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富商的宠爱女儿变成一代名妓19岁咯血而死

一代名妓苏小小,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是出了名的才女佳人。

关于苏小小的生卒年,史书上并没有详细的记载,她的出名很大一部分是要归功于文人墨客们对苏小小的描述。相传是南齐时钱塘名妓,年十九咯血而死,终葬于西泠之坞。

苏小小家先世曾为东晋官,从江南姑苏流落到钱塘后靠祖产经营,成了当地较为殷实的商人,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个女儿,十分宠爱,因她长的娇小,所以叫小小。

苏小小十五岁时,父母谢世,于是变卖家产,带着乳母贾姨移居到城西的西泠桥畔。她们住在松柏林中的小楼里,每日靠积蓄生活,尽情享受于山水之间。

因她玲珑秀美,气韵非常,在她的车后总有许多风流倜傥的少年跟随。没有父母的管束,苏小小也乐得和文人雅士们来往,常在她的小楼里以诗会友,她的门前总是车来车往,苏小小成了钱塘一带有名的诗妓。

苏小小长大之后,更是出落得美丽动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很多达官贵人都希望可以赎小小为妾,可是苏小小却不为所动。

在一个阳春三月、草长莺飞的时节,苏小小乘着一辆青油车外出踏青。出身名门的少年公子阮郁也正好在西湖游玩。小小对阮郁一见钟情,脱口念出了一首古乐府:妾乘油壁车,郎乘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

阮郁看到貌美的小小,早就已经万分倾心,明白小小的歌中的意思后,简直是欣喜若狂,马上就来求见苏小小。两个人坐在一起谈天说地,谈得非常投机。于是两个人在一起度过了一段美妙的时光。在那些日子里,在苏小小的陪同下,阮郁游遍西湖,到处都留下了两个人的欢声笑语。

好景不长,很快阮郁的家人知道了阮郁与苏小小交往的事情,阮父大怒。在那些封建卫道士的眼里,苏小小只是一个烟花女子,怎么能高攀世家子弟呢?

阮道老谋深算,强按怒火,写了封信,连同一份厚礼,派人送至钱塘,交给阮郁。信中写道:小小既是品貌双全的才女,他并不反对这门婚事。还提醒阮郁不可贪欢于夫妻之情而荒了学业。阮郁、小小见阮道说得通情达理,才放下心来。

又过了些时日,阮郁又接到家书,说阮道因受风寒卧床不起。小小急忙打点行装,催阮郁回去探亲。阮郁赶回家中,见父亲安然无恙,才知道是中了计。阮道不由阮郁分说,命家人将他关进书房,又为阮郁另择名门闺秀。

再说小小,自阮郁去后,整日足不出户,一年过去了,却不见阮郁的一点音信。苏小小终于病倒在床上。从此以后,小小脸上少有笑容,性情变得更为冷峻孤傲。

这一日,时值深秋,苏小小来到红叶满山的烟霞岩畔。忽然,见一位落魄的公子在江边徘徊,细一看与阮郁长得有几分相似,小小不觉上前搭话。

原来,这位公子叫鲍仁,欲上京赶考,却苦于没有盘缠,无法成行。小小当即取出银钱资助鲍仁。

鲍仁走后半年,小小又病倒了。不久咯血而亡,这一年她才19岁。

安葬当天,几个差人飞马来到小小家,问道:“苏姑娘在家吗?滑州刺史前来面拜。”小小的姨妈哭道:“苏姑娘在家,只可惜睡在棺木之中。”差人大惊失色,飞马而去。

不多时,只见一人穿白衣,戴白冠,骑着白马而来,到西泠桥边下马,步行至小小家门前,一路哭将进来。他奔到灵堂,抚棺痛哭:“苏姑娘,为何不等我鲍仁来谢知己,就辞世而去?老天不公,为何容不得你这个有才有德有情的奇女子!”直哭得声息全无。

姨妈含泪相劝,鲍仁道:“人之相知,贵乎知心,知我心者,唯有小小。”他强压悲哀,按照小小的遗愿,把她安葬在离西泠桥不远的山水极佳处,墓前立碑,上刻“钱塘苏小小之墓”。

后来,诸多到钱塘的文人骚客都自愿到苏小小墓前凭吊,于是当地人在她的墓前修建了一个“慕才亭”,为来吊唁的人遮蔽风雨,亭上题着一副楹联:千载芳名留古迹,六朝韵事著西泠。

苏小小是被文人最推崇的名伎之一,后世的文人不吝笔墨,加以赞美。这其中不乏轻薄者,但内心厚实的饱学之士也有很多,例如白居易。

在以儒教为主流的国度,一位歌伎竟如此尊贵地长久安享景仰,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然而,这并非因为她的身份和才华,而是因为她的身上寄托了文人们的梦。

苏小小身上这些冠冕堂皇的光环,是文人们自以为是地加诸的。或许苏小小本人并不这样想,至少她不幸福。而这一切不幸来源于她的歌伎身份,虽然她的心灵和身体都是洁净的,但却是不容于世俗社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