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 风流成性堪称史上第一“骚”客

写下了“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等名句的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其实除小蛮之外,还与十几位风尘女子都有过密切的男女关系。如此风流成性,堪称的古今第一“骚”客。

白居易是唐朝着名的大诗人,诗歌史上称其“诗魔”,与李白、杜甫合称“李杜白”;与元稹合称“元白”;与刘禹锡合称“刘白”。字乐天,晚年号香山居士、醉吟先生,世称白傅、白文公。其先太原(今属山西),后居下邽(今陕西渭南东北),生于河南新郑。

白居易从小聪慧,五六岁时学作诗,9岁时熟悉声韵。刻苦读书,以致口舌生疮,手肘成胝。青少年时代曾避乱江南,迁徙多处。十五六岁时写的“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受到当时有名诗人顾况的赏识。但“天妒英才”,此后多年落第。贞元年间方中进士,授秘书省校书郎。唐宪宗元和时,任翰林学士、左拾遗及左赞善大夫。元和十年(815),藩镇李师道、王承宗遣人刺杀宰相武元衡,他上表要求严惩凶手,得罪权贵,贬为江州(今江西九江)司马,后移忠州刺史。唐穆宗即位,被召回长安,鉴于宦官擅权,政治混乱,因求外出,曾任杭州刺史、苏州刺史。后又召任太子宾客、分司东都和太子少傅等职,官至刑部尚书。晚年辞官,在洛阳闲居,过着蓄妓、饮酒、弹琴、赋诗、游山玩水和“栖心释氏”、持斋向佛的放纵生活。但他仍时常想到人民,73岁高龄时还出资募人凿开龙门八节石滩以利行船。2年后病终,谥号“文”,葬于洛阳附近龙门香山琵琶峰,诗人李商隐为其撰墓志。

长安风流客

唐代是中国古代文学的黄金时代,诗歌创作,浩如烟海;其中,天才诗人白居易,以3800余首诗位居第一。在全唐诗中,有关狎妓的诗作占比重颇大;其中白居易所写的狎妓诗,论数量、质量也为唐代诗人之冠。可谓古今第一“骚”客啊!再说白居易先后与阿软、李某、马某、裴兴奴、商玲珑、谢好好、吴娘、容某、满某、娟某、态某、樊素、小蛮等十数位甚至数十位风尘女子都有过密切的男女关系。从这点来看,他也当之无愧是风流成性堪称的古今第一“骚”客啊!

白居易在中晚唐时期,及时行乐的社会时尚的影响下,不免随波逐流;一入仕途,就流连于声色之中。据可靠的记载,白居易登科及第后,第一件事就是去逛青楼,很快就结识了长安名妓阿软,用诗句“绿水红莲一朵开,千花百草无颜色”来赞美阿软的美丽。这两句诗是白居易早期的作品,并未收入其诗集中,但当时已为一些风流男子所喜爱,广为传抄,于是有了手抄本流通;元稹到通州后,见有本上两句,为之咏叹不已,以为奇物,又抄寄给白居易分享。白居易一看,发现原来是自己15年前登科及第时,赠长安阿软的绝句。

白居易进士及第后,任秘书省校书郎等职,本来事业春风得意,逛平康里的时间并不算多;后因得罪权贵,被贬为江州司马,受此打击,便更加沉溺声色。元和十一年(816),白在送别朋友河梁时,偶遇一从良青楼女子裴兴奴(即着名的琵琶女,唐代着名歌妓,元和年间琵琶名手),便赋出名篇《琵琶行》。

自然,该诗最重要的还是感情真挚。学者陈寅恪曾评该诗道:“既专为此长安故倡女感今伤昔而作,又连绾已身迁谪失路之怀。直将混合作此诗之人与此诗所咏之人,二者为一体。”《唐宋诗醇》中也说:“满腔迁谪之感,借商妇以发之,有同病相怜之意焉。比兴相纬,寄托遥深。”曲尽沦落苦,辞传相知情。琵琶女的“琵琶曲”唱尽了世态的炎凉、人情的冷暖;白居易的《琵琶行》写满了相逢的凄恻、相知的悲悯。一首“琵琶曲”似怨似悔、如泣如诉;一篇《琵琶行》相怜相惜、如歌如潮。正是琵琶女,帮助白居易创作了文学史上脍炙人口的千古佳作,功不可没。

而元朝着名剧作家马致远(1250~1321),从这首长诗《琵琶行》出发,创作了《青衫泪》,描述了白居易与妓 女裴兴奴的爱情故事。

故事说的是,白居易在唐宪宗时任官,曾与好友贾岛、孟浩然探访长安名妓裴兴奴。兴奴颇有才气,尤善琵琶;她看重白居易的才华,与他往来密切,并愿以终身相托。后来白居易被贬为江州司马,临行时与兴奴约好要娶她。有一位叫刘一的江西茶商听说兴奴美貌,也想娶她;鸨母贪财,劝兴奴嫁给刘一,兴奴却坚决要等候白居易。鸨母便与刘一密谋,骗兴奴道白居易已死,刘一趁机娶了兴奴。刘一与兴奴夜泊江州,兴奴知此是白居易任所,月下弹拨琵琶,寄托哀思。恰好白居易与好友元稹泛舟江中,听到琵琶声,即疑心兴奴所弹,便上船探访。兴奴哭诉情由,白居易感慨不已,作《琵琶行》长诗一首。趁刘一醉卧之时,元稹让白居易携兴奴乘舟而归,自己则先行回京,奏明皇帝白居易之罪可恕,又奏刘一作假信骗娶兴奴。皇帝下诏,白居易复起用为侍郎,兴奴归白居易,刘一受到惩罚。

西湖共狂欢

长庆年间,白居易以中书舍人调任杭州刺史。杭州是江南胜地,人间天堂,不仅风景秀丽,而且名姬云集;杭州红灯区向来是车水马龙,名妓举不胜举。

白居易在杭州做官时风流潇洒,前前后后有不少青楼知音。他先是找到了名妓商玲珑、谢好好,二人皆巧于应对,善歌舞。白居易每日以诗酒与之调兴。他经常携玲珑、好好外出游玩,留下了段段风流。尤其是这玲珑,名声远播,色艺过人,当地的文人骚客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为自豪,能请到玲珑作陪,便是有面子。

好友元稹在越州闻之,厚币来邀商玲珑往乐。白遂遣去,使尽歌所唱之曲,让好友品评。后元稹在玲珑陪他1个多月后送归,并作诗调侃白居易云:“休遣玲珑唱我词,我词都是寄君诗。却向江边整回棹,月落潮平是去时。”二人自此成为知己、文友铁杆嫖友,既交流经验,丰富文化界生活,又互通有无,成为文坛一时佳话。

白居易在杭州青楼一向是十分沉醉,尽情享受;继商玲珑、谢好好之后,他又找到更美好的吴娘。白居易对吴娘的形容是:

半露胸如雪,斜回脸似波。

不知有无作胸部美白;但那风流态度,比起杨玉环的“回头一笑百媚生”,似乎不逞多让,真让后人们赞叹不已。

“三月三”在唐朝一向就是一个十分浪漫的日子,人们可以携相好女子到郊外“踏青”。这段时间,白居易晚上常与吴娘伴舞,白天则携吴娘游春。

这时,诗人经过贬官打击,已有点消极颓废;且老之将至,不免感叹道:“美人劝我急行乐,自古朱颜不再来。”

又是一年三月三,风筝飞满天。话说这年三月三,白居易还搞了一次比较大的聚会。他在《三月三日祓禊洛滨》的序中,告诉后人说:“河南尹李待价以人和岁稔,将禊于洛滨。前一日,启留守裴令公。令公明日召太子少傅白居易、太子宾客萧籍李仍叔刘禹锡、前中书舍人郑居中、国子司业裴恽、河南少尹李道枢、仓部郎中崔晋、伺封员外郎张可续、驾部员外郎卢言、虞部员外郎苗愔、和州刺史裴俦、淄州刺史裴洽、检校礼部员外郎杨鲁士、四门博士谈弘谟等一十五人,合宴于舟中。由斗亭,历魏堤,抵津桥,登临溯沿,自晨及暮,簪组交映,歌笑间发,前水嬉而后妓乐,左笔砚而右壶觞,望之若仙,观者如堵。尽风光之赏,极游泛之娱。美景良辰,赏心乐事,尽得于今日矣。”

一群有社会地位的男人,借“祓禊”之名招妓;而且在公众的面前,真是不得了。

宋代学者洪迈在其编纂的《容斋随笔》中,将这事作为前朝的一段“雅闻”记录了下来,成为后代文人酒席间的谈资。

后来,白居易又调任苏州刺史。苏州是当时着名的风花雪月之乡,大“骚”客是不会甘愿清心寡欲的。姑苏台榭,吴妹眉眼,使白居易领略到比杭州更佳的情趣。苏州有虎丘山、观音山,还有东西两湖,幽雅宜人足供游赏。

他第一步逛青楼找好相好,先联系上苏州名妓容、满二女;之后,又觉得青楼环境不太好,想出台,就“携觞领妓处处行”,“老前有酒谁相劝,容可唱歌满可舞”。有一次,他便带着二女至太湖上放松,并宿于湖中。

太湖之游,让白居易乐得合不上嘴。有美女作陪、月色相伴,他乐不思归,一连在太湖上玩了5天,夜里就搂着佳人宿睡在湖中、船上,所以这才有“何处宿”之感,可谓极宦游之乐。而白居易不像杜牧那样“闷声做事”,并不隐瞒自己找妓 女的事实;还把这次太湖游告诉了元稹:“报君一事君应羡,五宿澄波皓月 中。”

苏州城市不大,但青楼不少。白居易侧身姑苏,自然逍遥快活,乐不思蜀了。不久,白居易又追上娟、态二名妓,一同逛吴江隈,泡齐云楼喝花酒,跑虎丘与佳人赏月色;还联想到西施在这月亮之下、馆娃宫里,如何就像花儿一样静静地开放。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白居易总能跟美女们演绎出既雷同又不一致的故 事。

但人终归不是铁打的。苏杭的风流放纵,开始使白居易百病丛生,尤其是双眼模糊,疼痛难忍,任期未满就不得不北返东都洛阳。白居易带病在途,唯一的事情就是回味苏杭风流史。

白居易终于告别美丽如画的天下苏杭了。回到东都洛阳不久,他又“遣回”了从苏杭带回来的家伎。

樊素和小蛮,就是白居易从江南青楼弄到的、并千里迢迢带回东都洛阳的有名的家伎之二。

姬人樊素善歌,妓人小蛮善舞。她们俩的出名,皆因白居易的名诗“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又云“两枝杨柳小楼中,袅娜多年伴醉舞”。她们善唱《柳枝》曲,所以又称“两枝杨柳”。

另一首诗,则描述了配樱桃小口和小蛮腰的绿叶们:“菱角执笙簧,谷儿抹琵琶。红绡信手舞,紫绡随意歌。”若没有对绿叶们的具体研究,白居易怎么知道樱桃小口和小蛮腰的伟大呢?

估计,白居易一生最爱的女子,可能就是樱口桃樊素和小腰小蛮了。在他后来自感老迈、而要将樊素“遣回”时,樊素已“年二十馀”。诗中述樊素自言:“素事主十年,凡三千有六百日。”白居易诗又有云:“十年贫健是樊蛮。”

由此可知,在白居易遣散众家伎时,而樊素、小蛮二人,还是留用了10年,可不在“三嫌老丑换蛾眉”之列。她们买进时大约就是十五六岁,再过10年,换主人时,已二十五六岁了。事主竟长达10年啊!其它女子从青楼弄来,过1月就不错了,10年在白居易那是吉尼斯记录了。

其时,白居易已是暮霭沉沉的晚年了,年老力衰,风流之幕正在缓缓落下。

古人里,其实好狎妓的诗人数不胜数,杜牧,柳永,苏东坡等这些文豪所写的艳诗也不在少数。此等风流之事,若是发生在这些人身上,又不仅仅只是沉迷寻欢作乐而已,还偏偏多了份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