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因字幕问题延期上映 导演谈电影

《白鹿原》因字幕问题延期上映 导演谈电影

《白鹿原》海报

《白鹿原》因字幕问题延期上映 导演谈电影

导演王全安

  《白鹿原》上映前的宣传在陕西铺天盖地,原本13日在西安举行零点场首映。但昨日,记者从片方获悉《白鹿原》延期,最先接到消息的是各大影院,由华夏发行公司通告。

  对于延期原因,片方昨日解释说,数字硬盘出现问题,公映版的硬盘字幕出现了字幕模糊不清晰等现象,目前正在积极协调。由于影片里有好多陕西话方言,这也是对观众负责。最终上映时间等候通知,但不会太久。

  昨日下午,王全安称已得到消息,“因技术原因要延后上映,并不是影片内容上的问题”。

  王全安:《白鹿原》不能回避“繁衍”的话题

  情欲戏被网友热议成话题,电影能否承受文学之重……命运多舛的电影《白鹿原》还未上映就被广泛关注,全国媒体都在寻找王全安。而王全安本人则变得低调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带《白鹿原》剧组“回家”。上周末,王全安率众主创登临白鹿原,在从白鹿原回西安市区的车上,接受了本报记者独家专访,释疑《白鹿原》改编及目前的诸多话题。

  黑娃和白孝文没下文是开放式结尾

  公映之前,《白鹿原》在西安相继举办过媒体看片,全国院线看片,民间的评价渐渐浮出水面,而两个半小时版本的《白鹿原》,其结尾因没有交代白孝文、黑娃等人的下落,让人觉得有些仓促。而王全安有他的解释。

  媒体:电影上映前夕,小说再度加印20万册,你怎么看待小说再度热卖这种现象?

  王全安:中国电影与中国文学关系紧密,在中国当代有影响力的电影都是跟文学有关系,而且是互动关系。文学作品因为电影的现实影响力,产生更大的关注和影响,说明电影做的这件事与文学做的事接近。

  媒体:这部畅销20多年的作品,影响了60后70后和80后,但是现在90后似乎是电影观众的主体,这一批电影观众,有没有担心?

  王全安:小说能持续20年引发关注,说明这个作品经过时间的沉淀,抓住了更重要的东西。新时代来看这个电影,这种担心没有必要。我们年轻人更愿意做一些认识现实和社会的事情,看《白鹿原》肯定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媒体:当初探班,我记得很多熟悉的面孔,如县长、白灵这些人,他们的角色几乎在电影中消失,会不会感到可惜?小说中朱先生、鹿兆海、白灵被称为“白鹿精神”,你觉得白鹿精神体现在哪里?

  王全安:小说有小说文字上的一种特性,比如朱先生这样的,更适合文字来呈现。所以朱先生更接近完美理想化的人物。我其实把朱先生的这种精神也放在了白嘉轩身上。白鹿精神应该是象征整个地方,是整个精神的追求。白灵也是一种理想,我们空间有限,白灵的故事很多发生在村庄以外,不得不遗憾地取掉。

  媒体:《白鹿原》中的人物,电影开头是三个小孩——白孝文、鹿兆鹏和黑娃。末了,三个人不知所终,这样的结尾是不是太仓促了?

  王全安:现在这个结尾更像一个开放的结尾,充满不确定性,白鹿原的后人,除了白嘉轩之外的人,一个个都离开了白鹿原,都有各自的遭遇,这样的开放式结尾,有他的味道。

  媒体:终极上映只有两个半小时。回过头去想,你还会坚持拍5个小时吗?

  王全安:对于导演来说,这部电影是需要这样一个长度,这样是一个比较完整的表达。影院上映进行删减,对个人是遗憾,但从影院角度来说,传播性上这是优点,一个人在电影院看电影的生理极限是3个小时。

  “繁衍”是《白鹿原》主题之一

  《白鹿原》拍成电影历经波折,被称作是中国电影史上最难拍的电影,它到底难在哪里?***?或许是《白鹿原》怎么也避不过的话题。王全安也不回避。

  媒体:有原著做基础,为什么你说这是“最难拍的电影”?

  王全安:我们都知道文学的含量,跟影像比起来要大得多。文章是越短越难写,电影面对改编,在两个半小时的时间里呈现几十万字的小说,取舍上就是一个巨大的困境。

  媒体:这几天有院线经理在西安看片,对于里面保留比较多的露骨的一些土话,一点都不含蓄,提出是否“***”,导演你怎么看待?

  王全安:《白鹿原》电影本身,里面基本上还不太存在要特别提示的东西。而且《白鹿原》这个题材本身也不是给儿童看的,我想儿童也不会去看。

  媒体:网友谈到《白鹿原》,都关注“情欲戏”这一块,对于网友侧重点,你有何回应?

  王全安:对一个作品,网友的各种关注点和兴趣点我都能接受。小说本身,核心立意是两件事,一是土地和人的关系,第二就是“繁衍”这样一个主题。读者和观众首先感兴趣“情欲”,恰恰说明这个问题对大家来说是更重要,更关心的。关键我们如何看待,能否自然接受和自然表达。还有一个文章挺好,说***是《白鹿原》的一个封面,我也很认同。打开这本书,看到一段严肃的很有分量的历史,这也不是一个坏事情。

  用陕西话才能展现性格 西安是我最放心的地方

  电影真的是最好的名片,最近《白鹿原》获得的关注,令陕西文化再度成为焦点。“陕西人拍的陕西的事”,这是王全安的“推荐词”,在陕西观众那里获得认可,《白鹿原》就算成功。

  媒体:片中以陕西当地方言为主,会不会成为南方观众看片的障碍?

  王全安:我们假想这是有可能的。《白鹿原》电影是来自于地域性比较强的一个小说,小说是方言写成的,刻画陕西人,陕西人性格,这个方言就很重要。方言对小说来说就是内容本身,是不可割舍的。

  媒体:你对陕西本土的票房有什么更大的期待?

  王全安:西安是我特别放心的地方,陕西的书,写的陕西的事,陕西人看它的理由,全国来说最充分。一方面想跟大家交流,与乡党交流。另一方面我也觉得大家都想去看。作为导演我对票房不是那么敏感,我的专业是拍电影。但是我希望大家去看,尤其是陕西人。

  媒体:《白鹿原》后有什么计划?

  王全安:对未来我没有设计,从拍摄上讲,最近除了准备上海的《外滩》这个题材(杜月笙的故事),另一个就是跟梦幻级导演卡梅隆谈合作,他到中国来,希望找一个李安那样的文化的导演,用3D把中国有智慧意义的题材呈现出来。

  本报记者 唐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