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字怎么读(巴颜喀拉山怎么读)

鲁迅先生在《故乡》一文中说: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在文字读音上也出现了这种情况,比如曾经很多人习惯性读错而被语文老师反复纠正的读音,现在却被“官方”把大多数人读错的音变成正确的了,翻开新版的《新华字典》和《现代汉语词典》,不少曾经老师纠正的错误发音如今反而是标准音了,为了迁就“文盲”改了读音,比如“呆ái板”变为“呆dāi板 ”,“说shuì服”变为“说shuō服 ”,“确凿zuò”变为“确凿záo”等等特别多,还比如城镇规划君大学时上城市规划专业课,专业老师在教“给排水”时,明确“给”字要读“ji”音。而工作后发现不仅*部门的领导和规划局工作人员,甚至大多数规划设计单位的技术人员都在读“给gei”排水。刚开始城镇规划君每次都还较真纠正,后来习惯了也懒得较真了,甚至在给县长、市长汇报工作时,故意读“给gei”排水,我也被文盲“同化”了。

其实不仅专业术语方面存在读音的将错就错,在行政区划地名方面也存在不少将错就错“迁就文盲”的情况。在我国的历史上有不少的地名,是被坊间约定成俗读错或写错的,久而久之也就以讹成真了。但现在再想改回去可不那么容易了,因为不仅现代人已成固定思维,叫习惯了,且要改的话,社会成本也很大,尚不如将错就错了。

第一将错就错的地名就是大名鼎鼎的“黄埔军校”。黄埔军校的“埔”读pu,字典上就是这么写的。其实“埔”字本无pu这么个读音,是由当年任黄埔军校校长的蒋介石和他的部下读错的。原本黄埔是个很小的地方,“埔”原本也是读bu的。当年建黄埔军校时,黄埔师生是来自全国各地且以江浙为众,而当地人比较少。蒋介石来自浙江奉化,对上海的黄浦江最熟悉不过,而当时正处在多事之秋,蒋介石校长哪里还顾得上细枝末节,一看这个“黄埔”的“埔”跟那个“黄浦”的“浦”模样也差不多,于是蒋介石就带头读成了pu。既然蒋介石校长都这么念了,大家也只就跟着念pu了。后来黄埔军校名气大了,这个被错读成pu的“埔”也就以讹传讹,越传越广,直到让字典上多出一个多音字来,现在已经不可能再更改了。

第二个将错就错的地名是天津市宝坻区,这个地名是被清代著名皇帝乾隆给读错的,然后就将错就错了。在清代的时候宝坻有“畿东大邑”“京东第一集”的美誉,那时候的“宝坻”的“坻”仍旧读作“chi”,取自古文《诗经》,意为江河水中高地或小洲。据传,有一次乾隆皇帝出游到此,看到宝坻,由于“坻”和“抵”字形相似,乾隆也没有想太多,就脱口而出“宝坻(di)”。随行的官员,自然不敢指出错误。也正是乾隆的这个口误,“金口玉言”改变了宝坻的原本读音,“将错就错”至今。

第三个将错就错的地名是青海省茫崖市。“崖”这个字到底怎么念?当出现山崖、悬崖的时候,应该读作ya,而ái的读音一般出现在地名中。但当你问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下辖茫崖市当地人的时候,当地人会果断地告诉你应该叫茫崖ái。“茫崖”系蒙古语,标准读音为“茫乃”,意为额头。原是蒙古族牧民对尕斯盆地东部茫崖湖至大柴旦西部马海这一大片荒漠戈壁的称呼。因其附近的雅丹地貌土垅群,前端呈圆头突出似额头。其地称作“茫崖”,是这一地区长期受罗布泊干旱狂风的剥蚀,形成一条条西北—东南向几十米、高数米、宽几米至十几米的土垅。远处看似一个个头发往后梳理的圣人额头,蒙古族牧民故把此地称为“茫乃”(即茫崖)。当地人长期读的茫崖的发音为茫崖(ái),这是由蒙古语谐音变音而成的。但是大部分外地人因为不了解当地读音,看到汉字便会读成茫崖(yá)。而且新华字典里崖字不是多音字,正规的发音是(yá),旧式读法里和方言中有(ái)的发音,但后来取消了,全部改为了(yá)。导致茫崖当地人的读音也随之发生了变化。现在,大部分当地人都读茫崖(yá)了。目前,茫崖市正准备寻求相关正规机构对茫崖的读音进行审音定义的程序,目前还未确定茫崖的准确读音。但此前茫崖市*觉得由于“崖”没有“ái”的读音,在电脑上无法拼写出“崖”字,会导致市民不便搜索到茫崖市*网站。经海西州和茫崖市*长时间的讨论,最终决定将网站域名更改为www.mangya.gov.cn。

最后说一说*几个被将错就错的地名。关于*地名中,容易被读错的地名其实很多,比如:一是伊犁读yīlí,犁读二声,而不是四声,很多人读四声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中国内蒙古有个很出名的奶制品企业叫伊利,所以耳熟能详,把很多人带跑偏了。二是龟兹读作 qīu cí,很多不了解*历史的人容易读成是:guī zī。龟兹是古代西域国名在今*库车市一带。三是*第二大城市库尔勒市所在的巴音郭楞蒙蒙古自治州的“楞”字,巴音郭楞(léng,二声)被误读成愣(lèng)。四是*入疆第二市哈密市(入疆第一市是*兵团的十三师新星市)的“哈”读 hā,一声,不读三声,*人常读三声。五是*最小县城伊吾县的“吾”读 wú(二声),不读wū(一声)。六是鄯善县的“鄯”读shàn(四声),不读三声。西汉时有鄯善国(古楼兰国更名),地当今若羌县罗布泊、罗布荒漠及米兰镇(兵团36团团部)、若羌镇、瓦石峡乡一带,其国都为今若羌县且尔乞都克古城遗址。今鄯善县在吐鲁番盆地东部,为清朝设县时以古鄯善国名为县名。七是托克逊县的“逊”读xùn(四声),不读sūn(一声)。*人常读为sun,一声或四声。“托克逊”为古突厥语 Tokhsun 的汉译,意为“九乘十”即“九十”之意。八是车师古道的“车”读 jū(一声),不读chē(一声)。“车师”为我国西北地区古老的民族。西汉前西域有车师前国(王治交河,即今吐鲁番市交河故城遗址),国人为突厥部车师族(后称高车族),北凉时有麴伯雅建立的高昌王国(后传麴文泰),公元640年,唐平定依附于西突厥的麴氏高昌国。后人称其国王麴伯雅、麴文泰为“麴氏”,再演化为“车师”。市九是准噶尔盆地“噶”读 gá(二声),不读 gé(二声)。百分之九十的疆外省份的人都会把“噶”字读成“格”音,*人也有很多人搞不清楚。其实内蒙古已经有一个“准格尔旗”了,两者是完全不同的含义。十是阜康市的“阜”读 fù(四声),不读三声。阜康市在1776年设县,县名为清乾隆帝赐,意为“物阜民康”。十一是富蕴县的“蕴”读 yùn(四声),不读wēn(一声)。*人常读wen,一声。蕴县为阿勒泰地区下辖县,1937年从布伦托县今福海县分设为可可托海设治局,后更名为富蕴县。十二是喀纳斯湖应读 kā nà sī,“ka”读一声,不读 hǎ nà sī,“ha”一声或三声,哈萨克族称其为Kanas。十三是喀什市的“喀”读kā(一声),不读 hǎ(三声),但*人常读hǎ。

在*的地名中,被将错就错的地名有两个,一个是*人口第一大县的莎车,文献专家说,他们以前读为莎sūo车(一声),后来因为文字改革统一后,就一致要求读为莎shā车,现在统一读作shāchē(一声)。二是全国面积第二大县且末县(第一大县是若羌县)的“且”字原本读jū(一声),不读qíe(二声或四声)。但是后来被外地人读错为qíe,于是现在已经习惯读作“qiemo”,大家也认同了这种读法,所以也变成了正确的读音。且末县境在西汉时有且未、小宛(yuan)国,根据《大唐西域记》称其为“沮未”。秦汉之际,为且末国之地,古称为“恰尔羌”,还有车尔臣、卡墙等其他译名,“且末”之名最早出自史籍《汉书·西域传》,记载为“俎(zu)末国。至史籍《三国志》出版时,已经改称其为“且末”(元代叫者里辉、明代叫扯里昌),如今注音一律采用且末qiě m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