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朝奇特的皇权架构 太监和奶娘把控朝堂
大明王朝是一个盛产荒唐皇帝的时代,譬如以玩乐为终身大事的正德皇帝,他花样百出的玩法,让后世历史学家瞠目结舌,无法解释。万历皇帝二十五年不上朝理政,至于他这么多年窝在宫里干什么,鬼也不知道,这竟成了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历史之谜。万历的孙子朱由校,更是特色中的绝色——是历代皇帝中绝对不同色的一个另类;史上所有的帝王无不嗜权如命,视皇权为自己的禁脔,绝对不容许任何人觊觎和染指。这位老兄倒好,似乎对皇权毫无兴趣,只是一心一意的想做一个好木匠,为攀登木工技艺的最高峰而奋斗不息。国家大事完全交给一个文盲加流氓的人渣去打理,于是又一场荒诞可笑的历史大戏拉开了大幕,历史老人再一次的在治乱不已的历史怪圈里打起了转转。
拜只坐一个月皇帝的短命老爹明光宗所赐,明熹宗朱由校16岁就登上了皇位。爷爷是著名的大懒虫,老爸又是短命鬼,因此无人过问的朱由校就是一个半文盲,朱由校从小就由一个叫客印月的女人领养大的。史书对客氏的评价是,姿色妖媚,生性淫荡,为人狠毒残忍,是个典型的人妖。这个人妖最大的能耐就是有本事能把皇帝牢牢地攥在手心里,如同孙悟空跳不出如来佛手掌一样。按明朝规定,皇子一旦长到六岁,奶娘必须离开宫中,可是,直到朱由校登上皇位,也没见客氏有挪窝的迹象,大臣们看不下去了,纷纷上书要求客氏离开。朱由校*下旨把客氏请出皇宫。有意思的是,客氏还没走到家,皇帝又下旨请她回皇宫。理由简单明了;皇帝离开客氏吃不下去饭,睡不好觉。这下大臣傻眼了,谁要是再提出驱赶客氏,不就等于想要皇帝的小命吗?客氏从此安安稳稳地呆在了皇帝身边,尽心竭力地去做让皇帝断子绝孙的地下工作了。
皇帝为什么离不开奶娘,只要脑子没进水就会想明白,这个奶娘还有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身份,她还是皇帝心爱的情人。皇帝对这个比他大十几岁的情人心爱到什么程度呢?朱由校别出心裁的加封她为“奉圣夫人”,明朝规定,除皇帝之外,即使是朝中一二品的重臣,进出宫中也必须步行。但客氏在宫中可以坐轿子,还有专人迎送,由想可知,客氏在宫中的谱摆得有多大,她俨然成了宫中的二皇帝。皇帝对客氏如此恩宠,客氏又是如何回报的呢?让皇帝彻底绝后,这个让人无法理解的恐怖行为,却是宫廷内外人尽皆知的公开秘密,唯有皇帝不知道,即使皇帝知道了,也不会相信,客氏为了巩固自己专宠地位,无论出生或未出生的皇子都莫名其妙的夭折了,就连皇后肚里的胎儿,也被人巧妙的按摩掉了。有时候至高无上的皇帝就是天下最可怜最渺小的人,历史就是如此吊诡。假如客氏只在后宫*,大不了就是皇帝绝后,反正想做皇帝的人一抓一大把。可怕的是,客氏通过一个不男不女的阉人,把权力之手伸进了朝廷上来*天下,于是,历史上著名的大阉之乱由此而爆发了
魏忠贤本是一个市井无懒小混混,混到最后只得卖女儿还赌债。走投无路的魏忠贤以杀身成阉的极大勇气,挥刀自宫,最终混进到了太监队伍。在宫里,魏忠贤尽显其无耻胆大的赌徒本色。别看魏忠贤是个目不识丁的文盲小混混,但他却有一张能言善辩的巧嘴,还有一副令女人心动的健壮魁梧的身材,虽然少了一点零部件,但在宫中,他毕竟能给女人以美妙的性幻想。更重要的是,他还有一肚子的坏水,足可毒死任何敢于同他作对的人。魏忠贤就凭着这三大绝活,很快就征服了二皇帝客氏,同客氏结成了“对食”,也就是名义上的夫妻。这样一来,历史上最奇特的皇权三角架出现了;经过客氏的牵线搭桥,把皇帝该干的活,全交给魏忠贤去做,皇帝只管专心致志的去干自己的木匠活。现在大家该明白明朝天启年间最高皇权运作的弯弯绕了吧,一个人妖,一手牵着一个木匠,一手拉着一个人渣,形成了一个最高权力三角架,至于这是一个铁三角,还是一个泥三角,甚至是一个纸三角,答案很快就要揭晓了!
天启皇帝朱由校是一个半文盲,魏忠贤和客氏则是纯文盲,这三个人加起来的学历超不过小学毕业,这叫朝中那些才高八斗的东林党官员如何服气。毫无疑问,皇帝水平再低,也是不能妄议的,人家是天子,上天的儿子,*又是人家祖先打下来的,再傻的官员也不会傻到在半文盲的皇帝面前卖弄才学,因此,朝中东林党官员把所有的怨恨之气,鄙视之情全都撒到魏忠贤头上。面对东林党官员的进攻,魏忠贤先是进行拉拢,又是送钱,又是送高帽子,可高举道义大旗的东林党官员,根本不吃这一套,魏忠贤终于举起了屠刀,左副都御史杨涟,佥都御史左光斗二人是东林党人中的重量级的人物,他二人相继遭到魏忠贤的陷害,被捕入狱,在狱中遭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酷刑折磨,最后惨死在狱中。阉党的暴行惹得天怨人怒,苏州百姓曾经掀起过一次声势浩大的反抗阉党的暴动,经过这次教训,魏忠贤采取了胡萝卜加大棒的软硬二手,扫荡完敢于反抗的东林党人后,不管是什么乌龟王八蛋,只要送钱,愿意卖身投靠,都可以做官。于是阉党官员遍布全国。阉党集团的倒行逆施激起了强烈的民怨,为了镇压人们的反抗,魏忠贤又利用东厂和锦衣卫这两个恐怖组织进行镇压,于是特务打手密布全国各个角落,整个国家笼罩在一片血腥恐怖之中。这时,皇帝的木工技艺日臻完美,客氏争宠的对象日渐减少,魏阉的权势日益高涨,最后高涨到九千岁,据说全称是九千九百岁,离皇帝的万岁只差那么一点点,如果从权力的使用价值上看,九千岁魏忠贤比天启皇帝朱由校来得实惠,所以魏忠贤也就没争那几岁了。
魏忠贤得意之时,投靠他的人挤破了头,认了多少干儿子,恐怕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可谓是风光无限好,但是,坏事做得越多心越虚,人越低能越虚荣,为了掩饰自己所做的那些可耻的暴行,造神运动是必须的,于是全国刮起了一股大造九千岁生人祠的妖风,甚至连辽东前线也不能幸免。更加荒唐可笑的是,魏忠贤居然同孔子并列,一同享受祭祀,假如孔子地下有知,非羞愤得撞墙不可。天启七年,天下已经牢牢地掌握在魏忠贤手中,政治对手已被消灭得干干净净,就连潜在的对手,皇帝的儿子也被客氏和魏忠贤联手扼杀在摇篮之中,皇权三角架看似顺顺当当,牢固安稳,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按照自己的野心轨迹在运行着,唯一的遗憾是,他们忽略了人在做天在看,他们更忘了正义的审判只会迟到,绝不会缺席这句警世名言!
木匠皇帝朱由校辛辛苦苦做了七年木工活,终于完成了木工技艺的大飞跃,成为那个时代顶尖的木工大师,天启七年,刚到23岁时就亟不可待的跑到阎王那里献艺去了。新皇帝崇祯刚登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网打尽了阉党集团,魏忠贤畏罪自杀,客氏也被活活打死在浣衣局。阉党集团和客氏终于被消灭了,但是,大明王朝覆灭的趋势却是任何人也阻止不了的。一个木匠外加一个人渣和人妖,支起的皇权三角架岂能撑起一片天!历史学家只能用昏天黑地来表达天启年间的社会现实。幸福了宫里几个人,痛苦了天下亿万人,这就是历史!每当后人读到明朝这些史实时,有人觉得可笑,有人感到愤怒,但是,我们更应以史为鉴,想一想如何建立一个良好的社会制度,彻底结束此类荒唐恐怖的历史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