卫青、霍去病、李广利。

卫青、霍去病知名度很高,卫青是皇帝的小舅子,卫青还是霍去病的舅舅,李广利是皇帝的大舅子。这三个人和皇帝的关系现在很明朗。皇帝想重用身边的人,这无可厚非,还想给这些人高官厚禄,富贵荣华,但是,皇帝的想法和心思是,希望他们通过军功来兑换他们的荣华富贵。(后附这三个人的信息)

卫青、和霍去病不负众望,屡立战功,证明了皇帝陛下的眼光是准的、是对的。但是问题出在了李广利的身上,这个人能力平庸,2次征战大宛,出战匈奴,效果平平。战争打的是经济,这个谁都知道,胜利了得到了预期想要得到的或者达到了想要达到的目的,要是失败了,损失是很巨大的。所以很多学者就说,向李广利这样的人,就可以直接封个侯爵,这样起码减少了国之损失。不是将军的料子还要去带兵,这不是儿戏么。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一件大事,这件事情牵扯到了司马迁,就是“李陵事件”,李陵(前134年—前74年),字少卿,汉族,陇西成纪(今甘肃静宁南)人。西汉将领,李广之孙。曾率军与匈奴作战,战败投降匈奴,汉朝夷其三族,致使其彻底与汉朝断绝关系。其一生充满国仇家恨的矛盾,因而对他的评价一直存在争议。天汉二年(公元前99年),正当司马迁全身心地撰写史记之时,却遇上了飞来横祸,这就是李陵事件。

事件背景

这年夏天,武帝派自己宠妃李夫人的哥哥、贰师将军李广利领兵讨伐匈奴,另派李广的孙子、别将李陵随从李广利押运辎重。李陵带领步卒五千人出居延,孤军深入浚稽山,与单于遭遇。匈奴以八万骑兵围攻李陵。经过八昼夜的战斗,李陵斩杀了一万多匈奴,但由于他得不到主力部队的后援,结果弹尽粮绝,不幸被俘,然后投降,司马迁为其说情,被判宫刑。

李陵兵败的消息传到长安后,武帝本希望他能战死,后听说他却投了降,愤怒万分,满朝文武官员察言观色,趋炎附势,几天前还纷纷称赞李陵的英勇,现在却附和汉武帝,指责李陵的罪过。汉武帝询问太史令司马迁的看法,司马迁一方面安慰武帝,一方面也痛恨那些见风使舵的大臣,尽力为李陵辩护。他认为李陵平时孝顺母亲,对朋友讲信义,对人谦虚礼让,对士兵有恩信,常常奋不顾身地急国家之所急,有国士的风范。

司马迁痛恨那些只知道保全自己和家人的大臣,他们如今见李陵出兵不利,就一味地落井下石,夸大其罪名。司马迁对汉武帝盛言:“陵事亲孝,与士信,常奋不顾身以殉国家之急。其素所畜积也,有国士之风。今举事一不幸,全躯保妻子之臣随而媒蘖其短,诚可痛也!且陵提步卒不满五千,深輮戎马之地,抑数万之师,虏救死扶伤不暇,悉举引弓之民共攻围之。

转斗千里,矢尽道穷,士张空拳,冒白刃,北首争死敌,得人之死力,虽古名将不过也。身虽陷败,然其所摧败亦足暴于天下。彼之不死,宜欲得当以报汉也。(李陵只率领五千步兵,深入匈奴,孤军奋战,杀伤了许多敌人,立下了赫赫功劳。在救兵不至、弹尽粮绝、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仍然奋勇杀敌。就是古代名将也不过如此。李陵自己虽陷于失败之中,而他杀伤匈奴之多,也足以显赫于天下了。他之所以不死,而是投降了匈奴,一定是想寻找适当的机会再报答汉室)”司马迁的意思似乎是二师将军李广利没有尽到他的责任。他的直言触怒了汉武帝,汉武帝认为他是在为李陵辩护,讽刺劳师远征、战败而归的李广利,于是下令将司马迁打入大牢。

司马迁被关进*以后,案子落到了当时名声很臭的酷吏杜周手中,杜周严刑审讯司马迁,司马迁忍受了各种肉体和精神上的残酷折磨。面对酷吏,他始终不屈服,也不认罪。司马迁在狱中反复不停地问自己这是我的罪吗?这是我的罪吗?我一个做臣子的,就不能发表点意见?不久,有传闻说李陵曾带匈奴兵攻打汉朝。汉武帝信以为真,便草率地处死了李陵的母亲、妻子和儿子。司马迁也因此事被判了死刑。

据汉朝的刑法,死刑有两种减免办法:一是拿五十万钱赎罪,二是受腐刑。司马迁官小家贫,当然拿不出这么多钱赎罪。腐刑既残酷地摧残人体和精神,也极大地侮辱人格。司马迁当然不愿意忍受这样的刑罚,悲痛欲绝的他甚至想到了自杀。可后来他想到,人总有一死,但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死的轻重意义是不同的。他觉得自己如果就这样伏法而死,就像牛身上少了一根毛,是毫无价值的。他想到了孔子、屈原、左丘明和孙膑等人,想到了他们所受的屈辱以及所取得的骄人成果。司马迁顿时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气,他毅然选择了腐刑。面对最残酷的刑罚,司马迁痛苦到了极点,但他此时没有怨恨,也没有害怕。他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把史记写完,是以肠一日而九回,居则忽忽若有所亡,出则不知所往。每念斯耻,汗未尝不发背沾衣也。正因为还没有完成史记,他才忍辱负重地活了下来。

这一事件对司马迁影响非常之大。首先,身份另类。司马迁原来的身份本来是**的一个官吏,接受宫刑了以后,他成了一个不是太监的太监了,这个对于司马迁来讲打击太大,因为他的身份变了。首先,成了一个男人的另类,他不是男人。第二,他成了一个士大夫的另类,他不可能被士大夫的阶层所接受。第三,他成了一个文化人的另类,也就是说司马迁本来是个文化人,是一个士大夫,是一个读书人。但是现在,他原来所归属的群体把他开除了,不承认他是男人,不承认他是文化人,不承认他是士大夫。第二点,终生羞辱。司马迁在谈到自己接受宫刑痛苦的时候,说过几句非常沉痛的话。他说,行莫丑于辱先,而诟莫大于宫刑。说一个人活在世上,你做的最大的错事,莫过于侮辱了你的祖宗。说一个人在社会上生活,你被人指责的最大的过失,莫过于你接受了宫刑。

所以司马迁后来谈到,他在一篇很有名的书信,叫做《报任安书》,也叫做《报任少卿书》,在这个书信中间谈到他接受宫刑以后的那个痛苦。他说是“肠一日而九回”,说肠子一天不知道要转动多少次。“居则忽忽,若有所亡,出则不知所如往”,他说坐到家里头,就精神恍惚,出去以后,不知道往哪里去。“每念斯耻,汗未尝不发背沾衣也”,一想起接受宫刑的痛苦,脊背上的冷汗马上就渗出来,把他的衣服,后背的衣服全部给浸湿了,湿透了。所以他觉得接受宫刑以后,这个耻辱和他的生命是相伴的。所以司马迁感到这个耻辱是太大了。第三点,才命相违。

司马迁是一个很有才能的人,但是李陵之祸的这个命运,让他的才和他自己的命发生了尖锐的冲突。所以他说他自己啊,即使才怀随和,行若由夷,就是说我怀着像和氏璧,像随侯珠,那样的才能,我即使像古代的那个贤人许由、伯夷,那么高洁的高士,但是别人看我怎么样呢?把我看得一钱不值。“终不可以为荣”啊。这个道理很简单,因为人他是一种社会性的动物,人的社会性是人区别于动物的一个根本的区别。作为一个社会性的人,他必须要得到社会的承认。司马迁接受宫刑后,最大的一点就是他不被这个社会所承认。所以司马迁保全自己生命的代价,是付出了作为一个人的尊严,这是一个惨痛的代价。所以接受宫刑以后,作为男人的司马迁死掉了,作为一个封建士大夫的司马迁也死掉了,但是在《史记》中间激扬文字的那个太史公却获得了新生。

这就是司马迁一个历史性的转变。在接受了精神与身体的双重折磨以后,即将迈入知天命之年的司马迁,对人生,对社会有了新的认识。接受宫刑以后,司马迁*从一个被人们看不起的社会最底层的那个社会身份去看待人,看待人生,看待历史,改变了司马迁的生死观,他充分地肯定了人们追求富有的正当性。“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司马迁在狱中针对李陵事件的描述很简短,关于李陵投降匈奴和家人的死,都没有正面描写,反而是汉书和资治通鉴给出了证明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