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诺的《红星照耀中国》 西方第一次了解延安
在新中国成立前,第一部向海内外(特别是西方)广大读者真实介绍中国*、*人和未来将要建立的新中国的书,恐怕就是著名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先生采写的《西行漫记》了。该书不仅发行面广,而且影响很大。
国内有一批进步青年读了这本书,十分向往延安的**。在杭州出生的华君武23岁时正在上海的一家银行里做小职员,他以前曾听到过或从报刊上看到过不少诬蔑*的谣言,后来看了《西行漫记》才恍然大悟。他说:“这本书对我的影响实在太大了,延安的一切令我神往。”
1938年夏天,华君武瞒着母亲,只身投奔延安,后来他成了我国著名的漫画家,并担任过《人民日报》的副总编辑。
1936年6月,斯诺先生在宋庆龄、*的大力帮助下,冲破*军队的*线,秘密进入陕北革命根据地延安,对*、朱德、*、*等**和红军将士及延安的群众作了4个多月的采访。同时,他也将亲眼见到的一二·九运动实况讲给*同志听,并同*等**结为朋友。
1937年卢沟桥事变前夕,斯诺将他在延安的采访记录整理成集,取名为《红星照耀中国》,于1937年10月在英国伦敦戈兰茨公司出版。斯诺此书的原名是《Redstar in China》,因排字工人将in错排为over,斯诺觉得错得好,英文版正式书名就将错就错,译成中文是《红星照耀中国》。该书发行后,一时轰动了世界。西方舆论高度评价说:“此书对中国共产主义运动的发现和描述,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是震惊世界的成就。”
改名为《西行漫记》
外国的读者都看到了《红星照耀中国》,中国读者却仅有极少数人听说有此书而已。1937年11月,斯诺来到上海会见了著名出版家胡愈之等中国朋友,在他的住所里,就将英国伦敦戈兰茨公司刚寄来的英文版《红星照耀中国》样书赠送给胡愈之。
曾在商务印书馆工作过的胡愈之对此书已有所闻,只是没有看到具体内容,收到斯诺这一“特殊礼物”后如获至宝。在回家的车上他就开始阅读,回到办公室后更是关上门、放下手头的重要工作速读这本书。书一看完他立即萌生了将此书译成中文出版的想法,使中国民众对*领导下的那块“红色土地”有一个真实而全面的了解。他随即四处奔走,联络了11位文化教育界的救亡志士,共同商量出书问题。胡愈之在座谈会上对他们说,**苏区,污蔑*,使大众不了解苏区、红军。现在国共合作抗日,如果这本书能在上海出版,可以让民众了解真正的*。
当时*对出版*情况的红色书籍查得很严,轻则停业整顿、罚以巨款,重则抓人坐牢和出版社关门,所以没有一家出版社敢公开出版此书。大家商量,还是自己办个出版社,社名叫复社,社址就设在胡愈之家里。编辑成员有胡愈之、郑振铎、许广平、张宗麟、周建人、王任叔等十多人,由张宗麟任总经理。为了防止万一,书名没有用《红星照耀中国》的原名,而是采用了比较含蓄的书名:《西行漫记》。
攒钱出版
为了抢时间,他们把原书拆开让十多个人同时翻译。全书12章30万字,不到1个月就翻译完毕。可是还没有印书的经费,怎么办?胡愈之就想了两个办法:一是参与成员每人捐几十元,二是向读者发预约券。每本书定价2.5元,如果用预约券购买,只需1元,这样可以先解决一部分出版经费。
上海沦陷前夕,商务印书馆就搬迁走了,很多印刷工人失了业,胡愈之便四处寻找熟悉排印的工人帮忙。在艰难的环境中,不到两个月就完成了翻译、印刷、出版全部工序,中文版《西行漫记》还增加了英文版没有的一些照片。当斯诺拿到中文版的《西行漫记》后激动地说:“从字面上讲这本书是我写的,可这些故事却是中国革命者所创造。”
1938年3月《西行漫记》第一版印了2000册,书很快售完。第二版、第三版,不到一年就印了四版。仅几个月就轰动海内外,在香港和海外华人集中的地方,出了无数重印本和翻印本,发行量高达8万多册。
《西行漫记》的出版,让更多的人看到了中国*和红军的真正形象,也看到了新中国的未来。在此后的几十年间更是许多国家的畅销书,成了研究中国问题的首要通俗读物。一位美国历史学家称:“《西行漫记》的出版,是中国现代史中的一个大事件”,它“标志着西方了解中国的新纪元”。此书后来翻译成英、俄、法等近20种文字,在全球有亿万读者。
斯诺夫妇的“意外收获”
埃德加·斯诺先生1928年初到中国时,曾给自己起了一个与英文名谐音的中文名字叫“施乐”,寓意为给人带来快乐的意思,最初在与中国人打交道或在中文报刊发表文章时使用。后来,胡愈之先生等在翻译《西行漫记》一书时,因不知他还有过这样一个中文名字,而按中国人习惯性的英文翻译方式,将其名译为“斯诺”。由于《西行漫记》在中国出版后影响很大,所以他又获得“斯诺”这个新的中文名,并一直沿用到今。
同为美国来华记者的斯诺夫人海伦·斯诺,也于1937年4月冲破*宪兵、特务的阻挠,经西安、云阳到延安访问,采访了大量的八路军和中国*高级*,写出了《红区内幕》(《续西行漫记》)、《*杂记》等书,为宣传中国*和中国的解放事业作出了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