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飘萍是谁?邵飘萍曾借新闻勒索*和百姓吗

邵飘萍(1886—1926),男,汉族,浙江东阳人,革命志士,民国时期著名报人、《京报》创办者、新闻摄影家,中国传播马列主义、介绍俄国十月革命先驱者之一,杰出的无产阶级新闻战士,是中国新闻理论的开拓者、奠基人,被后人誉为“新闻全才”、“乱世飘萍”、“一代报人”、“铁肩辣手,快笔如刀”等。1926年因发表文章揭露张作霖统治的种种黑暗,而被张作霖杀害。有“铁肩担道义,辣手著文章“之称。

在搜求和阅读有光邵飘萍资料的过程中,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后辈报人或者学人对他评价极高,而同时代的报人却多有批评甚至不无诋毁。无论是惋惜他的人还是鄙视他的人,对他的生活豪奢有着比较一致的记录。

邵飘萍的新闻思想

1.独立办报--信仰独立、组织独立、经济独立

2.办报方针--监督*、唤醒并教育民众、顺应时代潮流针砭时弊

3.记者品德--客观、独立、责任、维护国家和信息源权益

4.致力于新闻改革

(内容上:迅速真实地反映生活;采访上:新闻敏感性强、广泛交友、随机应变、把握心理和战机;编辑上:注重标题和版面设计;经营上:吸纳广告、多种经营;教育上:讲课深入浅出、理论联系实际、培养动手能力)

邵飘萍的一生既做过记者,又做过新闻讲师,还自己办过报,自己办过通讯社,在每个岗位上都有着突出的成就。

在北京创办《京报》的同时,1918年,邵飘萍与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及教授徐宝璜一起创立了“北京大学新闻学研究会”,揭开了我国新闻学教育和研究的序幕。他作为新闻学会的导师,带出了一批优秀的学生,包括*、邓中夏。1936年的夏天,在陕北保安的窑洞里,接着摇曳的烛光,*向美国著名记者埃德加·斯诺讲述自己成长的历史,说到:“特别是邵飘萍,对我帮助很大,他是新闻学会的讲师,是一个*主义者,一个具有热烈理想和优秀品质的人。”*作为新闻学会的会员,除听课外还多次去邵飘萍家拜访,聆听老师的教诲。*曾说,“我所愿做的工作,一是教书,一是新闻记者。”(《中国名记者传略与名篇赏析》)邵飘萍还为后世留下了两本新闻学的开山著作:《实际应用新闻学》和《新闻学总论》。其中,《实际应用新闻学》主要整理了他的新闻学教学讲义的内容,以他自己的采访实践经历为主要内容,融合了一些他去欧美日本考察后的认识,是对新闻采访和写作,记者修养等新闻实践进行理论的概括,这本书立足于实际应用,力求指导记者进行实际采访。《新闻学总论》则论述了报业的性质、任务、新闻学的基本概念、新闻法制观点等内容,还简要地介绍了我国新闻事业发展的历史。如果能够找到这些书,我希望大家都能够认真地去读一读,因为这是一个名记者用自己毕生的经验而写成的,而且应该说,这些书至今为止都很有指导意义。

这就是邵飘萍的一生,始终在记者的岗位上秉笔直书,不畏强暴,“铁肩辣手”中所包含的铁骨铮铮、辛辣无情的意义,成为邵飘萍的写照。邵飘萍的命运也成为那个时代几乎所有像他一样能够如实报道新闻的记者的共同命运。比如我们上节课讲到的黄远生,比如与邵飘萍同称为“萍水相逢”的林白水,等等。他们都是我们国家历史上记者的典范。

邵飘萍曾借新闻敲诈*与百姓?

邵飘萍是如何搞“有偿新闻”,借报纸生财的。民国时代素有“大炮”之称的龚德柏给后人提供了有名有姓的具体事例。尽管邵飘萍的女婿郭根先生曾写过反驳文章,对邵飘萍的大节之处多有辩护,但对诸多事例却默置不辩。

在《愚人愚话》一书里,龚德柏说:“他的作风先骂,得了钱后即百八十度转变,而大大恭维”。用今天行话说就是先进行舆论监督,然后索要封口费。例如1924年中苏两国复交谈判,顾维钧任外交部长,王正廷为谈判代表。谈判多次后签订草约,报告顾维钧。然而顾不同意,令王再行交涉,结果陷入僵局。邵飘萍一开始站在王正廷这边,撰文大骂顾维钧。顾维钧挨骂不过,即给邵三千元,并增加外交部对《京报》的津贴。次日《京报》社论大捧顾维钧痛骂王正廷。所以龚德柏说:“二十四小时内,如此一百八十度转变态度,这只是银元在说话而已。”

敲*的竹杠,尽管动机不纯,但还可以说有一点“监督*”的影子,最不济也可说是“狗咬狗”之类。然而利用媒体公器,拿社会丑闻敲诈一般民众,则不可原谅。“大概是十四年的事。当时外交部一科员夏某,其妾与其子通奸,子娶妇,妾禁子与妻同宿。妻回娘家诉于其母,母乃打至夏家,遂成社会新闻。本已无再谈之必要了,但邵作一章回小说回目,使人送夏阅读,然后再与夏谈判。结局夏给邵五百元了事。”

上到*要员,下到普通百姓,都是邵飘萍的敲诈对象,所以高拜石说他:“要取则细大不捐,锱铢必尽,其‘交际’和‘活动’的高明,为此道中人之最。”龚德柏则强烈质疑:“这种人配谈言论*吗?”

就言论*的要义而言,在于表达的*;就法意的界定而言,不在于言说者的动机和对错。动机论与阴谋论一样,人言人殊,不足深谈。而言说的对错当以言说纠正之。从这点来说,邵飘萍固然行止有亏,但龚德柏说他不配谈言论*,则属于知识分子的道德洁癖使然,有攻击过当之嫌。但若说邵飘萍滥用言论*,应是允当之论。

遗憾的是,邵飘萍已经长眠不醒,他的金石之言“必使*听命于正当民意之前”并没有在他身后得以落实,依然飘渺如过眼烟云。而龚大炮痛批的金钱主义,则落地有声,于今日所见,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