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张恨水与《孔雀东南飞》有什么关系?

说到张恨水,不由得便联想到古代的一部作品;即乐府古诗《孔雀东南飞》。这一联想并不是说张恨水作品与《孔雀东南飞》在思想內容和艺术风格上,有什么内在的联系,而是由于以下的一些原因。

一是地域上的联系。《孔雀东南飞》这部古乐府的故事内容,和张恨水这位现代著名作家,都产生在安徽潜山县。《孔雀东南飞》序言中所说的“汉末建安中,庐江府……”,府治虽然前后不一,但在建安中,府治正是在皖县的皖城,也就是今天的潜山县城。诗中人物焦仲卿的家,今天为安徽潜山县梅城镇焦家畈;刘兰芝的家,在今安徽怀宁县小市镇,两地仅一皖水之隔。及至后来“两家求合葬,合葬华山傍” ,其地就在今天小市港背后的乌龟墩(后称孔雀坟)距刘兰芝的家不足一华里。这些地方,当时都在庐江郡治下,至今仍有大量的民间传说与古迹,都与《孔雀东南飞》的故事密切相关。仅小市港这个地名来说,它向来被人称作“小吏港” 或 “焦吏港” 。这个地方在潜山县城的东南方,仅15华里之远。而现代著名作家张恨水的老家,则在潜山县城的东北方,离城不足15公里,现为潜山县岭头乡黄岭村。解放初期张恨水写过一本回忆录(《我的写作生涯》),对这故乡还有一段描写,特别把那一间黄土屋子的“老书房” ,写得淋漓尽致。

二是张恨水本人与《孔雀东南飞》也有直接关系。他在1949年夏患脑溢血症之后,一度丧失了工作能力;1954年大病初愈,便只身南下,游历了苏浙皖三省及上海市。在皖期间,曾回故乡探友,其中就谈及小市港及《孔雀东南飞》的故事等。回京后,次年春节在政协团拜会上,*主席曾问及为何不见新作,他回答说,一来生病多年,二来对工农兵生活不熟悉,恐怕难以胜任。此后不久,周扬同志在一次会上见到张恨水先生,转告了*的致意:“对为工农兵服务,不能仅在字面上来理解,老作家还是要写自己熟悉的题材。”在这个指示下,张恨水便先后写了一些中篇的历史故事小说,其中就包括一本《孔雀东南飞》,写于1955--56年,连载于《新闻日报》,后由北京宝文堂书局印了单行本。

再则还有一个长短方面的联想。《孔雀东南飞》全诗用五言句,(三五三行)共长353句,1700余字。这比起今天动辄上千行,数千行,甚至上万行的大“诗”来,虽然渺乎其小矣,但那毕竟是一、二千年前啊!直到清朝的沈徳潜,还称它为“古今第一长诗” 呢!而张恨水一生写作字数之长,在当代作家中恐怕也是一位佼佼者吧?张恨水一生写作的总字数,不知是否有人精确统计过,1963年他自己在《我的创作和生活》的回忆录中说:“我这一生写许多小说,每日还要编报,写文章、诗词,曾有人估计,我一生大约写了三千万言。”

实际上,这个估计显然是偏低的,据笔者查证了解;除去小说、诗歌之外,还有评论、随笔、补白等约500多万字,这样算来,张恨水一生中的写作总量,应不少于3500万字才是。如此说来,他虽非“古今第一长” 的作家,也确是我国少数创作字数最长者之一。